蘇葉知道他從來話不多,也不在意。
酒過三巡,凌默然忽而開口,“小葉子,把凌慕天交給我。”
“什麼?”蘇葉此時已然微醺,一時沒有聽清。
“海皇祭那日,我會提前派人帶你出海。”
蘇葉扶了扶腦袋,“我躲得遠遠地,讓你一個人去對付凌慕天?”
“師父的仇,我不想假他人之手。”
蘇葉想了想,“好。不過,他閉關之處必有大陣。你領我前去察看一番,破陣之法我教與你便是。”
凌默然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比從前聽話多了。”
蘇葉撇了撇嘴,“我只是讓著你罷了。”
十年不見,尹默什麼都長進了,就是酒量沒有一丁點兒長進。很快便醉得一塌糊塗,沉沉睡去。蘇葉叫不醒他,又怕天亮被人撞見。無可奈何,守著他到四更。
正待起身離開,背後的人忽而喚他,“小葉子。”
“醒了?”蘇葉回頭,“那趕緊回去吧。”
那人埋首在原處一動不動,說著夢話,“小葉子。。。。。。原。。。。。。我。。。。。。”
蘇葉無可奈何,只得吩咐九風留下,自己翻窗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我最近都沒有網!今天是借了別人的網。。。。。。更新晚了,我懺悔!
☆、一、此情可待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時間出了趟遠門。因為要畢業了,找工作啊感情啊一切都很麻煩。我也不求原諒了,你們盡情鄙視我好了。
危樓高百尺,手可摘星辰。
黃衫女子站在窗邊,憑欄而望。雲銷雨霽,彩徹區明。鶯歌海灣重新迎回碧海藍天。
“小姐,織月樓有客到。”
帝都的人前腳剛走,織月樓的人就來了。“怎麼說?”
“織月樓希望我們能提前半個月交船。”
薛清夜現在知道急了,當初幹什麼去了?季悠挑了挑眉,“等著。”
季悠的一句等著,便讓西澤足足等了一個時辰。西澤望著窗外華燈初上的鶯歌海灣,無可奈何。樓主這次是下了死令的,無法提前取船,他就準備等死在這裡。
“公子久等了。”黃衫女子從內堂悠悠而來,身後跟著捧了厚厚一疊賬簿的老管家。
西澤也顧不上其他,開門見山,“我家主子差我來告之季老闆,前些日子訂的那艘船有急用,故需提前半個月來取。”
季悠盈盈一笑,“福伯已將此事告之季某,所以剛才特意趕往船埠看了一眼,這才來遲了。”
“工期如何?”
“一般的木蘭巨舟,工期都在半年左右。”季悠皺了皺眉,作為難色,“公子當初訂船時言明有急用,季某已盡力加派了人手勉強趕在四個月內交船。如今又要提前,這人手著實是不夠。。。。。。”
“事出突然,還望季老闆幫忙。”
季悠從老管家手裡抽出一本賬簿,低頭翻看了半晌,“這近一年的訂單都已經排滿了,我實在是抽不出多餘的人手。若實在是要趕工期,就得去外面臨時招募工匠,只是這外面獨立工匠的價錢。。。。。。”
西澤心領神會,“招募工匠的價錢自然由我們出,另外,再多加一成的本金。季老闆意下如何?”
季悠又翻了翻賬簿,故作猶豫道,“那我盡力而為。”
“如此便多謝了。”
西澤走後,季悠將賬簿隨手一扔,“福伯,帝都和織月樓要的兩艘船怎麼樣了?”
“都已完成,明日便可下水。”
“那就好。”
早在數月前,那個戴面具的女人來到季家訂船的時候,季悠就多了個心眼,特意吩咐下去另外再多造兩艘木蘭舟。兩年來,天機閣蒐集了很多關於那個女人的資料。她沒有來歷,彷彿是一夜之間便出現在江湖中。女扮男裝,醫術出神入化,劍術無雙。本以為會是驚豔絕絕的女子,沒想到,面具下是一張淡若秋水的臉。她跟天下最有權勢的兩個男人牽扯不清,卻又總是形單影隻,孑然一身。
在旁人看來,她的一生是絢爛無匹的。不過,她似乎並不喜歡那樣。
要說喜歡,蘇葉最喜歡的時光,也許是她沉睡冰棺的那幾個月。
蘇葉真正從那場前塵大夢中醒來的時間,其實是百里樾重新結下封印的那一刻。那時候,她夢盡了自己的一生,而後開始漫長的飄蕩,沒有方向,沒有悲喜,什麼都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