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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眼,便會有大片大片的猩紅蔓延開來。那一晚,她中了毒。坐在花轎裡,眼睜睜看著那麼多的護衛倒在她腳下,溫熱的鮮血染透了她的鞋襪。她總是夢見阿鸞,那個自小跟隨在她身邊的侍女。

夢裡,阿鸞一身血衣撲到她身前。“少主,我們。。。。。。”話說到一半的時候,摺扇鋒利的邊緣已隔斷了她的咽喉。人頭滾落到腳下,血濺了她一身。頭顱上的眼睛正好對準了她,目眥盡裂。一身喜服的男子收回滴血的摺扇,靜靜退回她身旁,“凌姑娘,得罪了。”依舊是那樣溫和的語調,卻令她第一次體會到,什麼是徹骨的冷。

寒燈如豆,女子從噩夢中回神。眸色深沉似海,嘴唇卻血色盡失,“慕容南意,你有沒有愛過我?”

男子垂眸看她,未曾猶豫,“沒有。”

“好,好。。。。。。”女子朗聲大笑之際,忽而吐出一大口黑血。

男子的眼神微變,傾身上前擒住她一隻手搭脈,“你吃了什麼?”話音未落,肩頭有一瞬間的麻木。

女子勾起帶血的唇角,笑容奇詭,“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

南意死死盯著她,“你到底吃了什麼?”

“沒什麼。織月樓辦事滴水不漏,怎麼會留下毒藥給我?”咫尺的距離,女子的眼中似有火在燒,“除了重傷自己,我沒有其他辦法留下你。”

南意忽而溫和無害地笑起來,“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和她很像。”

“你別拿我跟她比!你知不知我有多討厭她,從來沒人敢搶我的東西!”看著被點住穴道的人,女子漸漸放鬆下來,勾住對方的脖子,“南意,你告訴我。她到底哪裡比我好,我哪裡比不過那個賤人?!”

話音剛落,只聽“咔擦”一聲,女子的兩條手臂生生被卸了下來!

本該被點了穴動彈不得的男子隨手將掛在脖子上的人甩開,“你再敢說她一句,我保證下次卸的就絕對不只是兩條胳膊這麼簡單。”

“你。。。。。。我明明用獨門手法點中了你的穴道!”

男子整了整衣襟,提起風燈,徑直轉身離去。

“慕容南意!你站住,我讓你站住!我告訴你,我爹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緩緩降落的石門終於將女子尖銳的喊叫隔絕在外。南意揉了揉額角,原本是擔心她絕食而死才來的。如今看來,她還是儘快死了的好。有這樣一個日夜詛咒阿葉的人活著,他想想就不舒服。

阿葉,你今天也救了我一次。想起那個在江邊垂釣的迤邐背影,男子不自覺笑了笑,邁開了步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七、故人已遠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默默地爬上來請假。

因為前段時間寫課題把手寫殘了,手腕痛到不行。如今一切只能用左手。所以更新會改成2天一章,求不嫌棄!希望今天晚上不要再痛了。昨天痛到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被經過路人的鬼哭狼嚎給吵醒了!然後再也睡不著了!嗚嗚嗚,都是當年年少無知,織了太多圍巾,把手腕織傷。一到冬天使用過度就容易痛。求原諒!

鶯歌海灣。

碧空中浮雲悠悠,湛藍的大海幽深而廣袤。

巨大的木蘭舟已經起錨,一襲如雪的白衣靜靜站在船頭憑欄眺望,手裡執著一束芬芳的白薔薇。

海灘空曠而寂寥,沒有一個送行的人。好像每一次離開,都是這般空空蕩蕩。

海風已經有些冷了,戴著面具的女子始終凝望著南方。也不知站了多久,暮色漸起,海岸已淡地再也看不見了,周圍是茫茫的大海,無限孤獨。

“落先生。”

清風徐來,白色的薔薇花瓣飛揚在她的衣角。她轉過身,靜靜看著站在兩步開外的年輕男子。

“外面風高浪急,請先生移步。”少年低垂著頭。雖然看不見樣貌,但蘇葉認得他,認得他的聲音。

“九風。”

女子的聲音清清冷冷,卻仿若帶了有股無形的力量,蠱惑著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白衣女子垂下眼看著他,面容寧靜——逆著日光,她整個人彷彿是透明的一樣,完全不真實。

“走吧。”長久地沉默的之後,女子最終只是蒼白地一笑,側過身走向了船艙。

真相就在眼前,卻再沒有揭開的必要。

‘‘‘

關於蓬萊的資料少之又少,只薄薄十來頁紙。蘇葉躺在榻上,翻來覆去看了不下四五遍,與之前自己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