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香,一輩子替大奶奶求功戴德。。。”
“行了行了,”祈男打斷祈蓉的話,她做這件事可不是為了祈蓉,若不是大家都姓蘇,祈男就有通天的手眼,也才懶得管她祈蓉死活:“辦成辦不成,一半看你造化一半看天意。反正我會盡力就是了。”
說著便要向玉梭外頭看看去:“老爺回來了沒有?”
說實話。祈男也實在不想在這裡再呆下去了。
玉梭依言去了,回來報說剛剛到家,正在更衣。
祈男又等了片刻。不過時間是於沉默中度過了,她不說話,祈芙祈蓉也就不開口,三人同在屋裡,卻形同陌路。
紅姑娘很快到了,領了祈男正堂裡去了,大老爺二老爺都在那裡。一左一右,領了祈男的禮。又說幾句大道理,便讓祈男出來了。
“老爺們說了,請大奶奶就在這裡用了午飯再去。”紅姑娘笑嘻嘻跟在祈男身後,邊說邊看她的臉色:“其實我知道。剛才兩位小姐趕我出來,只因有體已要跟大奶奶細說,如今想也說完了,我再回去,想必無妨了吧?”
祈男頓時立下腳步來,眸光一冷,眼神冷酷如冰錐,看上紅姑娘身去:“我看在老爺面上,叫你一聲紅姑娘。本以為你是個知趣的。想不到竟如此多嘴多舌。我本不知你的來歷,不過老爺喜歡,我們做小輩的。也沒有話說。只是有一事還請姑娘謹記於心,”說著纖纖玉指,輕輕點向紅兒裙裾:“就算老爺點頭,這事也是行不得的。”
紅兒看看腳下,跟自己名字一樣顏色的羅裙,嘴裡由不得便哼了一聲:“我當什麼事。原來大奶奶這樣膽小。我又不出門,在家穿穿罷了。有什麼要緊?都是自已人,誰還能去告發我不成?!”
祈男冷眼看著紅兒,唇邊噙著刀鋒般的冷然:“你不出門?剛才誰於門首處迎我進來的?!”
紅兒神驚色駭,臉唰地一下全白了,這才想起,自己剛才確實是失態忘形了。
“我看見了不過提醒你而已,若叫有心人看見了,報於你本家知道,你這小命不打緊,連累了我爹爹,”祈男的語氣越來越重:“於我卻是不得不擔心掛念的大事。”
紅兒額角落下冷汗來,再要說話,祈男早已翩然前頭去了。
祈男心裡有事,便不欲留下,知道這家裡也沒人真正關心自己,於其冷冰冰無趣地吃一頓無情無義的酒席,不如回去,自己小裡隨便吃點什麼,反倒溫暖得多。
吳媽媽等人正在門房裡,與下人們閒話得熱火朝天的,突見玉梭扶了祈男從天井那頭過來,不覺呆了一呆,忙跑上來伺候。
“回去吧!”祈男也不多說,吩咐下去,玉梭招手叫過轎伕來,吳媽媽一頭霧水,直到上了路,玉梭悄悄告訴她,方才明白過來。
不過周圍都是宋家的轎伕,玉梭也不便多說什麼,吳媽媽趁機大聲道:“既然奶奶不舒服,回來也好。”以做掩護之用。
“蘇家想是不中用了,”吳媽媽大聲過後,遂又對玉梭耳語道:“我才在門房裡聽他們說,二位老爺天天回來,皆沒有好臉色的,賞錢也比以前少多了,上個月幾乎就沒有。家裡也沒什麼人登門,同僚就不說了,連下屬也很少,家裡又沒有堂客,官眷們就更不見了。紅兒你是知道的,她哪裡能待客?即所謂門可羅雀是也!”
玉梭咂舌不已。
祈男明明於轎中聽見,卻不發一言。
回家之後,玉梭自然要先去見太太,後者也是沒有好臉色給她的,聽說沒領午飯就回來,還愈發將蘇家明裡暗中冷嘲熱諷了一翻,祈男並不作聲,憑她說了個高興。
回到自己院裡,吳媽媽一肚子氣,連玉梭臉上都有些蒙塵,鍾媽媽更是小聲說大聲笑,有意做出嘲弄之態來。
“什麼大家閨秀,依我看,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騙騙不知道的人呢!”鍾媽媽對正在院裡給掐去梅花敗枝的嬌杏道:“天下哪有那許多大家的閨秀?咱家小姐這樣正宗的,怕是打著燈籠也難找!不過越是假的越會裝,媽媽知道,這也是贗品必須的本事嘛!”
說著,二人一齊大笑起來。
笑聲如針刺般戳痛了玉梭吳媽媽,她二人正在屋裡伺候祈男更衣,當下手便頓了一頓,尤其玉梭,正拎著祈男換下來的褂子,一不留神便掉去了地上。
忙將衣服撿起之後,玉梭連向祈男陪了幾個不是,嘴角卻有些硬繃繃的。
祈男誰也不看,自己對鏡攬衣,將才換上身的那件家常白色圓點暗紋偏襟對眉立領襖子上的蝴蝶盤扣細細結上了,然後口中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