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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自作多情幹什麼?

不過,大律師神龍見首不見尾,自那一天後就像魚兒沉入水中一般,再不肯浮出水面,叫齊子恆又忍不住自嘲,就算我是同性戀也是白相思,人家大律師肯定是閱人無數,哪裡還記得我這麼個無趣的小男生啊?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燈紅酒綠的地方挑逗別的美女或是帥哥去了,反正他長得好又會說話,甚至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把人撩撥得魂不守舍了。唉,還是洗洗睡,明天早早起,起來讀英語背古詩,下週有區裡的水平調研考試呢。

第9章

其實,齊子恆那妄自菲薄的揣測是大錯特錯了,周安弼豈止是記得他,簡直就是念念不忘,可是,大律師實在是太忙了,完全擠不出談戀愛的時間來。

本來就有一堆案子要打,這裡又經一位熟人介紹,周安弼和一家大公司搭上了關係,做了那家公司的法律顧問,緊跟著那家公司就計劃著要去主機板市場上市圈錢,他身為法律顧問自然是賺錢賺得盆滿缽滿,同時也是諸事纏身,忙得昏頭轉向,幾乎到了恨不能晚上睡覺都睜眼,只爭朝夕的地步。

這一天晚上又有飯局,請客的是就是這一家大企業的老總,來的人都是幾位法官還有相關單位的人,桌上的美味珍饈就別提了,生猛海鮮之類的幾乎就沒什麼人吃,桌上的人都忙著拉關係敬酒什麼的。

八零年產的茅臺酒在這裡一萬多一瓶,開了五瓶,每個人喝個幾兩下去,原本端著的架子就放了下來,帶著點微醺的醉意開始稱兄道弟,酒桌上如此這般應酬應酬,私下裡交易就隨之達成,所謂的具有天|朝特色的酒桌文化,呵呵。

男人們的閒話說到最後都是要落到女人身上的,色|情笑話一個接一個賽著說,說得後來男人們的眼神都變了,裡面的淫|邪意味一望而知。請客的大老闆很識趣,馬上說飯後諸位都去樓下的娛樂城,會有餘興節目。大家心知肚明,這是有小姐可以女票了,還不用自己花錢,都高興了起來,將杯裡的酒乾了之後就呼朋引伴地坐電梯往樓下走。

周安弼落在最後一個,他禮貌而疏離地微笑著,對辦招待的老總說:“不好意思,劉總,我這還有點事,先走一步,今天謝謝款待了。”

劉總拉住他的胳膊,熱情地說:“周律師別走啊,大家夥兒都在呢,等會兒問起來,還說我這面子不夠大,留不住人呢,呵呵。”

周安弼退後一步,不露聲色地避開他的手,客氣而堅決地說:“不了。我真有事。”

劉總面露遺憾之色。

要是以前,周安弼還不能這麼不合群,畢竟這一群人都是對他的事業有幫助的人,記得剛剛當上律師那會兒出來應酬,周安弼又不想打出家裡的招牌,想要憑著自己的本事闖闖,在類似的場合往往如今天這般被硬塞小姐,美其名曰“獨樂樂不若與眾樂樂”。那時候剛出道不好玩另類,也不想叫別人知道他與眾不同的性向,周安弼只好忍了,把小姐領回屋去,叫她給擦皮鞋,然後打發走。

而現在今非昔比,周安弼已是本城名嘴,不需要再委屈自己了,不合群就不合群,老子嫌髒不行啊,誰又敢怎麼樣?

劉總又說了些客套話,見留不住周安弼,便笑著說:“我知道了,周律師年輕有為,身邊美女如雲,一定是看不上這裡的風塵女子,嫌髒是不是?不像我們半老頭子,只要是個美人兒就可以。那算了,我就不留你了。哎,對了,說起來,周律師還沒有結婚吧?有沒有固定的女朋友?要是沒有的話,我倒可以介紹一個。今天算了,改天吧,我給你打電話。”周安弼打著哈哈撤退出來。

周安弼脫身出來,快步走到付三樓的停車場,上了自己的車之後,從車右側的儲藏盒裡拿出抽取式溼紙巾插手,足足擦了幾張紙巾才作罷,隨後發動了汽車,滿臉厭棄之色地駛離了這個看似紙醉金迷,實則藏汙納垢的地方。

開著開著,周安弼不知道怎麼地就開到了齊子恆的學校附近,將車停在校門口外面的一棵大樹下,鎖了車,往學校裡張望。

教室全是黑的,唯有操場上亮著一盞射燈,映出跑道和球場,白天人滿為患的地方現在空空蕩蕩的。

咦,原來這所學校不上晚自習啊?那就沒機會遇見他了。周安弼錘了錘自己的頭,啞然失笑:真是昏了頭了,妹妹安琪不就在這一所學校上學嗎?媽媽當時還說學校不上晚自習好,免得她一個女孩子跑來跑去地累,就算有司機接送也麻煩。

怎麼想到他就總是犯低階錯誤,屢屢“關心則亂”了呢?

想到他,周安弼的眼中浮現一抹柔軟之色,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