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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趙婉珏眉頭擰著,盯著周安弼看的眼神複雜莫測,她張了張嘴,最終把話又咽回了肚子。

見趙婉珏不回答,周安弼便又語速極快地說:“不論你打算如何都將不能實現,子恆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哪怕是你,我親愛的媽媽。”

每一個母親都巴不得兒子愛媽媽勝過愛兒媳,何況這兒媳說起來就叫人垂寬麵條淚。趙婉珏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口氣很硬地說:“我沒打算傷害誰。我只想站在一個母親的立場請他高抬貴手。安弼,無論你繼續做律師也好,或是將來承接周氏企業也好,都是要生活在公眾的目光之下的,你不能和一個男人公然生活在一起。”

周安弼的眉頭打結,語調沉沉地說:“媽,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是同性戀,這輩子都改不了。我知道,忽然告訴你這個,你接受不了,不過,這不是你干預我和子恆的理由。我是成年人,又是法律工作者,我有足夠的能力捍衛自己的愛情和愛人。”

趙婉珏冷笑起來,說:“那不一定,我就算沒能力,難道你爺爺也沒有?周安洵的那一位暫時難對付些,齊子恆,還只是個才考上大學的學生吧?十年寒窗不容易啊,要是呵呵,你爺爺能當這麼多年的家,可是實實在在有些手段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子孫後代的事情,你不想那誰,齊子恆,往你爺爺的槍口上撞吧。”

周安弼的黑眸變得凌厲起來,說:“你要告訴爺爺,叫爺爺來對付我們?”

趙婉珏避開他的眼神,說:“媽媽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希望你走正道。就算你剛才說的天性如此,不可糾正,好歹為了家族的面子,裝作走正道吧。你必須結婚生子,完成這一項人生任務了之後,你再去追逐真愛,我就不管了。”

這段話的潛臺詞,實際上就是妄圖把齊子恆置於一個外室的地位。

周安弼不禁心頭火起,說:“你要告訴爺爺就告訴去,我無所謂!其實,我下午就想給爺爺說老實話的,實在是念著你一直一來都是一門心思想要謀劃二房的那一份家產怕壞了你的事才忍住的。要是我說了,很可能像安洵一樣被老爺子逐出家門,褫奪繼承權,說老實話,家產什麼的,我是無所謂的。幾年打拼下來也有點底子了,我自己掙的都花不完,再說,子恆也很有掙錢的潛質,以後就是不靠著周家,我們過上中等以上的生活是完全沒問題的。怕就怕告訴了爺爺,你這十多年的苦心都白費了!你要自己去告訴,我不攔著你!就當早解脫了。”

趙婉珏的面色變得煞白,抖著嘴唇說:“好啊,說了半天全是在為我自己打算!我四十多快五十的人了,我要那麼多錢幹嘛?我還不是為了你和安琪好?”

周安弼也激動了起來,寸步不讓,說:“可是,沒有子恆,我就不可能好。”他攥著拳頭想了想,咬著牙說:“爺爺的手段?哼,我完全想得出來,多半是要整得子恆沒辦法繼續讀大學,那也沒關係,我索性帶著子恆去美國,去加拿大,他上學我工作,哪裡容得下我們,就去哪裡!”

趙婉珏見兒子決裂如此,終於淚如雨下,嘶聲說:“你滾!我生你養你這麼大,你就這麼狠心,說走就走,丟下我和安琪,全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在你父親墓前承諾的!”

被提及亡故的父親,周安弼又是愧又是痛,他想要抱住媽媽勸慰一下,卻被趙婉珏狠命捶了好幾拳,硬是掙開了。

周安弼難過得幾乎要落淚,卻又不肯推讓,紅著眼睛說:“媽媽,你何必要這樣?你接受子恆,以後他就是你的另一個兒子,會和我一樣好好地孝敬你,照顧你,若是你實在不接受子恆,我可以聽你的,和子恆分手,但是,這一輩子,我都不能過得舒心如意了。連心愛的人都不能衛護,我還做什麼男人?做一輩子行屍走肉好了!”

趙婉珏哭得聳動的肩膀猛然停止,抬著一對淚眼望著兒子,進退兩難。

安琪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幫著哥哥安撫媽媽,勸慰不已。

見媽媽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安琪看看狼狽不堪的哥哥,又想起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憂心如焚的齊子恆,忍不住說:“可是,媽媽,你為什麼不同意子恆?我記得你以前很中意他,還想招他做女婿呢。現在他也是一樣地進咱家的家門啊,不過是換個說法而已嘛。”

趙婉珏抹著眼淚說:“那能一樣嗎?那不一樣。”

安琪撫著媽媽的肩膀,柔聲說:“媽媽,子恆真的很好的。說老實話,其實我本來也喜歡子恆來著,可是,因為他和哥哥互相喜歡,我就退出了,當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