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強站在桌前,對著記只說了幾句話:
“兩千多條血債,兩千多放下武器的戰俘被折磨致死,這是對人類良知和國際文明規則的嚴重挑戰。如果讓兇手一直逍遙法外,那麼人們將不再會相信世上還有正義。這件罪行有兩種罪犯,一種是主犯,一種是從犯,也就是具體的執行犯。不錯,現在我們對主犯無可奈何。但如果那些執行犯也覺得他們可以逍遙法外的話,那就是小看了我們大明的血性了。”
向小強掏出兩張檔案,展示給記們。一張是張連生的死亡證明,一張是張連生的診斷證書。上面有十六個簽名。
“這是赤峰勞動營的十六個責任官員,直接參與殺害張連生和事後的真相遮掩,並且是兩千餘名大明官兵被折磨致死的直接責任人。現在,他們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現在開始執行。”
在瘋狂的閃光燈中,他俯下身子,接過一支硃筆,在十六個名字上面勾上紅叉。
然後,再把這十六個血紅的名字提起來,展示給眾記。
會場轟動了。好多個記助手抓著稿子爭先跑出去,為自己報館出最新號外去了。
……
人民衛隊保安隊辦公室裡,秀秀放下電話,對肚子疼說道:
“杜大人,大人已經宣判了!”
肚子疼看了一眼牆上掛鐘,揮了一下手,說道:
“命令!”
肚子疼的副官立刻跑去機要室。代表“行動按計劃進行”的暗號,隨著電波了出去,在空中傳往遙遠的內蒙古赤峰。
一個小時後,中午峰縣城裡,一家賭場的廁所裡,一個清軍上尉被勒死在茅坑邊。
幾乎在同時,縣城的一家酒樓裡,一個少校被一個廚子用菜刀活活砍死,然後廚子逃之夭夭。
峰勞動營診所裡現了兩名軍醫屍體。一人被醫用刀片劃開喉嚨,另一人被氧氣瓶砸出腦漿來。
峰郊外的一座豪華別墅裡,一名官員吞服下大量鴉片“自殺”。
名上尉在馬路上,被人從後面用板兒磚拍死。
赤峰縣城的一家河豚館裡,一個少校和另一名官員在包間裡喝酒吃河豚。一碗河豚還沒吃完,兩人便上吐下瀉,還沒送到醫院已經瞳孔放大,雙雙死亡。
赤峰銅礦的礦山公路上,一輛長官車翻在路旁溝裡。車裡一名上尉身中五槍,歪倒著死在座位上。
……
這個時候,南京的記招待會已經結束一個半小時了,而各大報館的號外也出來快一個小時了。這時候,南京才有第一個北清間諜看到了號外,反應了過來,連忙騎著車子往住處飛奔,想往北邊報。
但是半路上卻被一個人拉下來。那個人拉著他不讓他走,非說他騎的腳踏車是自己被偷的。這個間諜百口莫辯,想不要這輛腳踏車了也走不脫,雙方一直拉扯到警察來。
警察問明雙方情況後,表示很難辦,需要雙方都到警察局走一趟,進行調查……
這個間諜急了,一把推開警察,拔腿就跑。警察也不是吃素的,掏出警笛猛吹,立刻就有好幾個警察從不同方向撲出來,把他死死按倒,戴上手銬。
這回不是賊也是賊了,被押回警察局暫且拘押。
一個半小時後二個北清間諜看到了號外,立馬也急了,飛快地往住處趕。不過這個間諜混得比較好,是開著自己的小轎車往住處飛馳。
開到一個十字路口碰到紅燈,只得停下來。
這時候,有人敲車窗。他轉臉一看,一名青春少女滿臉痛楚地哀求,一副女大學生的樣子:
“先生,先生……行行好,我胃疼得難受,想去醫院,這裡又找不到車……先生做做好事,載我一程,到前面的醫院吧……施仁堂醫院,就前面兩個路口就到了……我實在走不動了,這裡又沒有黃包車……先生……”
這個間諜心急火燎地,皺著眉頭猶豫了一下。施仁堂醫院就在前面兩個路口不假,但是得先往右拐半條街。
他想搖頭拒絕,偏偏前面的紅燈怎麼也不變綠。要是繞一下去施仁堂醫院,還能右轉繞過紅燈,沒準還快一些。
他一把推開車門:
“好好好,快上來!先說好,到前邊就給我下車。”
女大學生千恩萬謝上來了。上來二話不說,先掏出一明洋鈔票放在座位上:
“先生,你放心,我不讓你白拉的……”
……
於是,到了前面施仁堂醫院門口,女大學生突然拉住手剎、拔掉車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