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趙鄴被她纏的緊了就會到這個地方看書,當然也有可能是這本來就是他用來安靜看書的地方,只是被她無意中發現了而已。她發現了之後,嫌這個地方破舊沒什麼擺設,經常偷偷的在這處添一個花瓶,那處添一個香爐,等到屋子滿滿當當,也沒見趙鄴說什麼,彷彿屋子本來就該是這樣,她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皇兄,你就沒發現屋子裡多了不少筠兒的寶貝?這個白玉的葫蘆瓶,還有那個猛虎皮子……”趙鄴當然沒搭理她,連眉頭都沒抬一下。“皇兄你怎麼不理筠兒,是不是多了那麼多東西也比不上有筠兒陪著你,所以你才憋著當做沒有發現,想逼著筠兒出來陪著你說話看書。”習慣了秦筠的厚臉皮,聽到她自說自話趙鄴連反駁的興趣都沒有了。“皇兄你看啊!外面那兩顆柳樹,相依相靠纏在一起不分彼此,像不像我們兄弟倆。”還是小肉包的秦筠眯著腮邊的酒窩像是盛了蜜,“筠兒偷偷拿著小刻刀在上面刻下了我們的名字,以後咱們兄弟也要像是那樹那麼好才是。”當時秦筠說完,趙鄴沒什麼反應,但是 七十六章因為秦筠情緒崩潰大哭, 在花園賞景看柳樹回憶往昔的事不了了之, 趙鄴派人把秦筠弄回寢宮之後臉色一直都不怎麼好。秦筠見狀還以為是因為她那個“嗝”的問題,雖然覺得丟人,但想到打嗝能有那麼大的用處, 能把趙鄴噁心成這樣, 秦筠就覺得自己以後要再接再厲,出其不意的就噁心趙鄴一把。她想的簡單, 但趙鄴臉色難看卻是另有原因、從小趙鄴就一直覺得秦筠是個呆子,這宮裡沒一個人覺得她跟他玩在一起是樁好事,但偏偏她從會走路就喜歡纏著他。若是他使用計謀讓她喜愛也就算了,可偏偏他對她一直都是不耐煩的態度,而且似乎因為他越不耐,她反而越纏的緊。不僅是個呆子,還是個厚臉皮。小時候的她也愛哭,哭的原因多種多樣, 他不理她了, 或者是她父皇不准她往他的宮殿跑,她覺得委屈了。但這些哭基本上一鬨就好。像是當初砍了柳樹,她傷心的厲害, 她父皇發現了心疼自個孩子,訓斥了他, 之後她緩過來又來找他提起柳樹的事,他現在都忘了當初是說了什麼,不過是不耐煩的幾句話, 她就把柳樹的事情拋到了腦後,毫無介懷地繼續“皇兄”“皇兄”地叫他。現在想起來還是她小時候好伺候多了,哪裡像是現在,他用了心思討好,弄了與當初相似的東西,還要被她用仇恨怨懟的目光大卸八塊。人傷了不能繼續碰,趙鄴滿肚子的火又不知道怎麼發出去,當夜就沒有留在寢宮休息,讓秦筠一人獨霸龍床。只是習慣了身邊有個散發著奶味的“軟抱枕”,趙鄴到了時辰躺下遲遲難以入睡,後面乾脆起了床,在雞都還沒叫的時辰去打拳洩氣。這事到了隔天,秦筠睡了飽飽一覺醒來才聽雪松的口中聽說。“昨天晚上也落雪了吧?”雪松點頭:“今天早晨起來,地上的雪有半個指頭那麼厚。”秦筠聽的捂緊了被子,她懼冷,這種天氣她一般連屋門都不會出,不過就是不懼冷,正常的普通人也不可能大晚上不睡覺在雪地裡打拳吧?也只有趙鄴那個瘋子能那麼與眾不同了。“殿下,咱們今天回府嗎?”見主子聽完,喝了碗玫瑰蜜,又躺回了床上,雪松忐忑地詢問道。主子們感情好她當然高興,但之前秦筠是趙鄴的禁臠的謠言都還沒有平息,秦筠在宮中宿一夜可以說是慶宴吃醉了酒,不好移動留在宮中緩了緩。但是遲遲不出宮不知道又要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特別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給那些有心人的把柄留的越少越好。秦筠蹙了蹙眉,這兩天過得起起伏伏,她都忘了這回事。“你去找常德,讓他問問趙鄴的意思,他不鬆口我想走也不能走。”恰好因為昨日受挫,趙鄴沒打算折騰曾經的事讓秦筠高興。聞言點了點頭,放了她出宮。只是她前腳到了晉王府,他就喬裝打扮也出了宮。“假有三天,朕無處可去。”秦筠瞪著眼睛看著理直氣壯,毫不羞恥沒有朋友的趙鄴,嘴裡的話卡了卡,才翹著嘴角道:“你記得不記得你小時候對我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趙鄴對秦筠的臥室很有興趣,進屋便掃了一圈,抬頭打量著她掛在牆上沒什麼觀賞意義的字畫,聞言,低眸狹長的鳳眼看向她:“什麼?”“那句話的道理,我那時候不明白,但長大了卻覺得是所有人都該明白的道理。”秦筠玩味中帶著淡淡的輕蔑,趙鄴鳳眼微眯,大概猜到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一定會十足的掃興。既然他能拿小時候的事來寒磣她,她又有什麼可以顧忌的,大不了大家一起互揭其短。秦筠沒有賣太久關子,就開始幫面前的男人回憶往昔。“小時候你嫌我纏著你,我說是因為我無處可去,沒有可以遊戲的人,記得那時候你非常認真的告訴我‘路上天生殘缺、面目醜陋的乞兒,也無人搭理理會,難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