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看向秦筠:“你放心,我兒沒殺你爹,你就老老實實的伺候他,別東想西想對你沒好處。”他有過殺秦筠的心,但是趙鄴攔著,他就放棄了。反正跟他有仇怨的是她爹,再者她現在是他兒的一個玩物,與她計較無益。趙父來見她就像是他說的那樣,隨便來見見,說完了話見時候不早,就打算走了。臨走之前,特意道:“馬上到我兒生辰,你既然是個丫頭,就做幾件衣裳給我兒。”秦筠低頭看了自己嫩白的手指,幻想了這些手指都是針眼的模樣,沒搭理他。……送走了不速之客,看樣子趙鄴今日是不回來了,秦筠上了床卻沒有多少的睡意。趙父不斷的讓她乖巧,讓她老實,讓她忍不住想了許多,趙父對她的態度自然是由趙鄴對她的態度所決定的,他對她不算客氣,但卻有種老丈人嫁女兒,警告女婿的感覺。連趙父都認同了她跟趙鄴的關係,那趙鄴到了十年後真的會放了她?秦筠想的頭疼,趙鄴就是個瘋子,她小時候親近他,他看她一眼都嫌髒眼睛,現在有像是把她當做了寶貝。腦海裡浮現某天晚上,她半夢半醒間,趙鄴綿密地親吻她的鎖骨,剋制又帶著寵溺的神情,秦筠顫了顫。本來她一點都不想跟趙鄴發生親密關係,覺得拖得越久越好,現在她卻期望趙鄴早點行動了。珍貴的好東西才會小心儲存,留到合適的時候才鄭重開啟。她不曾想迷惑趙鄴搶下這江山,所以他這份鄭重讓她太有壓力,有種她要是不借著他喜歡,做點事情就對不起她這個禁臠的身份。 什麼叫做再等等, 也不知道是誰光是壓著她親, 某處就亟不可待有了動靜,不過是咬了嘴巴吃了口水,不知道就想到了哪去。握著手中暖呼呼, 滑溜溜的雞蛋, 秦筠直接抵在了趙鄴的嘴巴上。雞蛋漲粘了她臉上塗抹的面脂,趙鄴舌尖碰到上面的鹹味, 從夢幻回到現實,皺了皺眉。“做什麼?”“把東西還給你。”秦筠想深入跟他談談,他若是不舉那應該是她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她一點都不期待他與她歡好,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反正她是已經是案板上烹調好的食物,就等著看主子什麼時候有胃口什麼時候用了。秦筠洩了一口氣道:“為什麼讓你爹來找我,我當時在屋裡沐浴,什麼都沒穿, 你爹來的時辰恰好看了個精光。”“不可能。”雖然知道秦筠說的是謊話, 但趙鄴腦海裡浮現了只有他能看的東西被別人看到的畫面,臉色瞬間沉下。盯著秦筠不懂事的嘴巴,盯著盯著又想親, 便看向了她的眼。“朕以為你也想見見他。”她的確是想見趙父,想問問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但卻不是像昨晚那樣,人突然來了,警告她一番又走了。而且趙父的態度就像是岳父看女婿, 她怎麼可能會高興這樣的會面。“你是因為我想見他,所以讓他進入晉王府的?難道不是因為他提出了想見我。”趙鄴見到繃著臉的秦筠,突然翹了翹嘴角:“你是不是忘了,朕與你是朕說的算。”“這些日子朕對你太過柔和,讓你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地位?”趙鄴低沉的聲音夾雜著戲謔,低垂的眸光似笑非笑,讓人討厭至極。這個人怎麼能一天變一個態度。“我從來沒忘過,你儘管放心。”秦筠背過身子翻了個白眼,不再跟趙鄴多說,趙鄴也沒留她,讓她回了晉王府補眠。不過這個補眠也就睡了一兩個時辰,就被宗人府的官員給叫醒了。他們所來為的事,是昨天趙父提及的趙鄴生辰。記得以前那幾年,宗人府為了刻意忽略趙鄴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皇子,生辰宴都是辦的寥寥草草,她記得她小時候,還因為覺得趙鄴的生辰宴跟她的差太多,氣哭了跑去找宗人府的麻煩。想起來就跟是一場夢一樣,她竟然會因為別人對待趙鄴不公平,氣的眼淚止不住。而那時候趙鄴是怎麼樣的,好像是看都懶得看她罵她蠢蛋,鳳眼冷漠無情,嫌她吵還把她推到了門外,讓她在冰天雪地裡面哭。“怎麼來找了我,是陛下吩咐的?”秦筠看向宗人府的官員,趙鄴是多喜歡在損過她之後,還指派她為他辦事。少欺負她一點,是不是會死。不過領頭官員的話卻讓秦筠發現是她自己想太多了。“陛下並不不知道微臣們來找了晉王殿下,宗人府素來由親王郡王為宗令,如今的狀況晉王殿下你也清楚,微臣找不到可以拿定主意的人就來找了殿下。”秦筠他家這一脈本來就單薄,幾個親王郡王都不是直系的,被王家和閩家收買的七七八八,兩家造反,他們就遭了殃,現在除了秦筠,就剩了一箇中風在床沒有參與任何事的老親王還在京城好好的活著。而如今事多,趙鄴像是忘記了宗人府,他們也不敢去打攪,若是平日的小事他們能決定就決定了,但事關皇上生辰,他們沒法就來找了秦筠。“陛下勤政愛民,壽宴自來辦的節儉,加上前三年是孝期,所以也無礙,但是今年發生的事不少,微臣們去問了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