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木質的走廊,到了一處露臺。
這處房間很別緻,屋中陳設是是書房,開啟一側的連排門,就會看到平靜的湖面,湖中開著聖潔的白蓮花。
仔細看,才會發現,這裡居然是健在湖面上的,夏日裡,這裡怕是會十分清涼,且景色怡人。
如今已經入夜,連排門外掛起了燈籠,橘色的燈光倒映在水中,讓景色別有一番韻味。
丘澤先生推延命理,根據的是道家的法子,準備的物件乃是硃砂、黃紙、羅盤以及一些白酒。
他先是要了李墨晗的生辰八字,李訴柯不疑有他,立即給了。
之後,丘澤先生開始像模像樣地擺弄起來。
李訴柯看不懂,卻十分恭敬地瞧著。
李墨晗也看不懂,卻覺得丘澤先生的手指之分好看,手指纖長,沒有十分分明的骨節,纖纖玉手,手可生花。
片刻後,丘澤先生開始皺眉。
李訴柯見了,不由得緊張,當即問:“簡兄,是有什麼問題嗎?”
“……”他沒回答。
李訴柯不敢催得緊了,便也閉了嘴。
又等了片刻,只見丘澤先生的表情變了幾變,最後乾脆睜開眼睛,盯著李墨晗看。
推延命理,可以觀面相,也可以看生辰八字,還可以看手相。
只是,丘澤先生的表情不太對。
李訴柯漸漸嚴肅起來,已經意識到了不妙。
果不其然,丘澤先生並未告訴二人李墨晗的命運,而是打了馬虎眼:“一時準備得倉促,竟然未能真的處理好,今日視野模糊,怕是看不真切,不如讓我再準備幾日,如何?”
李訴柯隱隱猜測,怕是李墨晗日後的命運不好,丘澤先生不敢直說,他不能為難人家,便表情沉重地點頭,又聊了幾句,便帶著她離開了。
第14章
之後的幾日,丘澤先生都未提起過推延的事情,李訴柯因此獨自煩悶了幾日,卻也沒再提起這件事情。
李訴柯是極為崇敬丘澤先生的,將他視為知己、楷模,認為丘澤先生的決定,都有著他的用意,自然不敢因為自家的妹妹,而去惹他不開心。
丘澤先生也因此鬆了一口氣。
李墨晗則是幾日未曾閒著,總是被逸哥兒叫去一塊胡鬧。
在她的心裡,對逸哥兒的印象特別特別的好,無非是因為逸哥兒不嫌棄她是個痴兒,還極為照顧她。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是真的不錯,以至於,每次被他折騰,雖然很想拒絕,卻總是不忍心。
不過這一天,她後悔了。
她不該來馬場。
濠州地界大,低價也便宜,孝親王府又是土財主,自然有自家的馬場。
馬場距離王府有一段距離,坐馬車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能到,遠遠的,只覺得前方一片空曠,離近了,才覺得別有洞天。
濠州風景好,這裡的景色又有工匠特意修整,自然是極為壯麗的。
馬場周圍有著茂盛的樹木,瞧著就不像年份低的,各個遮天蔽日,鬱鬱蔥蔥的一片,有著幫馬場降低風速的效用。
馬場內除了常用的跑道,其他的地方都是綠草茵茵的,還有幾匹小馬在那附近吃草。
進去一些,還有一處室內馬場,地方要小一些,用於雨雪天,在室內賽馬。
李墨晗跟逸哥兒去了室內,她跟逸哥兒人小,腿短,騎不了馬,他就教她騎大黃狗。
她才不幹呢!
“我都沒擔心你這個死胖子壓死大黃,你還不高興了,快點騎上去,腿夾緊它就加速了。”逸哥兒說著,強行讓她騎上大黃狗。
她連連躲閃,可惜腿短人胖,就算跑開也會被身手利索的逸哥兒抓住,帶到大黃身邊。
“我才不要騎大黃呢,這跟馬又不一樣。”
“府裡前些日子確實進了幾匹幼馬,可是娘她都不讓我騎,就更不能讓你這個小胖子騎著禍害了。”
怕是大舅母是怕逸哥兒將幼馬騎殘了,影響長大,才不讓他騎的。
她一百個不樂意,可是又知道逸哥兒脾氣執拗,不答應怕是難以應付,便勉為其難的答應了:“我跟你講哦,就一會!”
“成,你過來,我教你。”
俊哥兒也被逸哥兒叫了出來,出來時手裡還拿著書。
他本是不願意跟逸哥兒他們一塊玩的,無奈,昨日府裡又來了貴客,還是奔著丘澤先生來的,不得不停了小課堂,就連瀾哥兒都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