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在腰間的手收緊,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幽深的目光隨著指尖的遊走,漸漸染上了應有的驚豔和炙熱。青楓忽然笑得妖媚,“你曾經說過,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毀了這張臉。現在,你滿意了嗎?”她臉上的傷不復存在,心卻滿是瘡痍。
燕弘添輕撫著青楓臉頰的手一頓,眼中的炙熱轉為冰冷,他不滿意,迎著她還這樣的眼、這樣的笑,燕弘添比第一次要她的時候,更想矇住她的臉。
這一夜,燕弘添瘋狂地索取著,她前所未有地迎合、痴纏、廝磨,身體從未這般貼近,只是兩顆心中間卻隔著一團陰霾,沒辦法靠近,卻又不願遠離。
丟卒保車(二)
濃黑的夜色下,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在盆栽前,那人細心地修剪這枝葉,神色悠閒,但是大晚上的,怎麼看都有些詭異。怡月遠遠地跑過來,在那道纖影身後站定,微喘著說道:“水芯。。。。。。水芯姐姐,皇后娘娘找您。”皇后娘娘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幾乎把漪瀾宮給砸了,沒有人敢靠近。
水芯輕輕地點點頭,臉色未見慌亂,她還在慢條斯理地修剪著花枝,淡淡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不知怎的,看著站在暗處動作優雅的水芯,怡月心中生出一種害怕的感覺,沒敢多說什麼,點點頭便轉身跑開了。
水芯沒有回去的意思,她手裡的花剪使得很順手,一枝枝她看不順眼的枝葉在手起刀落間唰唰落地。一道暗黑的身影悄悄朝她靠近,在她身後三四步的地方站定。那人穿著一套太監的衣服,聲音卻一點也不尖細,反倒有些沙啞,“主人,有人在查沈瑤的去向,要不要絕了這個後患?”
咔嚓一聲脆響,一枝新長出來的嫩芽被剪斷落在地上。水芯放下剪子,回道:“不用,她們想找,就讓她們找去吧。”
“是。”那人得了指令,恭敬地退了下去。主人做事一向不喜歡留後患,這次肯定是有了新的打算。
水芯欣賞著剛剪好的盆栽,心情不錯。一開始她也沒想到,這次小皇子的死會引得這麼多路人馬一起查。不過後來想想也挺有趣,反正一切的幕後主使一直都是皇后,和她可沒什麼關係!
而且。。。。。。她現在對辛玥凝是越來越沒耐性了。
丟卒保車(三)
燕弘添確實是個好君王,昨晚一夜貪歡,到了上朝的時辰,門外的人只是輕喚了一聲,燕弘添立刻就醒了。
利落地起身,穿戴好衣帽,燕弘添又回到床前,微微俯下身子,在她耳邊落下一個極其輕的吻,“你想要孩子,朕會給你的!”沒再多作留戀,燕弘添快步離開房間。
房門合上的那一刻,床上本應該睡熟的人忽然掙開了眼睛,用手捂著耳朵,久久,才將手探入枕頭下,摸到了那個小小的白瓷瓶。青楓開啟木塞,一股藥香襲來,她的手有些抖,一粒黃豆大小的黑色藥丸滾落出來。
青楓拾起藥丸,將它放入嘴裡,卻沒吞下,而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感受著那苦澀的藥丸在嘴裡慢慢融化,一點點滑入喉嚨。
剛下了早朝,辛家的書房裡氣氛很是凝重。辛綏坐在主位上,臉色暗黑,怒不可遏,三個兒子低著頭,不敢吭聲。
哐當!一個熱茶杯被辛綏狠狠地摔在地上,熱水和碎片在三人腳邊飛起來。三人大氣都不敢喘。
“混賬東西,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敢瞞著我!”辛綏氣得胸膛上下起伏,怒目圓睜。
辛赴城心裡也很是憤懣,低聲哼道:“都是單御嵐搞的鬼。”若不是他多事,軍糧案早已結案,哪裡會牽扯出那麼多事。
辛偌正素來與辛赴城不和,聽他這麼說,輕哼了一聲,回道:“二弟未免太天真了,不是皇上的意思,單御嵐又怎麼敢深挖。”
“你還敢說?這件事要不是你這個戶部中郎辦事不力在先,哪裡需要我們替你擦屁股善後!”眼看著辛赴城和辛偌正就要吵起來,辛易蘅趕緊打斷二人接下來無謂的爭吵,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接下來怎麼辦?”兩人互瞪了一眼,倒沒再繼續爭吵。
三人一起抬眼,看向主位上的辛綏。
辛綏搖搖頭,這三個兒子,大兒子陰鷙多疑,老二莽撞魯莽,老三太年輕,不夠沉穩。三人偏偏還喜歡互相猜忌,自以為是,若不是他們各自想邀功去處理這件事,若是早讓他知道單御嵐在查這件事,事情又怎麼會到今天這步田地。
恨鐵不成鋼,辛綏又怒又無奈,最後也懶得和他們動氣,說道:“派人和林家那邊說,朝廷查軍糧案查得緊,讓他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