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的冷臉,低泣上前,扶住趙淳,“妾身聽小丫鬟說才知道相公受了傷,相公你臉色好難看,別坐著了,快躺下。”
“我讓你滾!”趙淳用盡力氣甩開秦珊。
他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秦珊!每次看到她,他腦海中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他當初聽了母親的話會如何?那樣的話他今天娶的人肯定就是秦惜了!
秦珊每次在他眼前晃悠,都在提醒他當初他的愚蠢決定。
秦珊蹲下身子,伏在他的膝蓋上,她是真的感覺到委屈,為什麼當初那個溫柔的男子如今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仰著頭悲傷的看著他,“相公,我知道你不喜歡妾身,可是我們已經成親了,咱們是夫妻,就算您不喜歡也求求您不要這樣對妾身,咱們以後未來的日子還很長,還有一輩子的路要相伴走過,咱們都對彼此多一點關心好嗎?”
趙淳絲毫不為所動。
他現如今重傷臥病,秦珊還有心情讓他對她好一點?
趙淳譏誚的笑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秦珊這麼自私呢!趙淳推開秦珊,因為用力過猛,喉嚨又是一甜,他生生的吞下那腥甜,臉色慘白的吩咐小丫鬟,“把她趕出去,本候不想看到她。”
“是。”比起秦珊,小丫頭自然是聽趙淳的話,建昌侯府誰不知道這個少夫人是個有名無實的?小丫頭做了個“請”的姿勢,輕聲道,“少夫人,方才大夫說了,侯爺傷勢太重,需要靜養,您還是別打擾侯爺養病了,時辰也不早了,您回去歇著吧。”
秦珊不甘心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呢,如果真的這樣厭惡她,為什麼要做出深情款款的模樣把她娶回來?
以她的容貌才情,想找到一個真心對她好的人並不難,難道他就打算這樣毀了她的一生,然後繼續瀟灑自在嗎?!
秦珊捏緊了拳頭,她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不會就這樣認命!她原本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希望趙淳能看到她的好,可如今……她徹底死心了。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既然得不到他的愛,那麼……最起碼,她也要把侯府的大權握在手中!
秦珊最後看趙淳一眼,卻見他閉著眼睛躺在床榻上,絲毫沒有挽留她的意思。秦珊蒼涼一笑,扭過去,邁著堅定的步伐,一步步緩緩離去。
感覺到秦珊的腳步聲消失在房間中,趙淳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能預料到今天的事情不會傳出去,他當然也不會傳出去,否則他一個建昌侯擄了定安侯夫人意欲行不軌之事,傳出去就是明著和簡親王府對著來。
到時候以太后對容恆的疼愛,一定會下懿旨給容恆出氣。
趙淳悶悶的咳嗽著,咳嗽間五臟六腑都隱隱作痛。他撫著胸口的位置,暗恨韓子玉。
今日若不是韓子玉,誰能尋到他藏身的地方?!
他一直以為韓子玉的武功只比他高一點半點,可他這一掌卻讓他險些喪了性命。趙淳吞下喉間的腥甜,冷笑不止。他們以為這樣就能阻止他?他對秦惜勢在必得,只要他活著,就絕不會放棄她!
……
大雪又開始飄飄揚揚的落下來,那雪白的雪花彷彿要洗淨所有的黑暗,落的又急又大。
秦惜的清風苑中燈火通明。
已經是深夜,容恆遣退了所有的丫鬟婆子,自己蹲在床榻邊靜靜的守著秦惜。
緊閉的門外,秋意倔強的站在門口不肯離去。
韓子玉搖著扇子嘆口氣,勸她,“小丫頭片子,這事兒和你又沒有關係,這寒冬臘月的,你在門口站一夜明兒個就直接凍成冰雕了。還是趕緊的回去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等明兒個秦惜醒過來了你再來伺候著。”
秋意抿緊唇,仿若未聞。
“哎,你這小丫頭怎麼就這麼倔呢,怎麼說都說不通!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哪是趙淳的對手,別說在他手上過一招了,人家沒有直接殺了你你就謝天謝地吧。”
秋意別過頭去,依然不說話。
“非讓我打暈了扔到房間裡去?”韓子玉開始威脅。
秋意這才有反應,怒視韓子玉。她張張嘴,剛想說關你什麼事,看到韓子玉那張臉,突然想起他的身份,她默默忍下來。
“小姐是個女兒家,她醒過來肯定要叫我的。”
韓子玉看她倔強的面容,搖搖頭,解下身上的大裘扔給她,“穿上!”
秋意一愣,連忙推辭,“不用不用……”
“趕緊穿上!”韓子玉皺眉瞧著她,“就你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