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給那哥們兒拔了下來,上方掛著的窗簾落在了“寂寞”的頭上,“寂寞”一把扯下來窗簾,頭髮一團亂,她很是帶火的朝著大夥狂叫:看什麼看?工作!
這是我們公司發生的最大的一起性、saorao事件,主犯還是公司老闆。
過後,我毫不猶豫的辭職了!
我有再次把自己關在了家裡,回到了一個月以前,和娜娜剛剛分手的那種狀態。
失戀又失業,我呆在家裡吃了一個多星期的泡麵。什麼電影夠悲慘我就看什麼電影,希望從中找到一點共鳴感!
“感動”給我打電話,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來安慰我,並且頻頻給我提到娜娜,她給我講或許我和娜娜之間有什麼誤會,應該找個時間大家心平氣和的談一談。
我說:“她懷的孩子不是我的,這會是誤會?你不要提那個女人,我恨她,從此不要再在我面前提及那個女人!否則我會發瘋的!”
電話那頭出現的全是“感動”那邊的汽車鳴笛聲,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我沒等她再說話,匆匆掛了電話。
人的命運有時候就像天氣那樣的千變萬化,今天還是晴天,明天可能就會是颱風過境。沒有人敢說自己能夠掌控命運,除非排除掉一切飛來橫禍。
惡劣的天氣就這樣到來,窗外的颱風吹斷了一根樹枝,我開啟窗,靠窗的一個東西飛了出去。
一隻風箏,飛出了窗外!
〈二十一〉
我看見那個女孩拉著這隻風箏奔跑於美麗的大草原,向我展露炫目的笑容,在拉薩強烈的光照下,她精緻的臉蛋泛著粉紅的色彩,映襯著最為透明的藍天,長髮隨風飄揚。
娜娜邊跑邊對我說:“墨森,我就是這隻風箏,無論飛多遠,線永遠在你手中。”
我緊緊抓住手中的線,生怕那隻風箏從我手中掙脫。
現在,那隻風箏在臺風的吹拂下離我越來越遠,我才發現我的手中沒有線,娜娜自由了,同時也帶走了我的自由。
我還在留戀著那隻飛遠的風箏,我還在找尋著那根和風箏聯絡在一起的線,那隻風箏飄飄揚揚的落在了窗邊的一棵樹上,像是娜娜停留在一個地方召喚著我。
我隔著窗戶,試著跳到樹上去,一個沒站穩,我的整個身體就往下墜、落,我感覺我整個人都在飛翔,只不過是逆著風箏的方向。
接下來,我感覺有種來自頭部的疼痛,掩蓋了內心的那種痛,空氣中夾雜著雨水的氣息,以及濃濃的血腥味兒,眼前的一切漸漸變得模糊,我用最強勁的意志去找尋著樹上的風箏。
然後我看到一個女孩從遠處向我跑過來,她抱著我的身體哭著大聲喊著我的名字,她說:“墨森,墨森,傻瓜,你在做什麼?不要離開我,拜託你不要離開我!”
她滾燙的淚一顆顆落在我的臉上,我衝著天空中正在飄下的風箏笑。
我想起《盜夢空間》裡的女主角以為自己在夢中,然後她跳下樓去,最後死了。我才發現,原來我早走出了娜娜造的夢,徘徊於現實的死亡邊緣。
如果我的死,能讓娜娜痛苦,那就讓我死吧!
———
“感動”坐在病床旁邊,她大哭著趴到我身上來:“墨森,你總算醒過來了,你知道嗎?你昏迷了幾天,嚇死我了!”
真是個令人遺憾的訊息,原來我沒有死。
有個護士站在我的旁邊責備我,她說:“年紀輕輕的一大帥哥兒,尋什麼死,跳什麼樓嘛,對的起你的女朋友嗎?小丫頭長那麼瘦,大臺風天的揹著你來醫院,感冒了幾天也沒閉過眼守在你病床旁,看看那眼睛都哭成什麼樣子了?”
我盯著“感動”紅腫的眼睛看,她把頭側向另一邊,啜泣聲不斷。
我說:““感動”,謝謝你,我那天只是不小心掉下去的,沒有想死。”
“感動”坐到我旁邊,握過我的手,我的手冰涼,可是她的手很暖和,她搓著我的手說:“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你不是為你自己而活,是為你身邊很多人而活,你死了,那些人會很傷心的,你的生命連線著那些關心你,愛著你的人的生命,所以你不可以這麼的任性知道嗎?”
我說:“那些人是指誰?包括你嗎?”
她放開我的手,羞澀的把臉轉到另一邊去。
“感動”是個很羞澀卻又無比善良的女孩,總是把我照顧的無微不至,給予我無處不在的溫暖。彷彿冬日裡的一抹朝陽,讓我感覺一切陰霾都會結束,一切希望終究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