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他腦中，無法驅散，但是…曾經的那些都是回憶，這一刻開始，她就活生生的從棺木中走出。

先是坐起了身子，隨後定了眼眸。

她的美，沒有驚心動魄，沒有傾國傾城，卻叫人看一眼再也忘不了。

蒼白的臉容，無神的眼瞳，如墨的髮絲，漂亮的雲裳，水袖長而寬，現出一小截手臂——

這…便是輕塵嗎？

這…便是讓鳳皇惦記了許久的她嗎？

真好呀…真的很般配。

十一握著盒子的手，默默緊捏。

“真有種千載一面的感覺……鳳皇，我用自己的血復活了姐姐，如今她能靠著我的靈魂活下去了，你開心嗎？這不是你一輩子的夙願嗎？”

淺妝兀自說著，默默的笑。

眼眸似笑非笑的掃過十一。

可憐的眼瞳。

她一怔，全部投在輕塵身上——自她甦醒的一霎，他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她算什麼…她什麼都不算，只是個替身。

咬著唇瓣，深深咬下去，沒有發現她的唇滲出了血——

血滴，落在盒子的面上。

開始抖動了。

她大驚，瞧著盒子，那滴血順著盒子暗紋的路徑流到四面八方，漸漸整個盒子外面被血色包圍，開始閃光。

微弱的，微弱的。

她喊了一下。

君望的眼瞳終於離開了輕塵的身子。

射向她。

十一抱著盒子，大喜，“顏君望——似乎…要解開了——！”

她的笑容印在所有人眼中，不可置信——

她怎麼還能笑得出來。

但是她是有點興奮了，方才的心情一掃而光，她開始摸著盒子，終於從中出現一個鎖印，十一將手指貼上去。

鎖印消失。

黑色的盒子嘭的一聲，開啟了——

所有人都以為，這樣就完了。

誰想——

外面的盒子開啟之後，內裡，卻還有一個盒子——外形一樣。

此時，響起了風溟的笑聲。

“鳳皇，瞧，我沒騙你，我說會讓你後悔的……你以為我猜不出你不是真心想同我成婚？我早已在盒子之外加了一層假的，知道為什麼要讓輕塵復活嗎？那是因為……你必須在她同她之前選擇一個——！！”

風溟的手指猛地指向十一，眾人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那邊十一的雙手，驀地，開始發黑……

嘶喊，響徹在墓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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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局的抉擇2

錐心的疼痛侵蝕著她，一雙手從指尖處慢慢發黑——

身後的清泉托住她的身子，心中急躁，“十一——！”她靠在清泉的懷中，舉著手，額上沁出汗來。

“好疼…我的手，好疼。”

她一聲聲的呼喊入了君望的耳中，一霎不霎的看著她，手拳一握，來到風溟身邊——

“你對她做了什麼？！！”

“呵…那一日，她同顏清泉出去，入了青樓，我只是讓鳳淺妝做了些手腳……”

“是你——”

清泉聽後猛地一震，他便說當日有一個人碰了十一一下，他覺得熟悉，原來，是淺妝。

這就沒錯了。

那人的確碰了她。

“該死——”顏君望收緊手指，眸色森寒，睨了淺妝一眼，忍著心性。

“如何，現在，該是你做抉擇的時候了。”

風溟笑，即使在他手中，她一點都不怕死，只怕在他面前輸了心性，她什麼都可以不顧了，即使恨，也要讓他記住她。

一輩子。

棺木中的人，定定的站在那裡，宛若瓷偶，十一的雙手已然變成了黑色，一股氣血而上，吐在了清泉身上——

男子大驚，慌忙拖著她的身子為她輸著內息。

“放了她們…你想要怎樣，我奉陪到底。”君望斟酌了半晌，抬起容顏，“我可以永遠陪在你身邊。”

“陪？”風溟勾笑，“如今的我，早已心死，我要的，是你們痛苦。”

“你們痛苦，就是我的欣慰！”

淺妝蹙了眉。

她肯幫風溟，無非是因為心中那抹怨，但是她沒有風溟如此之深，棺中的那個人，儘管她有千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