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驀地身化一道赤光,沒入鬼冢中去。
對司馬殿竟是不理不睬。司馬殿雖然就站在一旁,但是除非他想要跟伏靈翻臉比鬥一番,否則自然也就無法阻攔住,只能坐視著她進入鬼冢中。
冷眼瞥一眼一邊的龐山,“真是放肆!”
也不知他是在說龐山,還是在說伏靈,卻把龐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不過,司馬殿畢竟是築基期長老,怎麼也不會自降身份,跟龐山這樣一個外門弟子計較。伏靈已經進入鬼冢中,他留在這裡也沒有什麼意思。鬼冢雖然詭異,卻也只能讓練氣期的弟子被困而已。也曾經築基期的長老進入過其中,雖然探不出什麼,卻也從未被困住過。
是以他只一震衣袖,轉身離開。
龐山才擦擦冷汗,望向鬼冢的方向,不知伏靈能否將凌蕭順利救出來。
想到這裡,他才忽然意識到一件很怪異的事情,這祖宗祠堂,或者稱為鬼冢,從伏靈進入後,竟然依然是安安靜靜的,空無一人。伏靈也不知去了哪裡!
這個發現,讓他渾身的汗毛不由再度豎了起來。
卻說伏靈,先在祠堂中尋找一番,沒有見到人影,便直接順著那個破開的洞穴,掠入了下面的墓穴中。
她雖是第一次進來,但對這收殮齊雲宗歷代宗主遺骨的墓穴,卻也並不陌生。知道其中分著前殿、後殿和內殿三處,中間有墓道相連,地方並不算大。先是前殿,然後是放置歷代宗主棺槨和石碑的後殿,最後方是放置其他陪葬物品的內殿。
很快將前、後、內三殿全部尋找一遍,卻沒有見到一個人影。
伏靈重新回到前殿中,虛浮在空中,炎日綾依然在周身不住盤旋遊走。抬頭望著頭頂上的那個破開地壁的洞穴,默默沉思著。…;
她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這裡竟被人佈下一座龐大的幻陣!
……
倏——
飛爪驀地從凌蕭手中飛出,穩穩抓住洞穴上方的地板。凌蕭用力拽了拽,確認很牢靠。似乎只要他一用力,便可以輕易地離開這處墓穴。
只是,真的能嗎?
忍不住向縮在前殿一角的那個男子望望,他在做著這些的時候,這個男子竟然一直帶著冷笑在後面看著,好像很不屑的樣子。
其實凌蕭也清楚,若這鬼冢能夠這麼容易就離開,又豈會將那麼多的弟子困在其中?
只是從他這裡看上去,實在發現不了什麼異樣,總也要嘗試一番才行。
左手已經悄悄扣住了十珠盾,隨時可以祭出。有八十顆盾珠遍佈體表,凌蕭自付除非有著超過練氣六層實力的全力一擊,否則定然傷不到自己。
準備妥當,右手猛地用力,身子倏地向上躍去。
嘭!
凌蕭卻狠狠地撞在了上方的地板上,接著驟然失去憑依,連帶著飛爪,一起狼狽地墜落到了地上。
“鏘——”地一聲金鐵交鳴的聲響中,烏金爪抓在地上,在腳下的石板上抓出一道白痕。
凌蕭駭然下抬頭向上看去,但見頭頂之上,明明是平滑整齊地石板地壁,哪裡還有什麼洞穴?身處的分明就是一個完整、封閉的墓穴!
這是怎麼回事?饒是凌蕭的大膽,也不由身上冒出冷汗來。
“哈哈哈……嗯?”
見到凌蕭狼狽地跌落下來,那個萎頓在牆角的男子,先是發出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但見到烏金爪竟然在腳下石板上,抓出一道白痕的時候,聲音不由戛然而止,變作了驚訝。
他的眼光極為高明,從凌蕭祭出烏金爪,已經辨認出來,這不過是一件中品符器,他當然絲毫不會放在眼裡。
但就是這麼一件他看不上眼的中品符器,竟然在這裡劃出一道白痕?
要知道腳下的這些看似普通的石板,其實卻是一種質地非常堅硬的岩石暗紋石。莫說中品符器,即便是不以鋒利為長的上品符器,也休想在這裡劃出一星半點兒的痕跡!畢竟是給齊雲宗的歷代宗主,修建的祠堂、墓穴,用的材料自然不會太一般了。
不由驚訝之下向著那烏金爪望去。
只見看似平常的烏金爪頭上,正中的一根指骨上,卻隱隱有幾分風青色,若非仔細去看,根本分辨不出來,想必玄機就在這裡。
“你這是什麼符器,竟能在這暗紋石上留下痕跡?”那男子嘶啞著聲音問道。
凌蕭已經定下心神來,轉過身望向那男子,恭恭敬敬地道:“師兄,我這只是一件中品符器,不過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