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但那時自己也是個四處碰壁的年輕人,因著這奇特的經歷,才養了素淡且謹慎的性子,加之此世人情世故又更加苛刻禁錮,兩世實在不可比擬,因此於此只怕清霜比她還能耐些。
思及此,蘇珺兮也不欲做樣子,什麼下馬威,令人難以捉摸恐怕比急著立威信更加高明,轉頭看著長青,只淡淡吩咐:“便按著老規矩,各司其事吧。”
長青聞言一愣,顯然沒有料到蘇珺兮連規矩都沒有立,只說了這麼一句可有可無的話,不僅驚詫不已,而且,他本來想著,自己也不擅長管家,萬徑園若是有了當家主母,許多事情,他便可以不用管了,只護著公子和夫人的安全,可是眼前這情形……
長青暗自嘆了一口氣,只好硬著頭皮應下蘇珺兮的話:“夫人放心,長青明白。”
蘇珺兮見長青應下,正要再下令,忽然聽到門外一陣疾跑的急促之聲,旋即長玄奔了進來,奔至蘇珺兮眼前露出一張興奮不已的臉,張口就要說話,忽然感覺到一旁長青暴怒的眼神,嚇了一跳,一張嘴張著愣了半晌,才跪下畢恭畢敬地請罪:“長玄失禮,請夫人責罰。”
蘇珺兮看著長玄一時間變幻如此快速的神情。覺得好笑,她知道長青和長玄兩人有些特別,雖行著僕人之責,與李景七的關係卻似乎不止主僕那麼簡單,而且李景七也說過,長青和長玄知恩圖報,想必有著報恩的成分。
思及此,蘇珺兮本來也不欲立威信,自然不打算拿長玄立規矩,只忍了笑淡淡地問道:“起來吧,先說來聽聽是何事?”
長玄倒是沒有多想,謝過蘇珺兮便站了起來,只是斂了適才的興奮,恭敬回道:“夫人,公子原先府上的兩位掌廚師傅來了,說是,說是給公子送來了新婚賀禮。”
廚子給主子送賀禮?蘇珺兮一愣,旋即疑惑地看向長玄。
長玄一愕,才恍然,又恢復了一貫的神態舉止,一拍後腦勺答道:“我一時高興,就忘了問清楚是替誰來送的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公子,因為離夫人近,就先來告訴夫人了。”說著嘿嘿地傻笑了兩下。
蘇珺兮看著長玄此番模樣,實在怕自己在下人面前破功,只揮揮手告訴長青:“其他人無事,就先散了吧。”
待長青遣散了下人,蘇珺兮才笑道:“兩位師傅在哪裡?”
長玄也笑著回道:“夫人,我不敢擅自做主,還沒讓他們進門呢。”
倒是個謹慎的,也有幾分聰明,蘇珺兮不禁對長玄的好感又添了幾分。不過,對於李景七東京舊府裡的人事,還是讓李景七自己做主來得好,於是轉頭問長青:“此事是否要稟報……”蘇珺兮一頓,忽然發現,長青和長玄緣何一直這麼恭敬地尊稱李景七為公子?
蘇珺兮這一頓,倒是讓長青搶了話,一筆帶過了她的疑問:“夫人,讓兩位師傅進來吧,他們倒是信得過的。”
蘇珺兮見長青如此說話,便點了頭:“長玄,你且前去帶兩人進來。清風,你去請你姑爺來這裡吧。”
兩人應下,各自去了。須臾,清風隨著李景七先回轉,李景七笑著走到她跟前,蘇珺兮正要起身給他讓座,不想李景七先她一步按著她坐下,旋即自己也擠到了她身側,手倒是規規矩矩地放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蘇珺兮不由腹誹,李景七還真是向來都旁若無人,手規矩有什麼用,你這一坐,早沒了規矩,還好此刻屋裡除了清雨和清露,都是貼身值得信任的,可是這也好些人而且長青還是男的。
蘇珺兮暗自嘆了口氣,連瞪都不好意思當著長青的面,只挪至一邊,起身靜立一側。
李景七一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才肅了臉,正好長玄帶著兩名掌廚師父一路小跑了進來。
兩人進得正廳,便停了下來,緩緩走到李景七跟前,恭敬地行了禮,其中立於左側的壯年男子才朗聲笑著說道:“老張和老賈恭賀公子新婚!特奉四老爺之命給公子送來新婚賀禮。”
蘇珺兮聞言奇怪,旋即又瞭然,想必四叔走得匆忙過意不去吧,側首,忽然瞥見李景七嘴角一陣抽搐,旋即聽到李景七冷冷地問道:“是什麼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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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二章 莫道是尋常
老張眼含笑意,恭敬答道:“四老爺說。他在杭州府幾日,實在不慣日日吃樂來樓的飯菜,因此特特派我們二人前來,是為恭賀公子新婚,還請公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