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商量的餘地的,於是常春平就對南希說道:“南希,要不破一次例,就將那塊玉璧交給曾良君好不?”
“可是,這是嚴重違規的,若是上面查處下來,我們都不好說!”
聽到南希的話,常春平還是搖搖頭,這個南希是自己曾經的學生,這小子頭腦很聰明,記憶力也是超群,但就是腦袋有時候一根筋,不懂得變通。既然是自己的學生,常春平也不客氣,便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事情老頭子跟你抗,我就不相信我常春平連這點面子都沒有了!”
“老師你……”南希聽到常春平這麼說,也有些尷尬了,自己來是要老師幫自己解決問題的,沒想到現在反過來還要老師出面跟自己擔保,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於是便說道:“好吧,我今天就打電話過去,讓他們將玉璧取出來,臨夜搭乘飛機過來吧!”
這邊,常春平就望向曾良君說道:“曾良君,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實話說,老頭子這都是第幾次麻煩你了?”
“常教授,你看你老是這一套,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這算什麼麻煩……”寒暄了一陣子,曾良君就提前離開了。
南希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快的,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那塊玉璧就已經交到了曾良君的手上,不過這個南希還真是一個非常仔細的人,在將玉璧交給曾良君的時候,還擬了一份字據。其實在曾良君看來,這份字據的意義根本就不大,這種一級文物,曾良君壓根也搗騰不出手,況且以曾良君現在的身價,也不可能昧掉這塊玉璧。
曾良君拿到這塊玉璧之後並沒有回到別墅,看到南希七上八下的樣子,曾良君也想著儘快將這玩意解決好了,於是他開車自己的奧迪圍著校外兜了一圈,繞回了自己的宿舍。
回到自己的宿舍之後,曾良君就將這塊玉璧平整的放在桌子上,這塊玉璧大約巴掌大小,外觀確實漂亮,上面用浮雕的技術刻畫了幾種動物的模樣。
曾良君將裂成兩塊的玉璧放在了一起,在那個密封塑膠袋裡面還有一些細小的玉塊,他都統統的將那些東西倒在兩片破碎的玉璧中央,隨即手一招就將自己的靈氣籠罩在了這個玉璧上面。
南希一大早就等到陳樸良教授的辦公室裡面,雖說聽自己的老師將那個修復技術說的神乎其神,但是南希心裡還是有些七上八下。這個時候他就翻看著老師拍的那些圖片,眼前的這個汝窯瓷的修復之後上面佈滿了裂紋的,這些裂紋南希也是非常熟悉的,畢竟他自己的修復技術就是跟常春平學的。
再看另外一幅汝窯瓷的照片,從整體的照片上面已經完全看不見汝窯瓷上面的裂紋了,只有區域性放大的照片上面才能夠看到在這個瓶身上面出現一道道細小的小氣泡,這些小氣泡應該就是剛才的那種紋路。
南希看到這些小氣泡之後,臉上也有些迷茫的神色,若是外行人看到這些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南希作為內行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些細小的氣泡很不普通,於是南希就對常春平問道:“他的這種修復方法,其實很像烤釉的方法!”
常春平聽到南希的話,笑道:“你以為他是在外面重新新增了一條釉?真不知道這些年的知識你都學到哪裡去了?添二層釉會是這個顏色嗎?要是真有人敢在汝窯瓷上面添二層的話,我還真佩服他們的膽量了!”
這所謂的添二層釉,其實也算是一種古玩造價的情況,有些瓷器十分昂貴,但因為破碎之後身價暴跌,於是就催生出這種修復方法,在瓷器的裂紋處往上面鍍一層釉,這種釉的要求就需要和原本瓷器的顏色高度吻合。可是這種情況其實是比較麻煩的,原因很簡單,汝窯瓷流傳下來少說也有千年了,如論你怎麼做釉,做上去的那一層釉是不可能完全和周圍的顏色統一的,所以添二層釉往往是一種得不償失的行為!”
南希聽到老師這麼說,也只有跟著點頭了,他自己想想,也覺得挺蠢的,因為如果被人發現他這個汝窯瓷是添二層釉出品的,恐怕身價就會暴跌,哪個傻子會幹這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呢?
修理這玩意其實並沒有花費曾良君什麼心思,當曾良君的靈氣弄找在這塊玉璧上面的時候,上面的裂紋就開始自動修復了。這塊玉璧畢竟是在博物館裡面打碎的,相比曾良君在燕京收購的那個汝窯瓷的碎片,這塊玉璧儲存的肯定好多了。
況且玉璧和瓷器之間本質上面差別還是很大,瓷器因為外面的那一層釉非常的脆,裂開的時候就會掉落許多粉末。而玉璧則不會有這種問題,所謂溫潤軟玉,即便碎裂了,也不會從斷口處掉落顆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