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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怒,狠狠摔掉她的手,“什麼事值得你這麼做,你的命這麼輕賤嗎?你有沒想過你父母?”

“你沒體會過這種絕望,曼曼。”她緊閉的眼角滲出淚水,順著鬢角滑落滴到枕上,“我什麼也想不到了,只知道沒什麼值得我繼續撐下去。”

“什麼事這麼嚴重?我是你朋友,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呢?也許說出來……”

“齊鋒有外遇。”

啊,她說出來了,可是我卻深刻地挫敗,對,我幫不了她,這種事沒人幫得了她。

你們看著很相愛啊,為什麼結婚不到一年就弄成這樣;難道愛情只是一個奢侈品,你以為正享用這個奢侈,卻在不知不覺中為它付著代價;真的到了生無可戀的地步嗎?可是沒有愛情你也活了二十三年……

門輕輕一響,齊鋒拎了一個旅行袋站在門邊,欣語和我一齊看向他,他面無表情,良久長嘆一聲,輕聲說:“傻孩子。”

又是這個稱呼。我驀地起身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匆匆出去,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把這些質問劈頭蓋臉扔給他,可是我哪有資格問這些,只有欣語有這個權利。

第 6 章

齊鋒打來電話約我見面,我很意外。

他坐在離醫院不遠的咖啡廳靠窗的位置,意外的是竟然一絲不苟穿著西裝打著領帶,見我打量他,他一笑,將領帶拉松一點:“剛開了個會。想喝點什麼?”

“卡布齊諾。”我素來不好咖啡,總是隨口一點。坐他對面,我有點沮喪地發現,他還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對著他,我還是覺得有壓力感。

“我知道我是唐突了點,不過你不用不自在,約你沒別的意思,只是下午和小語通了電話,知道你們是很好的朋友,而且你陪她住了一年,一直很照顧她,所以想和你談談。”

我再次叫來服務員,先要了杯冰水喝了一大口,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笑道:“談什麼呢?”

“小語似乎有點誤會,一打電話就要我把離婚協議準備好。”

“這也不算誤會。你不會要求你一走四、五年,她還搞什麼寒窯苦守等你吧。”

他有點不耐地說:“我並不是回來跟她離婚的。我們需要面談一下,而不是電話約好時間去民政局,不過她好象不大願意見我。”

她如果不願見你,我也幫不到你。這話太過直接,我還是嚥了回去,想了一會:“你別高估我對小語的影響力,我也只能勸勸她,讓她和你見面把事情談清楚再做決定。”

他閒閒地問:“她現在住哪裡?”

我遲疑一下:“你不會認為在你走後她生活一片空白,對不對?”

他的臉一下陰沉下來。

“另外,如果你有誠意,應該早點和她談清楚,不是一走了之好幾年,你看你今天還開會來著,大概不是專程為見她回來的吧?”

“我在這邊的分公司馬上開業,不過我打算以後長駐本地。”他看見我一臉不贊成的表情,倒笑了,“你們是好朋友,不諒解我我也能理解,不過,你真的瞭解我和小語之間的……問題嗎?”

我頓時啞然,的確我不清楚。欣語除了那次躺在病床上說他有外遇後,再沒說過其他,我從來不願意主動去刨根問底,生怕觸碰到她不願意別人知道的心事。我們見面,都是閒聊天、逛街,說些不相干的事。

畢竟我對愛情一無所知,更別提婚姻了。到了秋天,欣語口氣平淡地告訴我,齊鋒去了外地。

我傻乎乎地問:“出差嗎?”

“他說他要去外地發展,我們分居了。”

分居——比結婚、離婚更讓我不理解,這算什麼狀態?他們結婚不過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而已。可是欣語明顯再也不想多說這事,她告訴我她換了工作,很忙。

以後有空我就給她打電話,約她出來坐坐。其實我也說不上怎麼陪伴開解了她,她好象自己完全想通了所有事,平靜得如同生活中並沒有齊鋒這個人。她告訴我她打算考研,頗有點奮發的架勢,有時她就步行到我這邊的圖書館,我們一塊看書。她一直聰明,而且記憶力超強,第二年就考取了她母校的公共關係管理在職研究生。

有時我是有點想不通,她明明沒有傾訴欲,也不一定需要人陪。一直有男人追求她,可是她看起來寧可和我在一起。再想想她的那次服藥,我猜在這個過份熱鬧的大城市,我們都算外鄉人,表面看是留在這裡了,可是並沒歸屬感。

她不比我,我一向朋友多得沒時間想別的事,她只有我一個朋友,又剛好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