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並預祝她比試旗開得勝,練峨眉淡淡點頭,說了句:“承你吉言。”
同一個院子住了二十幾天,練峨眉很賞臉的每天到她的練功房當聽眾,當觀眾,不管琴彈得好不好聽,舞跳得好不好,她都很給面子的事後讚一聲“很好聽”“很好看”,讓赤雲染覺得很高興,霹靂第一女強人可是很少贊人的。
藺無雙姍姍來遲,走路有風,昂首挺胸,唇角微揚,自信滿滿的樣子,看來,他是勝券在握了。
經過練峨眉的位子的時候,藺無雙瞟都沒瞟她一眼,目不斜視的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倒了杯茶慢慢喝,靜等比試的到來。
自始至終,藺無雙一副根本就不認識自己下場比試對手練峨眉的模樣,除了與蒼點頭打招呼之外,他就與練峨眉一樣,誰都不理。
練峨眉似乎一點不因藺無雙對她的無視而不高興,應該說,她對藺無雙也採取了同樣的態度,藺無雙經過她身旁的時候,她從頭到尾眼皮都沒抬一下,自顧自的品茶。
赤雲染撇嘴,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腹誹道:某些作風,這兩人其實還挺相似的。兩個都很有大神範兒。
白雪飄倒是個坐不住的,一見藺無雙到了,就躍躍欲試的想去與自己的新偶像攀談幾句,可他剛起身就被蒼斜了一眼,立刻,白雪飄比小兔子還乖的坐下,連東張西望都不敢。
蒼師兄威武,赤雲染看著白雪飄的小媳婦樣偷笑。
“不管今天贏的是誰,如果後天赭杉軍贏了的話,那人就是赭杉軍的對手啦。”紫荊衣搖著紫羽扇笑道。
“是這樣嗎?翠師兄。”赤雲染看向翠山行,負責管理比試章程的是他,哪天哪場誰對誰,沒有人比翠山行更清楚。
“我看看。”翠山行拿出比試詳情表,翻看一番:“沒錯,後天赭師弟的對手是學海無涯的曲懷觴。”
“哦!赭師兄這麼厲害,肯定會贏的。”聽了比試對手的名字之後,赤雲染放心了,赭杉軍對曲懷觴應該沒大問題的。
曲懷觴,素還真的好友,又是一個被素還真禍害得悲壯的領了飯盒早早去仙山報道的霹靂炮灰團成員之一。
紫荊衣笑嘻嘻道:“要我說,最好那練峨眉與藺無雙打得兩敗俱傷,這樣,赭杉軍一定會輕鬆很多。”
“這樣未免勝之不武。”正直的赭杉軍皺眉,覺得有點不妥。
金鎏影剜了赭杉軍一眼,恨鐵不成鋼:“這隻能說明你運道好,他們運道差。”
自從赤雲染給金鎏影說過一番運氣論之後,金鎏影就記住了,誰若是輸了,他都在旁邊哼唧一聲:“這人運氣不好。”
“可是……”
“你可是什麼?每次比試之後,都給了足夠時間恢復的。”紫荊衣雙手環胸,咧嘴笑:“那兩個,無論是誰,修為都比你多了十年以上,這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她們兩敗俱傷,你也不一定能贏。你努力吧!”
“也是。”
赤雲染撇嘴,兩敗俱傷?不可能發生的事。
藺無雙可能會不管不顧,以命相拼,練峨眉可是個非常冷靜的人,她怎可能為一場無關緊要的比試做出有損自己身體的事?
她敢肯定,如果練峨眉的身體不再允許,她絕對會果斷的喊停認輸。
比試時間到了,赤雲染看著那邊雙雙走向比武臺的藺無雙、練峨眉。
驕傲使人自滿,自滿使人鬆懈、大意,論心態,還沒上臺,藺無雙已經輸了一籌。
“請!”練峨眉、藺無雙分別行禮。
藺無雙見練峨眉身體很瘦、面無血色的樣子,直皺眉,若不是看過她的比試,他只覺得這樣的一個女人,連自己半掌都受不住。
“練峨眉是吧?看在你是女流之輩,藺無雙讓你半招,如何?”藺無雙其實有心打場點到為止的比試,奈何那話說得太難聽。
練峨眉眉一挑,上下打量了藺無雙一番才啟唇涼涼地道:“藺無雙,聽你這口氣,很看不起女流之輩?”
“不敢。”
“那就好,我練峨眉出道這麼多年,還從沒人敢看不起我的。”練峨眉冷聲道,看不起她的找她晦氣的都被一掌拍飛了:“讓招就算了,時間寶貴,開始吧。”
好大的口氣,比他還狂啊。
“既如此,請!”藺無雙本就不是墨跡之人,見練峨眉如此說,就大手一揚,做了個“請”的手勢。
不管怎麼樣,對方是個女人,這比試打的是切磋點到為止的旗號,他也不想找麻煩,將對手打死打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