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應該從來不會跟這個高貴似王者的人有交集,他對過去的認知完全只依賴於宮淵的闡述,再加上自己拼命的回想…。。
“不記得不要緊。”孟影瀟淡淡放下筷子,像訴說著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
“你跟淵兒…宮淵有仇?”
“他用毒針丨刺過你,還把你踢下過山崖。”孟影瀟明顯為那句淵兒使勁皺了皺眉頭。
“這你說過了,但這顯然不可能,要不然…”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一直對你那麼好是不是?!,事實是什麼樣等你想起來就都清楚了!我多說也無益!你總會忘記他的。”
“也許是這樣…。可他是為我而死…。”
“不,是我殺的他,如果憐惜他你可以殺了我。”孟影瀟翹起嘴角,玄紋金絲袍被玉帶裹起來,風神俊秀,這一刻的他讓蘇瑞卿震撼無比,那風采照亮了整個屋子,攫住了蘇瑞卿心底的東西,而那東西熟悉且溫暖。
孟影瀟站起身,走到蘇瑞卿跟前,拉起蘇瑞卿的手,又做什麼?但那隻手像有魔力一樣牽引著自己內心深處的弦,往上,觸碰到了孟影瀟挽起的長髮後面,那是孟影瀟的耳垂。
輕輕拿開頭髮,那個耳垂上閃耀著一個瑩瑩的綠光。
是一個祖母綠的耳釘,這是女人才帶的吧。
“你…。。”腦子裡又有什麼在痛了,翻江倒海,彷彿有什麼巨大的黑暗以及沉重壓著那個東西不讓它翻身。
“聽著,蘇瑞卿,你想殺我也可以。”玩味地撫上蘇瑞卿稜角分明的臉。
“但那也是你恢復記憶以後。”
六十一
此時皇城正是夜深人靜,只有打更的人路過才能知道現下的時辰,客棧裡的一間廂房中悄靜無聲。
“哥,明晚就去麼?”
“對,地形我已經打探好了,解藥他沒藏著,就在枕頭底下。”
“一定要殺了他麼?”那個聲音起了猶豫,另一個聲音在聽到後也沉默了。
過了良久,那個聽起來有些冷漠的聲音才響起。
“你是真喜歡上他了?”有些無奈和嘆惋。
“是…。。”
“你真是長大了。”
這一聲是隔了很久才發出的,依舊平淡,依舊嘆惋。
“哥,我不想殺了他。”
“他不死你就會死,主上的脾氣你是明白的,更何況那孩子心裡沒你。”
“……。。”
“是我這些年對不起你…。。”
“這不關哥的事,是我自己招惹的,我是真喜歡那孩子。”
“你真明白自己的心意麼,喜歡不是憐憫,你不會這都分不清吧。”
“哥!”另一個聲音顯得焦躁起來,帶動著被子掀動的聲音。
“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喜歡他,我都二十了,自然分得清楚。”
“你怎麼還這麼幼稚。”
“哥。”這下這個聲音反倒安靜了下來。
“……。”
“哥沒有喜歡的人吧,一定不知道這種感覺。”
“……。”
“也許別人看不上,我卻想視若珍寶的疼,尤其是他的眼神,哥,你知道嗎,就像天上的星子,他心不在我這,但那個人是主上的人,而他本人又被人糟蹋過,總沒過過好日子,而且我終歸是和他。。。。。”
過了良久,郎昆才發出聲,有些嘶啞。
“我明白了,郎玉,你總是捨不得殺他,對麼?”
“……。。”這下換做郎玉沉默了。
“寧願被主上賜死也不願麼…。”
“哥,你不懂…。”
“好吧,我會幫你的,幫你做你想做的。”
“真的麼?!哥…。。唔!”一聲悶響後,屋裡亮起一盞燭燈。
“郎玉…。。是哥我對不起你。”郎昆坐起身,披上件衣服,難能平日冷漠的臉上有了波動,他輕輕撫上郎玉溫暖陽光的臉頰,那是隻有自己獨處時的情感流露,專屬於那個自己看著二十年的珍寶。
二十年,相依為命,二十年,那個只會纏著自己的毛頭終究也成了俊朗少年,二十年,他郎昆還有多少個二十年可以守住自己擱置愛意的人,而且還是自己的弟弟,忍受悖逆常倫的煎熬愛上自己的弟弟。
但他會明白的,血和水的重量,他會明白自己為他所做的一切,為了他甘願冒天下之大不幃只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