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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咱們誇張的必然有大把,法不治眾。”

翠丫聞聞自己身上,臉皺得像包子:“這麼香反而過了,真膩!”

覃川難得在耳邊簪了一朵珠花,薄施粉黛,奈何她臉色蠟黃,五官生得亦不好,上了脂粉反倒覺得更難看些。翠丫只覺慘不忍睹,隱約感到向來隨和的川姐,今日很古怪,她又不知怎麼開口問。

“那個……川姐,你真不覺得這香很膩人?”翠丫小心翼翼地問。

“不會啊,要香就得香得徹底。”

覃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滿意地笑了。

兩人一路頂著迷人的桂花香往凝碧殿趕,人人為之側目。好在殿裡已經集合了大部分的雜役,年輕女雜役們幾乎個個戴花薰香,弄得一屋子烏煙瘴氣,油膩的桂花頭油香混在裡面,反倒不那麼出眾了,只不過害的領頭管事進來後打了十幾個噴嚏而已。

“咳咳……我知道你們這些外圍雜役能進到內裡,心裡很喜悅……但也不要喜得太過了……”領頭管事提醒了幾句,見沒人理他,也只好作罷。他向來在裡面管事,沒接觸過外圍雜役,不知怎麼相處,“算了……我來分配活計,叫到名字的上來領牌子。”

覃川的活兒是照顧瓊花海,那裡種著大片奇花異草,等白河龍王來了,便挑選開得最好的花朵,拿去裝飾各大殿宇。

正把令牌仔細在腰間拴好,肩上突然被人一撞,翠丫虛弱無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川姐……他……他又來了……快扶住我……”

怎麼又軟了?覃川莫名其妙地回頭,只見傅九雲倚在殿門上,捂著鼻子,又有趣、又嫌棄地看著殿裡亂糟糟的景象。

領頭管事在一片譁然聲中慌張跑過去,低眉順眼地問:“九雲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傅九雲點點頭:“沒人告訴過你,今天玄珠要用凝碧殿嗎?”

那管事臉色都嚇青了,結結巴巴:“什、什麼?玄珠大人要用凝碧殿?!怎……怎麼沒人告訴小的……這怎……怎麼辦?!”

傅九雲眨眨眼睛,像是覺得嚇他特別好玩,於是一本正經告訴他:“原來你忘了,玄珠如今聽說你弄了一群外圍雜役把凝碧殿搞得烏煙瘴氣,氣得臉都白了。”

領頭管事一聲不吭,白眼一翻,利落乾脆地昏倒了。

傅九雲沒想到他這般膽小如鼠,用腳輕輕踢了踢他,眼見此人是真的暈了,不由嗤笑:“咦?竟這樣沒用。”

他抬眼朝殿內掃去,見眾多年輕女雜役穿紅著綠,濃香撲鼻,心裡好笑,捂著鼻子走下去,也不說話,只一個個仔細看過來,忽見翠丫渾身酥軟雙頰暈紅地看著自己,他毫不猶豫走到她面前,柔聲笑:“姑娘,又見面了。”

兩行細細的鼻血順著她的人中流下來,翠丫的聲音如夢如幻:“九雲大人……我、我願意被您吻……”

這話大膽得令在場所有雜役大吃一驚,覃川從後面悄悄掐了她一把,翠丫渾然不覺,估計早已魂魄離體了。

傅九雲並不驚訝,三根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低下頭,卻是在她面上嗅了一下,失笑:“……你還真的是很香。”

翠丫如痴如醉:“山下雜貨鋪買的桂花油,五文錢一斤,是新鮮桂花……”

傅九雲笑得更歡了:“既然如此,那你將眼睛閉上。”

翠丫毫不猶豫緊閉雙目,睫毛瑟瑟顫抖,面上紅暈如潮。覃川神色複雜地看著翠丫,倘若今日真的讓傅九雲在大庭廣眾之下吻了她,傳出去名聲有損還是小事,一片痴心被傷害才真是糟糕。她年紀小,等發覺所有的愛戀投注出去,卻什麼結果也沒有,興許這個男人轉身就要忘了她,那就是一輩子的傷害了。

一念及此,她動作極細微地自荷包裡抽出銀針,在翠丫背上輕輕一紮,她立即軟倒在地,覃川急忙扶住,大叫:“翠丫!翠丫?!她好像又暈過去了!大家快來幫忙啊!將她抬到通風處!”

先時目瞪口呆的雜役們紛紛過來幫忙,把翠丫搬到靠窗的椅子上,開啟窗戶透氣。

覃川見殿角花瓶裡插著一把羽毛扇子,作勢過去拿起,轉身要替翠丫扇風,誰曉得回頭卻撞在一人懷裡,被他輕輕扶住肩膀,低聲問:“沒事麼?”

那聲音驚得覃川猛然間出了滿身冷汗,神色木然地抬頭,果然見傅九雲站在眼前,饒有趣味地盯著自己。

她趕緊點頭哈腰,笑得滿面春風:“小、小的沒事,多謝九雲大人!我們在外面都常聽說您老待人親切和善,今日一見才明白傳言還未說出您老一半的好來。小的能進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