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享樂。
劉太后算是見識到趙祁慎身邊的人都怎麼個厲害,皮笑肉不笑應付幾句,就將她打發走。
正巧顧錦芙從慈寧宮出來的時候就見到劉皇后的轎輦,她候在一邊,問過安後簡要把事情再說明。
劉皇后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一雙眼只落在她臉上,似乎她臉上能開出花來似的。
顧錦芙不知道劉皇后腦子又怎麼了,看得她心裡有些發毛,又想到上回在乾清宮前的胡鬧,她解釋過後就快速告退。
剛轉身,她卻聽到劉皇后問:“聽聞魏公公常常都會在陛下身邊值夜?”
她步子一頓,莫名奇妙,可也只能回身應一聲是:“隨侍天子身側,這本也是臣的份內責職。”
劉皇后哼笑一聲,甩了甩手中的帕子,倒沒有再多問了。不想就那麼熱鬧,李望領著一群捧著衣裳的太監前來。
三波人馬倒是撞個正,李望見顧錦芙在,給劉皇后見過禮後,像是解釋似的說:“奴婢前來給娘娘送修好的秋衣。”
顧錦芙對他這種做人狗腿子,還得此地無銀的作態不屑,好像說了他就不是劉太后狗腿子,不會趁著送東西遞訊息似的。
就在此時,秀琴手裡抱著的白絨卻是竄了下來,竟是直直朝顧錦芙去。
顧錦芙最怕這小玩意,見它衝過來,忙快速躲到一邊,結果看到白絨是衝到她剛才站的牆角抬腳在小解。
她一陣無語,若不是躲得快,它得尿她腳上?!
她再也停不住,領著歡喜快步離開。
劉皇后回頭看到這幕,冷冷一笑,眼裡除去鄙夷還有幾分怨懟。秀琴再去抱回白絨,李望看著牆角卻是若有所思。
顧錦芙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守在外頭的鄭元青不在了,進到東暖閣,就看到他正半跪在趙祁慎跟前。
趙祁慎也不知是跟他說了什麼,只見他臉色鐵青,說了告退,然後低頭離開。
“您給他小鞋穿啦?”
她上前,給他端茶。
趙祁慎接過茶朝她笑:“怎麼,你要謝我?”
她兩手一伸,說道:“可是我沒有什麼能謝你的。”
趙祁慎很想說,那就以身相許吧。但八成就得把這話題堵死了,他採用迂迴戰術,笑道:“那就給我值幾個夜,也省得你回去那屋挨凍。”
顧錦芙朝他皮笑肉不笑地咧咧嘴,值就值,她天天給他腳丫子看!
結果到了晚上,她發現腳丫子那招不管用了,因為趙祁慎很不要臉的把榻抬到跟龍床並一塊兒。他還一把抱了她腳踹在懷裡:“天冷,我給你暖暖腳吧。”
顧錦芙嚇得險些連襪子都掙掉了,最終只能在他壞笑中調了個個,氣悶地拿後腦勺對著他。
這人耍起無賴來,她還真不是對手!
正是夜深人靜之時,李望屋裡卻還亮著燭火,有一個小太監懷裡抱著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布袋子前來,興奮地朝他說:“李公公,您要的東西來了。”
那個布袋子似乎是個活物,還在他懷裡動了動。
李望看著那袋子眯了眯眼。
第23章
顧錦芙整晚都保持著一個睡姿,第二天醒來發現自己落枕了,她悲催地坐在榻上,動都不敢動。
趙祁慎在她身後想笑不敢笑,聽著她委屈巴巴地怪自己:“值夜就值夜,沒見過這麼值的,你成心就不想要我好,我都多少年沒得落枕這毛病了!”
他伸手去輕輕掐了掐她歪著的脖子:“這兒疼?”
又刺又酸的疼痛讓顧錦芙叫一聲,趙祁慎找著位置,一手去託她另一邊的臉頰,將她臉慢慢擺正,再用巧力給她揉按脖子。
她又疼又舒服,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繼續嘮叨:“再值個幾晚,是不是命都要折你手上。”
“胡說什麼呢,我能要你的命?”是她要他的命差不多。
晚上就睡在他身邊,雖然離得有半臂的距離,卻是彼此呼吸可聞。他是個正常男人,心儀的姑娘睡在邊上怎麼會沒有感覺。光是想就血液沸騰,想抱抱她又不敢,覺得對她不尊重,撓心撓肺的,幾乎是半宿沒閤眼。
趙祁慎心裡一堆的感觸,只是不敢叫她知道,不然流氓二字又跑不掉。
顧錦芙聞言哼哼兩聲,倒是沒叨嘮了,主要他手勁按得確實也舒服。餘光掃到他輕輕擺動的中衣袖子,再低頭看看自己,雖然是纏著胸,但也是單薄的一件中衣。晚上裹著被子沒什麼感覺,如今一看卻有絲說不清楚的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