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只是如此守著,楚郢便根本沒辦法進去。
正當他愁苦萬分時,卻聽到咻的一聲響在他頭頂上方響起。
拿眼去看,只見一個臉帶面具,身著夜行衣的人正在屋頂上穿梭。
楚郢一驚,難道是大師兄?
可再一看,卻又覺得那身形不像。
楚郢想不到會是誰,但卻看到原本守在寢殿外的人松泛了許多。
他們訓練有素,不作聲響的一個個跟著飛身往屋頂躍去,饒是那屋頂上的人一把把的往他們身上丟著暗器,他們也依然不動聲色的配合著,沒有弄出多餘的聲響,也沒有驚動宣華宮以外的侍衛。
這樣有條不紊的集體行動,堪比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楚郢看著,不由得心裡發毛。
但也趁著這個空隙,以極快的速度,躍到廊下的木窗前,從窗戶翻了進去。
才一進屋,楚郢眉頭就自然的一皺,一股子血腥味兒撲鼻而來,他抬手揉了揉鼻子,這才小心翼翼的往裡走去。
與外邊不同,寢殿內裡倒是與他上次來一樣,沒有一個人,連個伺候的宮女太監都沒有,與外面劍拔弩張的氣氛不同,這屋子還是與那次一樣,透著一股淡淡的淒涼,今次,還在淒涼里加了一股血腥味。
楚郢隨著這味道往裡而去,直到那大的可以豎著平躺下五個魁梧精壯的男人的龍床出現在眼前時他才止住了腳步。
但令他止住腳步的不是那一個人睡著不知會不會太冷的大龍床,而是那龍床邊放著的一盆血水,以及一地的沾染了紅色的衣衫。
那些衣衫上頭,血跡有的乾涸了,有的卻好似還很新鮮。
楚郢走過去,撩起衣袍蹲下去,繼而凝視了那堆衣物一眼,然後伸出右手拾起了那件紅的最可怕的裡衣。
他的手指在那裡衣的背脊處輕輕的撫著,眼裡依然閃著若隱若現的憐惜和心疼,只因那裡衣上好些地方都沾了皮肉屑。
不用想,楚郢也知道,這是衣服和碎爛的皮肉混合在一起後,而又強行脫下才會導致的情況。
突然,楚郢拽著那衣服的手狠狠一緊,眼中的怒火幾乎可以把整個宣華宮點燃。
不知時辰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