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便迅速的消失在門外。
而司空大人也來到了剛剛西風烈躺在的榻上,一身疲憊的躺了下來——
她得趁著點時間好好睡上一覺,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休息了,一路上趕過來也是疲憊不已,再耗費了這麼多的內力,不累倒才怪!
躺下沒多久,她便睡了過去,而對面的床榻上的西風烈卻忽然緩緩睜開了眼睛,朝她望了過來。
見她睡容恬靜,睡得香甜,自然是不忍心吵醒她的。
西風烈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會這麼佩服這麼一個女人,膽色和智慧並存,有魄力!
他恍惚之間,眼前一陣朦朧,忽然間想起了當初在大雍西北部的時候,他們第一次相遇的場景,還有往後諸多的邂逅種種的矛盾,然後,他不得不承認,其實他對司空堇也是懷有一種特殊的感情,不是什麼愛情,也不是什麼單純的友情,而是棋逢對手,如司空堇所說的那樣,英雄相惜的情感。
這種情感通常很微妙,即便大家站在相同的境地上,恐怕也不是就能夠體會得到,它似乎……還需要一種機緣!
是的,機緣!
司空堇,若不是因為我們立場不同,說不定我們就能成為好兄弟,甚至是知己,真的很希望要是早些年遇見,說不定他們就可以策馬揚鞭橫掃天下了,如此,也是一種大丈夫的氣概,英雄的豪言壯志。
他西風烈一直以為自己就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鷹,渴望掙脫束縛,翱翔整個天下,奮勇勃發。打小他就希望自己能夠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帶領著草原上的人們走出草原深處,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想,他還是失敗了,不過,他也不會後悔的,雖敗猶榮!
今晚司空堇跟他說的這些,他其實心裡也是跟明鏡似的。
這些想法應該不是帝北尊的主意,傲然不可一世的帝北尊對戰敗者素來都是冷漠的,他崇尚的武力征服整個天下,再重新洗牌來個大整頓,毫不猶豫的清掉一切可能阻擋他的人。
而他西風烈就是大遼皇朝的太子,他不死,帝北尊恐怕也難以心安,如此,他又不得不佩服司空堇的深謀遠慮,司空堇這麼做,等於變相的將他西風烈變成大周的臣子,什麼可以保持原來的朝廷,只不過是給個臺階讓他下而已。說不準他一答應,帝北尊立馬會派大周的臣子過來滲入他們大遼的朝廷!
所以,這些條件都要好好斟酌商量了之後,才能做決定。
第二天早上,西風烈整個人身體狀況大為好轉,他果然對司空堇丟擲的那些條件一條一條的研究了起來,不時的跟司空堇交談著,相當於兩個人在簽訂條約似的。
而此時,一直在朝天聖皇城趕路的北帝陛下,在第N次跟司空大人的女副將梅如花詢問起司空大人的情況,依然得到梅如花搖頭的回答的時候,他終於怒了!
“司空堇!你這次要是敢糊弄朕,朕接下來就是直接發兵大雍!”
中軍營帳內,帝北尊陰沉著臉,冷豔的臉上佈滿了寒霜,高深莫測的黑眸裡亦是浮動著些許難言的冷光,連一旁的風揚看了,都忍不住一顫。
“陛下,司空大人行軍的習慣就是如此,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玩失蹤,說不定我們抵達天聖皇城城樓下的時候,司空大人就回來了!這會兒,說不定司空大人還在哪裡吃燒烤呢!”
風揚背後驚出了一層冷汗來,忍不住安慰道。
“說說前面的情況吧。”
好一會兒,帝北尊才轉身在身後的位置上坐下。
“是!陛下!”
風揚微微抱拳,恭敬道,“大軍明天就可以抵達聖藍山同蒙將軍幾十萬大軍會合了,前方的斥候傳回來的探報說昨天天聖皇又召集了兩路大軍,一共七萬人馬趕至天聖皇城,天聖皇城的城門已經加固了好幾米,另外,他們透過海運從西部廢了不少的力氣才將一大批糧草運回天聖皇城,但是城中缺糧的情況仍然存在,尤其是百姓,已經不少的百姓逃出了皇城,情況很不妙,天聖皇在昨日便已經開始下令關閉皇城大門,只開了皇城南門,都做好了戰前的準備。”
“能查到天聖皇一共在城中壓了多少萬大軍嗎?”
帝北尊端過一旁的茶,抿了一口,不冷不熱的問道。
“回陛下,具體的數目還不知道,據探報說,不少於七十萬大軍!都是天聖的王牌精銳!天聖皇的家底也全部都在這裡了。”
風揚說道。
帝北尊低下眸光,淡然望著自己手中的茶杯,把玩了一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