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一個人,他不講道理,反而揍了我一頓。”楚濂嚥下了今天他去找紫菱,卻被April狠揍一頓的真相,胡亂編造了一段經過。
“什麼?”心怡感到有些心驚肉跳:“怎麼會碰到這種人呢?身上其它地方有沒有事?來,讓媽看看。”
“不用了,就是臉上的傷多些,回頭抹些藥,養幾天就沒事了。”楚濂躲著心怡伸過來掀他衣服的手,說道。
心怡沒有注意,穆英卻注意到剛才楚濂答話時閃爍的眼神,心裡微微一沉。
她眯了眯眼睛,說道:“什麼人下這麼狠的手,看看你的臉。要不,我跟我表哥說一聲,讓他查查?”
“不,不用了。”楚濂慌張的揮揮手,Apirl臨走時的話,他記得牢牢的。“天黑,那段路沒路燈。我也沒看清打我的人什麼模樣,就算是找你表哥,估計也查不出來。”說著,又裝作大度的樣子:“反正只是一些小傷,過幾天就沒事兒了,不用這麼興師動眾。”
穆英正想繼續說,楚家客廳內的電話響了。心怡放開楚濂,轉身接起電話。不知道電話是誰打過來的,心怡只是“喂”了一聲,後來卻再也沒有說話,臉色卻一點一點沉了下去。
啪的一聲,心怡掛上電話,回頭吼著楚濂:“你又去汪家了?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去汪家了,你怎麼就是不聽話?”
楚濂一縮頭,坐在沙發上沒有回答。穆英的神色也有些難看,但是她只是坐著,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你說話啊。”心怡看著楚濂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剛才舜娟在電話裡說的那麼難聽,偏偏都是他這兒子自己做的事,讓她無可反駁。“你是要氣死我是不是?你!你……”
“媽,我今天只是去那附近找朋友,不是去汪家。”楚濂看了看面前兩個女人的神色,拿不準剛才電話裡對方到底說了什麼,只好胡亂說著:“只是在路上碰到汪姨,跟她說了兩句話而已。”
“是嗎?”心怡鼻子裡哼了一聲,瞪了一眼楚濂,沒有再繼續追究。剛才舜娟可是把楚濂說的話一句一句重複了,還語氣萬分歉意的抱歉,說自己乾女兒看不過楚濂對紫菱的“性|騷|擾”,所以對楚濂動了手,讓她不要太生氣。又說過兩天會帶著乾女兒上門道歉,讓她不要把事情放在心上。
她怎麼可能不把事情放在心上?可是穆英現在還在家裡,如果穆英知道今天楚濂乾的事情……以後會怎麼樣就不知道了。心怡按捺住自己的脾氣,瞪了楚濂一眼:“你回房間把自己收拾一下吧,自己給自己上上藥。”趕走了楚濂,她才好安慰自己這個準兒媳。
“待會兒我給楚濂上藥吧。”穆英開口。
心怡眼皮一跳,看著穆英認真的臉,只好點頭說:“那好,一會兒就麻煩你了。”
第二天,一夜沒睡的紫菱在大家都還在睡夢裡的時候就起床了。
她趕到雨珊住院的醫院,正好把沈隨心堵在病房裡。
“紫菱,你怎麼……你怎麼來了?”沈隨心半開著病房門,沒有讓開。
紫菱看著沈隨心的舉動,扯了扯嘴角:“我來看看我同父、異母的姐姐啊。雖然活了十八年,才第一次知道自己有個同父異母的姐姐,讓我感到很驚訝。特別是綠萍,突然冒出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妹妹來,我們心裡真是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聽說她出車禍了,我想來看看她。”紫菱的聲音有點大,走廊上幾間開這門的病房都探了頭出來望著雨珊這間病房。聽到紫菱的話,大家都竊竊私語著,沈隨心被眾人的目光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開啟門,讓紫菱進去了。
紫菱走到雨珊病床前,仔細的看著雨珊。沈隨心則是將門關好,轉身緊緊盯著紫菱的舉動。
“如果我是雨珊。”紫菱開口了:“我就絕對不會希望自己醒過來。死了才好,死了才幹淨。不是嗎?”紫菱回頭,詭異的看著沈隨心。沈隨心被紫菱的目光看的有些心寒,雙手我在胸口處緊了緊。
“怎麼,不明白?”紫菱挑了挑眉毛,說道:“自己叫了一輩子的阿姨,居然是親身媽媽。這真是個笑話。”紫菱朝沈隨心走了兩步,沈隨心退到門邊兒,壓低申銀說:“紫菱,你不明白,當年,我和你父親真心相愛。一切都是你外公,如果不是他拆散我們……”
“如果不是外公拆散你們,當年就是你拆散我的家庭。”紫菱打斷沈隨心的話,冷冷的看著她:“就像現在一樣,不是嗎?”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兒,雨珊床邊的氧氣瓶,傳出一陣陣“呼嚕嚕”的聲音;還有心電監護儀傳出的“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