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上還是親自審問吧。”
若照平時,陳沐怎麼也不會說出這種沒條理的言語,今天可能是中了邪,看到花間望向皇帝的目光,竟然讓他怒火中燒,恨不得過去將皇帝狠狠搖他兩下,再踹上幾腳。(芊:你怎麼不去踹那隻勾引人的狐狸?陳沐:你以為我會饒得了他?)
皇帝被那一眼看得也是小腹發熱,恨不得一把撲了花間好好蹂躪一番。他久經花叢,御女無數,說實話,少年男子也有過幾個,可真沒見過這等精靈古怪撒潑耍賴性烈如火鬼魅多變之人。
正想著:留下這個叫花間的小傢伙承歡也不錯。
陳沐一席話像給他澆了一桶水,讓他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正容沉臉,點點頭,道:“也好,徐愛卿審得清楚了,明天再告訴朕。”
花間扭頭問:“咦?你不是叫陳沐嗎?他怎麼叫你徐愛卿?還有,他為什麼每句話都帶著朕啊?朕是什麼東……?”
徐沐一把捂了他的嘴,把下面的字擋了回去,用力拖了他往外走。
花間大驚:“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皇帝看著那個拼命掙扎的人被拖了出去,看著那徐沐帶著他走出宮門,穿過臨大敵的侍衛,消失在夜色中,心裡還有點可惜,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一件事:為什麼徐愛卿不讓那些侍衛幫他拖走花間呢?
回過頭,看著無痕還躺在龍案上,案側燭火透過薄薄的罩紗照在他臉上,照得肌膚如染上一層蜜汁,長長的睫毛小扇子般在眼下投出一道長長的陰影,嬌嫩的紅唇微微張開,露出一線晶瑩的兔子牙。
就是那兩顆兔子牙,先是咬了他的大腿,又咬破他的手,當時氣得恨不得掰了那兩顆牙,現在看上去,卻顯得那麼可愛,那麼溫順,散發著不知名的誘惑。
看著看著,腹下又是一陣發熱,血液衝向了一個地方。把小傢伙抱起來,來到側殿,放在龍床上。
服侍的太監宮女還沒等圍過來,便被皇帝揮手讓他們退下。
太醫這裡抱著醫箱氣喘吁吁地趕過來,攪了皇帝的好事。
若不是皇帝也想讓無痕清醒,聽怕太醫怎麼來的又要怎麼回去了。
給無痕搭脈。
再搭搭,還是異於常人,依他數十年行醫的經驗,從來沒有遇過這種脈相。
“皇上,這個人脈相奇特,不……不像是……”最後一個人又咽回了肚子裡。這個昏睡的少年紅紅白白的臉,觸手溫熱,燈下還有人影,哪裡像鬼呢?
冷不防,少年睜開眼,把老太醫嚇了一跳。
“你摸我幹什麼?”少年清亮的嗓音在問。
皇帝的心放下來,說:“你剛才被擠暈了,朕叫太醫過來為你診治。”
是這樣啊。無痕放下心,向四周看了看,問:“我師兄呢?”
皇帝的心又跳得快了一點,說:“他被徐愛卿帶走了。”
老太醫實在忍不住,插嘴問道:“那個,小……小……你的脈相老……老朽從未見過,能不能問一下,你是……是……什麼……”
這話實在難問出口,可又不得不問,皇上千萬別生氣,老臣也是為了皇上好哇。
無痕心裡一驚,知道這老頭有點懷疑自己的身份,看看老頭身上也沒妖氣也沒別的什麼|Qī…shū…ωǎng|,只是平平常常一個人而已,為什麼會對自己起疑呢?
“我是無痕,我是修道的小道士。”不知道騙人會不會被雷劈啊,可能不會吧,五師兄經常騙人的,也沒見天雷劈他。(芊:那是那隻狐狸每次都往你大師兄懷裡躲。)
“哦,原來是修道的真人。怪不得脈相奇特,老……老朽生平未曾見過。”
小兔子縮縮頭,吐吐舌頭,人的本事真大,光摸摸手腕就差點讓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不過人也真好騙,一句話就騙得他消了疑心。
皇帝見他這個可愛樣子,揮手叫所有人下去。
低垂的帳幔裡傳出如此的話語。
“你的面板真滑,真嫩,怎麼弄的?”
“五師兄經常給我用藥調理,他老說我長得不好看,面板粗,配不上他,要我長得好看些。”
“是嗎?嗯?什麼叫配不上他?他想對你做什麼?”
“不知道啊,我很笨的,五師兄老是罵我,不過他對我可好了。”
“嗯,以後我也會對你好的。”
“不會吧,你這麼兇,還打我,還咬我。”
“不會了,以後不會了,我會好好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