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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身份來參與此事,名字不說也罷!大師還記得三十年前雁門關之事嗎?”

玄慈沉痛地道:“蕭施主已殺徐長老、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倒也就罷了,怎的連單正一家都不放過?罪過!罪過!你今夜光臨敝寺,是否為老衲而來,老衲心繫此事三十餘年,今日也是該解決的時候了!”

蕭峰道:“方丈大師,你所說的那些人,蕭峰未曾殺過一人,他們皆是死於一大惡人掌下,那大惡人慾圖嫁禍於我,我曾與他一戰,發現此人用的許多招式都是少林寺的武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還有,我並不是從他們口中知道我的姓氏,三十年前的事,我也是從這封信中獲悉的。還請方丈及兩位大師一覽!”說罷,蕭峰自懷中取出那封信,扔給玄慈,信中隱含著一股內力,呼嘯著向玄慈飛去。

只見玄慈右手一動,便把那信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玄慈不由誇道:“蕭施主,好手法!”

同時,剛才蕭峰的話也給了他們極大的疑惑,他們聽到那些人非蕭峰所殺,本是一惑;又聽到那些人是一位精通少林武功的大惡人所殺的,不由大驚失色,接著,蕭峰的信又接踵而來,也暫時轉移或說是打斷了他們的思維。

玄慈並沒有急著開啟手中的信,卻滿懷疑惑之色看著蕭峰:“蕭施主剛才所言若是屬實,這個大惡人豈不是心懷叵測,欲陷施主於不利之境。如你所說,這人所使的武功很多都是少林招式,只怕這人跟少林寺有淵源,蕭施主普閱江湖名人高士,可看出此人是誰?”

蕭峰道:“此人與我交鋒時,所用的都是剋制少林僧人的武功,每次進攻之時,所使功夫都不盡相同:一會使無相劫指,一會使般若掌法,一會以手代杖,使伏魔杖法,少林寺諸般神通絕學竟然融會貫通,運轉自如。依我看來,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當日我也未曾佔到半點便宜。此人說話時,故意壓住自己的聲喉,顯是不相讓我聽到他的聲音,不過,他的聲音聽起來略顯蒼老,肯定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

蕭峰這話一出,玄慈等三位高僧都駭然失色。玄寂道:“此人如此了得,竟然精通我少林幾大絕技,又是專門剋制我少林僧人的武功,只怕此人與我少林是敵非友。只是不明白此人究竟是從何處學得我少林絕技!”

玄慈點點頭:“師弟所言甚是!真是一事牽起萬股浪呀!先前,玄苦師弟之事,咱們還沒找到兇手,不想今日又聽聞有人用我少林武功為害,兩位師弟,有何看法,不如說說看!”

玄痛道:“這事,我也沒什麼話好說的,情況不明瞭,也無從說起!不過,此人的手段未免太兇殘了,唉,單家一家都悉數罹難!”

玄寂道:“玄痛師弟說的對,這事情還待進一步考究!”

蕭峰插口道:“方丈大師,蕭峰此來是為了三十年前雁門關之事,只要方丈看了這封無名大師所寫的信,一切就會明白了。”

玄慈三位高僧聽到這話,都不由一怔:“無名大師的信?”同時,他們心中也十分好奇,無名大師西去年餘,會寫些什麼東西呢,竟然值得讓蕭峰在此時提出來。在滿腹疑惑下,玄慈開啟信來,開始看起來。

我和蕭峰都看著玄慈的臉色變化,只見玄慈看了幾眼,臉色變換不定,拿著信的雙手也有點顫抖,再看了一會,玄慈的臉色竟然變得蒼白起來,手中的顫抖更甚。玄寂、玄痛看了驚疑不定,知道信中所言之事非同小可,兩人注目著玄慈的一舉一動,卻也沒有去把信搶過來一探究竟。

玄慈把信合起來,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我和蕭峰正在猜想他是否會把信交給身旁的兩位師弟看,就聽得玄慈長嘆一聲:“我今日看及此信,才知諸般因果早已有人勘透。無奈錯已鑄成,悔之晚矣。兩位師弟,二十多年前,我做了一件有損佛門清譽之事,於我少林聲譽不利,藏在心中二十多年了。不想無名大師學究天人,早已洞察這世間種種因果,昔日他曾在我面前提及‘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頭已百年身’之言,言‘逝者已矣,來者猶可追’,勸諫我道,司馬遷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之言,說要‘死得其所’。唉,不想今日我仍未想通。蕭施主,老衲死不足惜,還望施主以天下蒼生為己念,只是,那假傳資訊之人,若真像信中所言,老衲又有所不甘,一切罪惡的根源盡源於此。唉,飲水思源,追根究底,一是我聽信慕容博假傳之音訊,二是我修行不到家,事後犯事,觸犯色戒!二位師弟,雖然無法考究信中是否全然屬實,但裡面所言之事大多都是真的,你們看看罷!”說罷,把信遞給玄寂。

第六卷 復仇行 101 少林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