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悅失算了。
司馬易是何許人也?他未出孃胎就已經受到勾心鬥角、爾諛我詐的薰陶。胎教如此,後來更是在陰謀論的灌澆下成長。宮鬥中存活下來的苗子,能比誰單純?司馬易怎能不清楚林悅的想法,當下不動聲色。
林悅一心讓那二人消停,沒有注意到狼外婆正等小紅帽上前,還一個勁地衝了過去。
“這個人昨天……”
話說到一半,只見司馬易長身而起,動作優雅而流暢,行雲流水般扯過林悅一把摁到桌面上。桌上杯盤被壓得一片狼籍,林悅還沒發應過來,司馬易的氣息已經灌入口鼻。
林悅立即揮拳,司馬易點到即止,衣袂翩翩飛身躍開,抖抖袖子又是一派風流。
“林悅,我不似那二人一般心胸狹窄。你看上的只管收進房裡,只要後面給我守節就得了。”說著,司馬易的表情愈發曖昧:“你那無助的表情,只能留給我。”
林悅腦內轟隆隆的一片雷聲,他被雷得風中凌亂,如魔似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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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堂內也只剩唐三猖獗的笑聲。
林悅頓覺寒毛直豎,都不敢回頭看身後二人了。
現在戰線肯定統一了……不過情況卻與他設想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只聽水絕流陰惻惻地問:“你跟他也有一腿嗎?”
林悅牙齒格格地打顛,他涎著一臉諂笑回頭,又被水大俠陰鷙的表情嚇得冷汗直冒:“我……我我沒有。”
“悅,你昨日才在我身下忘情呼叫,怎麼?嫌我做得不夠嗎?”司馬易怕情況不夠糟糕,又補上一句。
“喂!你少放屁!誰忘情呼叫,叫你娘。”林悅恨不得揍歪這張臉,但他現在可不敢輕易接近司馬易,不然又會被強吻。再這樣下去,他是跳下黃河也洗不清了:“你不是反被我剝了衣服吊起來教訓了一頓吼!牛什麼!”
司馬易眼中寒芒一閃,臉上卻維持著笑容:“我也很喜歡你這樣熱情主動。”
“你!”林悅傻眼。人至賤則無敵,這傢伙明顯已經成精了。雖然他自己也沒好多少,還是免不了驚歎。
“他對你意圖不軌嗎?”
朱翎的問話自耳邊響起。聲音是清冷的,似乎不摻任何情緒,平靜得過分的。不知怎地,林悅腦海中浮現小鳳凰多年來受苦的情景。要知道愛的反面是恨,朱翎至愛賭神,所以至恨的自然是禍首——紫微星君。
危險!
腦海中響起警報,林悅猛地掀翻桌子,回頭扛起朱翎迅速跑走。
在一片狼籍中,眾人久久未能回神。
唐三先有動作,他磕掉菸絲,將煙桿子收回袖中:“曲終人散,悟空,走吧。”
所有人呆呆地目送這奇怪的大夫離開,漸漸接受現實。
司馬易突然嗤笑:“他還是選了那人……水公子,看來縱有傾城之貌,也比不過賢惠小美人的溫柔鄉吶。”
“……”水絕流眉心緊蹙,心中抑鬱難舒,冷著臉拂袖而去。
司馬易也沒有久留,徑自轉身離開。
近侍左衝亦步亦趨,但他忍不住,確認四周無人以後迫切地勸道:“爺,斷袖分桃之癖,不可沉迷。”
司馬易泰然自若,愜意笑容始終掛於臉龐:“左衝,我喚他林悅,他也不反駁。”
“爺?”左衝不解地輕喚,他並不認為當時的情況能夠說明什麼。
“左衝,人可以突然性情大變,因為感情與思想就像昆蟲的顏色,能夠奇妙地因應環境而改變。所以人在遭受打激以後,性格可能會突然扭曲劇變。但習慣則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拋棄或形成的,你認為此時的錢無盡與之前有何區別?”
左衝先是恍然,而後又困惑:“那錢無盡是為什麼……”
“左衝,民間有種說法叫做借屍還魂。”司馬易輕笑:“林悅?值得探究。”
聽罷,左衝微怔,而後臉上堆滿擔憂:“爺,怪力亂神之事不能盡信。”
“呵,信不信,我自然會考證。”
“爺,請以大局為重。”
“……”司馬易斂起笑容,冷聲道:“左衝,本王從未忘記正事。”
第二十七章: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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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悅從餐廳挾走朱翎,實屬走投無路,狗急跳牆。
剛才哪是用早膳,分明就是一個武鬥大會,大混戰。剛才小鳳凰那股氣勢,小宇宙冉冉升起,準備爆SEED了,如果他突然出絕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