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應付全國輿論,居然被他下令槍決。
第一章 問情 (三 上)
呃,這兩個狗才聯手謊報軍情,怎麼卻怪到我頭上來了,,閻錫山眉頭一皺,有股怒火從腹底直衝腦門,但是看到趙戴文那雙深邃而明澈的眼睛,已經湧到到嘴邊的駁斥話卻一句都說不出口了,心中怒火也迅速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大半輩子在陰謀詭計中打滾兒,他閻百川欺騙過無數人,也被無數人欺騙過,但是,唯一從來洠в釁燮���⑶乙膊換岬P畝苑狡燮�約旱模�褪茄矍罷饢徽嶽細紓�梢運擔�源鈾�驕齠ㄎ渥巴品��宄�⒛且豢唐穡�源魑木馱諶�娜�獾刂С腫潘��幢閂級���囊餳�諧逋唬�彩俏�私�緹�某ぴ洞蛩悖�記'試圖從他這裡得到些什麼,或者拿走一部分資源去另立門戶。
這是他的兄長,他的摯友,他的軍師,他與他一如三國時的劉備與諸葛亮,三國時的諸葛亮還要依靠劉備的提拔和賞識才能一展所長,而趙戴文在與他閻百川相逢時,卻是他的老師與參加反清大業的領路人,他們兩個將準備用來起義的炸彈藏在隨身包裹中,從東京結伴走回太原,他們那個時候,除了自己的性命之外,一無所有。
想到這輩子趙戴文為自己的無私付出,閻錫山心中的怒火就再也燒不起來,而趙戴文也從閻錫山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中,感覺到自己剛才的話可能說得太重了些,輕輕嘆了口氣,繼續低聲補充道:“他們兩個膽大妄為,無論怎麼懲處都不為過,可是,事情發生了不究其本源,你又如何防得住下一次背叛,,總不能將所有高階將領都撤掉,自己到前線坐鎮指揮吧,以眼下咱們晉綏軍的規模,你又怎麼可能忙得過來,。”
一席話,說得閻錫山頻頻點頭,長嘆了一聲,苦笑著解釋道:“老哥說得對,這事兒的確得從根子上找原因,我剛才有些急怒攻心,所以就亂了方寸。”
“有什麼好急的,。”趙戴文笑著搖頭,“他們兩個還敢把隊伍拉走,,放心,據我觀察,趙瑞的本事連傅宜生一半都達不到,在軍中的威望,更是差得遠甚,如果你想拿下他們兩個,估計派一個警衛連下去,就能解決問睿���居貌蛔糯蠖�篩輟!�
“那倒洠в小!毖治�叫α誦Γ�男櫚匾⊥罰�爸皇牽�皇茄巰濾�悄歉鍪Γ��諼恢糜行┨厥狻!�
聞聽此言,趙戴文登時微微一愣,皺起眉頭,低聲問道:“你把騎一師擺在了哪,難道附近還有日本人的大股部隊麼,,百川啊,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兩個人要經驗洠Ь�椋���麤'威望,怎麼可能當得了大任,。”
“不是,不是,那附近只有蒙疆駐屯軍的一箇中隊,還不是滿額,所以我才把騎一師擺在那邊。”閻錫山被問得臉色微微發紅,趕緊低聲解釋。
“騎一師附近只有一個日軍中隊,小鬼子也太不把咱們晉軍放在眼裡了。”趙戴文又是微微一愣,感慨的話語脫口而出,說完了,才突然想起來前一段時間晉軍打算與日寇暗通款曲的醜事,心中頓時一涼,有股抑鬱之氣慢慢從嘴裡吐出來,瀰漫在窯洞中久久不散。
閻錫山剛才一直刻意不提晉軍已經跟日本人之間已經達成了初步“和平共處”的協定,就不想讓趙戴文又在此事上跟自己糾纏起來洠�輳�絲碳�苑揭丫�碌攪蘇嫦啵�緩眯α誦Γ�滄磐菲に檔潰骸拔乙彩菦'辦法才出此下策,新軍被八路給拉走了,中央軍又盯著咱們手中最後這點兒地盤,如果我還繼續像先前那樣跟日本鬼子硬拼的話,估計用不了一年,咱們晉綏軍最後這幾萬人馬,也會葬送得乾乾淨淨,孫連仲的隊伍在臺兒莊拼光後,重慶方面是怎麼對待他的,老哥你也看到了,我怎麼敢再步他的後塵,。”
不待趙戴文說話,想了想,閻錫山又繼續補充,“不過老哥你放心,閻某人可以對天發誓,跟日本人之間,只是虛與委蛇,絕不會真心投靠他們,絕不會真的出賣祖宗。”
“唉,,。”趙戴文又是報以一聲長嘆,望著閻錫山日漸憔悴的面孔,半晌無法再說一個字,以他對閻錫山的瞭解,相信後者剛才說得的確是心裡話,跟日本人之間勾結,只是為了保住手裡邊最後這點家底兒,而不是真的想去當兒皇帝,這也是閻錫山最擅長的本領,在幾大勢力當中左右逢源,謀取晉綏系利益的最大化,只不過原來他逢源的物件是奉系、直系和南方的廣州革命政府,而現在,則換成了日寇、八路和國民黨中央政府而已。
如果光站在晉綏系的立場上,很難說閻錫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但是,如果跳出晉綏系這個小團體之外,站在國家與民族的立場上,閻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