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是他胡扯瞎掰出來的,可這等胡扯瞎掰又十分合理,而咱們心底卻知道他是在撒謊,下意識的就會想要去尋找他話語中的漏洞,可卻一絲一毫也尋不出來,這就會生出一股子憋屈感,也就彆扭了。”
謝青雲說完,胖子燕興繼續道:“乘舟師弟說得沒錯,若是咱們什麼都不知道,只聽楊恆這般解釋,最多聽的時候覺著不可思議,但細細一想就會覺著合情合理,完全應和得上,根本不會生出任何彆扭之感。”
謝青雲繼續接話道:“因此楊恆這番說辭,和幾位師兄方才所說的一般。確是極為了得,這廝已經到了能夠揣摩人心性。再根據對方性子,想出合適的顛倒黑白的說辭。讓你不得不去相信。”
聽著胖子燕興和謝青雲的話,六字營眾人陷入沉思,知道這二人說完,謝青雲最後這一句概略了楊恆的城府,眾人才都恍然過來,這一番細細思索,全然明白了自己彆扭的來源,和乘舟師弟、胖子燕興所說的全無二致。
“楊恆這廝能看透人性,咱們六字營也不是白的。乘舟師弟和死胖子不也同樣能夠看透,才破了楊恆的詭計麼?”子車行想明白了一切,當下忍不住說道。
謝青雲聽後,連搖其頭,道:“這一點上,我比楊恆差太多了,死胖子也是同樣不如,若非那日裝扮野人的恰好是我,我又哪裡能猜透楊恆的詭計。”
他這般一說。羅雲、司寇也都應和,不過還是稱讚了一番乘舟和胖子燕興的機敏的心思,換做是他們,也想不到心中彆扭的因由。
如此這般。六字營一眾弟子吃喝說笑,直到美食享用一空,這才離開了姜秀的庭院。越好下此後每半個月相聚一次,再有不到半年大家就要離開了。再要這般相聚一起吃喝,又何止半個月。怕是幾年也見不到一回了。
很快,半個月便過去,滅獸營中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在這半個月內知道了那曾經厲害一時的乘舟師弟,從生死歷練之地第一個活著回來的乘舟師弟,那一身戰力若沒有奇蹟出現,便是恢復不了了,而且幾大勢力的統領再不會似先前那般,說要庇護於他了。
更為能證明這一點的便是,大多數人都發現,在幾位大教習面前提起乘舟師弟的時候,幾位大教習有些露出惋惜之色,有些露出不屑之色,卻沒有任何一人會再說出那等,乘舟即便沒了戰力,也一直是滅獸營的翹楚一類的話了。
至於總教習王羲,一些教習和營將也會在“無意”中來探探風聲,他們所得到的結果和其他人一樣,都看出了總教習王羲甚至都想毀了當初的承諾,要收乘舟在滅獸城作為永久居民的承諾。
這些營將所以來探風聲,並非他們對謝青雲有這般高的關注,只因為都覺著乘舟失去戰力失得十分蹊蹺,儘管已經有了對外的解釋,但一**大統領如此不計較身份的過來相助,又都說出要護著謝青雲的話,這忽然間就徹底治不好了,那些大統領雖然嘴上沒說,但行為上就好似棄之敝履一般的對待謝青雲,也太過突兀。
如此,才會讓一些心思機敏的營將想要探探總教習的口風,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直到從王羲眼中也看到了濃濃的失望之色以後,滅獸營中對於乘舟戰力無法恢復的訊息,便讓所有人都信以為真了。
這樣一來,也讓謝青雲清楚的瞧見了什麼是從眾的人性,至少九成的人對他完全不再搭理,哪怕當初喜歡聽他說書的弟子也是一般,而這九成人中,有四成見了他,或是背後議論到他,都會忍不住冷嘲熱諷,甚至有些無聊弟子,還專門下了挑戰書來挑戰謝青雲,自然,謝青雲理都不會去理。
最後剩下的那一成,自然是他熟識的一幫袍澤兄弟,譬如六字營師兄、師姐們,李谷、平江以及幾位暗營的營衛,那幾位營衛並不打算來打聽真相,雖然他們同樣也有懷疑,但身為暗營營衛,自然知道許多事情是不能對外所言的,儘管如此,這些前輩們也都在不同日子,“不經意”見了謝青雲一面,言辭之中都暗示無論真假,他們和謝青雲有過生死之交,便永遠是袍澤。
只是徐逆這一次卻沒有來,他師父戰營第一營將彭殺說起徐逆時,只道他本想讓徐逆過來看看,無論如何也給乘舟一些信心,可徐逆卻說乘舟這廝絕不會為這點事而自暴自棄,他那性子,天塌了,也都會笑模笑樣的。
謝青雲聽過彭殺的話,心中只是想笑,這徐逆大哥,或是說徐逆姐姐卻是幾位暗營營衛之中最為了解自己之人,有這樣一位知己,卻是難得。
除了這些人之外。自然十七字營的于吉安忠厚,也算是好兄弟了。至於楊恆,謝青雲自沒有把他算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