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乘舟失蹤之後,他幾次努力,非但沒得到大教習們親睞。還被有意無意的盯得很緊,以至於被那刀勝捉住了把柄,發現自己在一次合力獵獸時遇見危險。獨自逃跑一事。
在楊恆心中,任何事都要對自己有價值。救人也是為了救給人看,救兄弟也是為了兄弟將來能感激自己。在自己有難時能救自己。
可當若是救人,自己也有可能性命不保的時候,自當保住自己的性命,他人死活何必去管,從小到大在楊恆眼中所見的,都是那三藝經院的教習們喜歡好的生員,冷落弱的生員,喜歡武者世家子弟,不喜窮人子弟。若是窮人孩子天賦不夠,便是再勤勉,也得不到褒揚。
幼年的楊恆心智就比同齡人更為成熟,除了這些,他更瞧見許多次,一些厲害的生員,或是有勢力的生員,欺負弱小。還看到一些弱小生員為了討好那些世家子弟,竟然出賣和自己一般的窮兄弟。
這些原本每一家三藝經院都有,可在楊恆的眼中,卻極為敏感,只因為他的武徒父親,在外獵殺獸伢時,發現奇寶,被叔叔出賣,聯合郡中大戶人家,陰謀暗害父親,奪了那寶貝,從那以後,楊恆心中充滿了陰暗和仇恨,那仇在將來離開滅獸營,加入六大勢力之一後定然要報,可無論是否報仇,在他的心中,對世人,對生存在這世間的法子,早已經根深蒂固,事實上,也有很多人和他一般,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是楊恆的處世法則。
可同樣,整個武國無論有多麼糟糕的一面,但從來不缺乏血性漢子,尤其是三大軍門之中的武者,更是如此,這些都是武國的皇上陸武當年領兵,橫掃武國,打下十二郡時,在軍門之中留下的意志和氣魄。
也正因為如此,武國才能在整個東州,從最弱小的人族聚集地,升為和東州其他八國並駕齊驅的一個大國,從此東州也就有了人族九國,屹立在遍地荒獸的世界當中。
恰好,滅獸營便是陸武為培養血性武者而建的,楊恆的處事心境,一旦被察覺,自會被大教習們不喜。
不過,依楊恆所想,這些都是拜那該死的乘舟所賜,因此從昨日聽聞乘舟歸來成為英雄,一直到此刻,他的心緒始終處於暴躁煩悶的狀態之下,如今也只是強行壓住,好讓自己不要失態。
至於乘舟,他知道自己栽贓不能了,眼下也不去有其他打算,這半年時間,若有其他機會能夠禍害乘舟,自然要利用,如果沒有,他便躲得遠遠的,不去理會乘舟,將來日子長著,待報了父仇以後,總有一日能尋了乘舟的晦氣。
面色認真,心中卻全然沒有放在於吉安和案衛的身上,只想著這些和乘舟相關之事。
三人就這樣各自忙碌,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又有三人進了楊恆的庭院,走在最前的是大教習王進和司馬阮清,而律營營衛羅烈則跟在其後。
羅烈之前離開後,就到處去尋王進,只是王進在煉域中修武,等了許久才出來,一聽過羅烈所說,便當即和羅烈一起。去找司馬阮清。
司馬阮清本打算去靈影碑,習練幾個時辰。可聽見王進和羅烈的講述,當即和王進一般。就跟著羅烈趕了過來。
儘管大教習司馬阮清和王進,對楊恆都十分不喜。但楊恆丹藥被盜後的痕跡,聽起來十分蹊蹺,前不久滅獸營才糟了大難,這會又出這等事情,不由得兩人不謹慎,準備勘查之後,若真和羅烈所講一般,便報給大教習王羲知曉。
一見又人來。楊恆就從神思中迴轉過來,當下出了廂房,拱手拜見,道:“弟子楊恆,見過王進大教習,司馬大教習。”跟著再對羅烈拱手:“見過師父。”
王進和司馬阮清本就不喜楊恆,只是一揮手,便不去看他,大步就進了廂房。羅烈直性子,對這些向來不去探究,他也從不清楚大教習不喜歡他這位弟子,當下對楊恆點了點頭。也跟進了廂房。
“一群該死的混蛋。”楊恆心中咬牙切齒,面上仍舊微笑謙和。
若是以前,他便連心中都不會罵上半句。在他看來,心中所想藏得再深。總容易影響到面部微妙的變化,所以他楊恆待人。向來都是至真至誠,所以才沒有人知道他的本性、本心。
只是今日,被那乘舟歸來所影響,能做到神色謙和已經不錯了,心中也是不由自主的想罵這些他對他不喜之人,在他看來,大教習們和當年三藝經院瞧不上沒天賦的窮孩子的教習沒有任何區別。
心中暗罵,人自然也是跟著羅烈重新進了廂房,那于吉安和案衛正相談熱烈,一個趴在地上,沿著丹藥瓶散落的痕跡,仔細觀察,一個則拿著碎裂的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