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許多當年因為裴傑父子的緣故,而不在怎麼搭理韓朝陽的其他寧水郡武師,也都開始巴結於他,這樣的日子,韓朝陽自然高興。
只不過他生性低調謹慎,只想著保住現有的位置就足夠了,因此並沒有因為裴傑夫子懼怕他是小狼衛名義上的師父,而對裴傑父子無禮。他很明白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道理。將來小狼衛回來,說不得他就要因此完蛋了,所以雖然愜意,但仍舊克己。萬一小狼衛歸來,真的要治罪於他,他還可以解釋是為了保命,否則就要被裴家暗中除掉了,且自己幾年來兢兢業業,從不做有為律法之事。如此來求得小狼衛大人的諒解。
只不過,韓朝陽這般想,這樣做,可裴家父子卻不買賬。他們每一次對韓朝陽的禮敬,每一次看見其他武者因為他們的緣故,同樣很給韓朝陽面子。他們心中就十分痛惡,儘管韓朝陽對待他們也是有禮回禮。絲毫沒有任何藉此機會瞧不起或是打壓他們的言行,可是在這對父子眼中。韓朝陽得到他們如此謙禮,本就不配,又因為他們而得到其他武者的巴結,更像是直接用腳踹在他們的身上,搶了他們裴家的利益一般,只想著一旦有了機會,定要將韓朝陽除去的惡毒念頭。
在毒牙心中,絕不能又人可以類似韓朝陽這般,無論修為、戰力、背景都不如他們的人,卻能夠利用這樣一件事,迫使他們如此。
事實上,韓朝陽本就沒有打算迫使他們禮讓,只求他們別來找自己麻煩也就行了,可韓朝陽又哪裡能夠想到裴傑這等人的心思,雖然他知道裴傑是毒牙,為人詭詐,卻想不到他的心胸窄至如斯,對裴傑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存有退讓之心,無論對他如何,只要他一朝起勢,可絕不會念你強勢時對他的好處,定然會立即至你於死地,因此真正對付裴傑父子唯一的法子,就是乘這三十年還是河東的時候,就主動出擊,至他們於死地。
只可惜,韓朝陽又哪裡是這樣的人,如今河東已經沒了,到了河西的天下,那謝青雲和小狼衛絲毫沒有關係,甚至還會牽扯出一宗冒充小狼衛的大案,而韓朝陽卻一點也不知道。此時此刻,他還在為今日宴席之間因為裴傑不在,裴元忽然沒忍住對他發難,而他也一時衝動,暗示裴元莫要忘了小狼衛是他的名義上的弟子一事,從而奚落了裴元幾句的事情,而有些後悔。
雖然席間十分痛快,一眾寧水郡武者中的翹楚也都聽出了裴元對韓朝陽不滿,卻被他三言兩語奚落的不敢還嘴,更是對韓朝陽能夠讓裴家如此,心生佩服,但韓朝陽自己卻樂不起來。
今日裴元如此,讓韓朝陽覺著他這一年來從未有接著小狼衛的名義,對裴家不禮,似乎並沒有得到裴家真心的禮讓,這裴元入席不久對自己那幾句頂撞的言語,韓朝陽感覺的出來,裴元心中是有不少怨氣的。
韓朝陽其實也十分納悶,自己在對裴家一事上,就因為謝青雲的緣故,當年就被裴傑父子整得不行,後來還險些被裴元陷了,怎麼著都是自己吃了無數的虧,最終讓裴家知道小狼衛身份之後,他也從未報復過裴家,卻仍舊換來裴元這等仇怨,就好似他韓朝陽天生就要做他裴家的奴僕一般,若是稍微抬起一點頭,就要讓裴家視他為生死大仇。
“混蛋!”極少罵人的韓朝陽腦中閃過裴元那怨毒的眼神,也忍不住猛的一拍自家書房的桌子,一臉憤恨模樣,只不過片刻之後,他又開始擔心裴元會因為今日之事,更加對他嫉恨。
坐下沉思了一會,韓朝陽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幸好不是裴傑,只希望是裴元這廝年紀不大,比他爹更盛氣凌人,才會如此,那毒牙雖然詭詐歹毒,但不至於為我這樣一個沒法子危害他們裴家之人,而大動干戈。”
又想了一會,韓朝陽便稍稍放下心來。只因為腦中冒出那小狼衛的模樣了,無論如何。至少還有小狼衛這層關係,裴元再怎麼動怒。也還是要顧忌這一層,今後對裴家更謙讓些就是,若有什麼好處,主動去裴家送上,時間久了,總能化解今日之事,想那裴傑也明白,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他這般善使頭腦之人,總不能看不出,我既有小狼衛這張牌,還絲毫不想著報復他們裴家,反倒主動給裴家好處,結交裴家,他若在想著找我麻煩,以裴傑的頭腦,應當不大可能。
想明白了一切。韓朝陽總算輕鬆了許多,這便回了自家演武堂,打坐調息,一旦成為武者。大多都會在夜晚應當睡眠的時間,打坐調息,對於武者來說。這本身就相當於最好的休息方式了,既恢復了氣力。又同樣處於修習狀態,不會耽誤一絲一毫的習武時間。
儘管武者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