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以鍾為靈兵的,大多都是音爆攻擊,眾人見狀。自是下意識的準備以靈元抵擋,卻不想這歸彌敲擊下去,卻無絲毫聲音。卻令大家嘖嘖稱奇。
那歸彌就這般無聲無息的敲了三下,這便收回鐵錘。再等了片刻,這便蹲下身子。單手捉住大鐘邊緣,一起力,便舉了起來,隨後一個翻轉,將整個中倒轉了過來。
眾人全都舉目去看,那鐘下哪還有人,只剩一片枯草敗木,再瞧那鐘體之內,果染上一層深綠的汁液,一看就知道有巨毒,模樣極為噁心。
不用問,所有人都明白,這婆羅跑了。
徐逆嘆了口氣道:“又是草木之身,婆羅此人太過狡詐。”
“不只是草木之身,且還有劇毒,歸彌這算是撿回一條性命,多謝諸位提醒。”歸彌再次道謝,謝過之後,就將那鍾收回了乾坤木中。
不等人去問,歸彌又道:“此鍾是在下的一件靈寶,專門罩人之用,在外以鍾錘擊打,外間聽不到聲音,其內之人,則會受到極強的音爆攻擊,便是準武聖也要被這音爆給擊碎,另外若是遇見巨毒荒獸,亦可以將其罩住,荒獸體內的毒會自行被吸附到鐘體之上,不長時間就能化解。”
歸彌擁有這等神奇靈寶,卻沒有絲毫的隱藏,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自是表明心跡,待尋得老母之後,他自要領那重罰,這鐘對於他來說怕是再也用不上了。
“徐營將,我三人這便去追那婆羅。”三名戰營營衛早先被獸將覽古一吼,傷勢最重,只因為那獸將吼時,所聚攏的聲勢剛剛好是衝著他們的,這等舉動對於覽古來說,只是無心之為,他可沒有故意針對這三人,在那般巨大的憤怒之中,覽古所想只有一個,便是要將在場的每個人都震傷罷了。
這三位戰營營衛,卻首當其衝,算是幾步走運。
不過三位營衛,卻沒有將傷重歸咎於倒黴之上,只覺愧疚,方才對付獸將、對付於專、順河,他們都無法出力,這麼長時間,靈元丹藥效已成,傷勢恢復了六、七成,這才請命要去捉拿婆羅。
“窮寇莫追,且不知婆羅眼下身在何處,追了也未必找的出,說不得還要受他毒禍。”徐逆當下說道。
謝青雲也是一般意見,道:“他身受重傷,卻能在這等傷痛之下施展草木之身,必是有什麼奇法,不過我給他的這傷卻非一時半會就能好的。婆羅是個狡詐之人,定然清楚他們的大勢已去,他只會乘總教習未歸之前,逃離滅獸營,若是去追,趕得急了,說不得便會魚死網破,用什麼詭毒,殘害滅獸營。”
“小兄弟說得有理。”三位戰營營衛並不逞強,主將之令向來會聽,這便拱手應道。
他們幾人也已經知道這位是那失蹤兩年的乘舟,也是第一個困在生死歷練之地又能活著出現之人,或許還有其他人能夠活下來,但在世間卻從未聽說,或許隱居起來,或許其他因由不想露面,所以,幾乎知道生死歷練之地的人,都願意相信,沒有人能夠在生死歷練之地封閉之後,還留在裡面,並且活著出來的。
因此,幾位戰營營衛對謝青雲都十分佩服,只是戰營規矩,主將不問,他們更不會多說,主將不稱乘舟之名,他們也絕不會多言。
那歸彌並不知道謝青雲身份,心中雖然好奇這滅獸營何時出了這樣一個英雄少年,但自知是待罪之身,對方不說,必有隱情,他也不便相問。
於是沒有一個人去提及謝青雲的身份,那於專心中納悶,卻也想不明白。至於雷同,仍在痛苦,雖然想知道這少年是誰,卻也沒功夫去想。
謝青雲所以到此時仍舊不暴露身份,便是怕雷同聽了去,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便故意將他元輪異變的訊息傳出去,自然此時的雷同,已經絕無可能將訊息外傳,只能傳於滅獸營眾人得知,可滅獸營中營衛、教習,並非永不出營之人,也多有和六大勢力接觸,這便很容易讓外間知道滅獸營在尋找元輪異變者之事。
這也是他剛進營時,總教習對他的叮囑。儘管現下,他早成武者,元輪被奪,也對他人無用了,訊息傳出去對他也無甚損害,卻會對王羲今後再尋同樣的元輪異變者造成危險,謝青雲可不是那過河拆橋之人。
至於雷同在這兩年時間,將此訊息傳出,謝青雲認為絕無可能。只因為雷同這兩年一直在做滅獸營的奸細,自然不只是針對滅獸營,而是為了他自己,或是修煉更強,或是得到權力,無論出於什麼目的,這訊息都可以成為他用來換取大利益的,因此以他這般心機之人,可不會隨意將這樣的訊息到處去賣,多半等到下一個元輪異變者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