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也用不著和你說什麼,這樣即便我的仇人找來了,發現我已經死了,也不會為難你,雖然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抹平整個武國,但是到了他的境界,也沒有必要這麼做了。不過若是我還活著,他真想要殺我,定然會牽連白龍鎮以及夫君,即便不是有意的,他那一招武技,就足以殺傷左近的生靈。可如今,我的傷勢已經痊癒,和秦寧一進入咱們白龍鎮,我那靈覺就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像是超越武仙存在的武者的一縷氣息,未必發現了我們,也未必找到了這裡,但是他們遠在千里之外的天空,逡巡過的地方,也會留下痕跡,武國若是有靈覺強大者或許也能夠發現這樣的異樣,但他們沒有見過超越武仙的存在,未必會懷疑到什麼。正因為這一點,我才感覺到危機已近,若是青雲不會來,白龍鎮也沒有出這些大事,我就會和你悄然離開白龍鎮。早先沒有離開,也是因為我病體無法行動,不告訴你真相,你一定不會答應和我離開。”
寧月一口氣說著,“如今一切明瞭,白龍鎮的事情解決了,青雲又這般有出息,他的性子定然坐不住,不會呆在白龍鎮,如此最好不過,等他外出之後數月,咱們夫婦也可以悄然離去,今後的生死也就聽天由命,若是能活得更久一些,也能和你說的故事當中的俠侶一般,暢遊天下。”聽完寧月的話,謝寧閉著眼睛思慮了片刻,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滿目堅定:“好,這許多年來,雖都是我在照顧你的身體,但大事都是你拿的主意,這次也是一般,仍舊聽你的,不過你要答應我,若是仇人真個尋來了,那你要聽我說說,我的家鄉,我也要聽聽你過去的故事。”說到此處,謝寧忽然笑道:“當年我就覺著你是仙女來著,剛才聽你說你那個時代,我覺著你的年歲應當比我大上許多了,不過我的家鄉有很多仙女和人結為夫妻的傳說,我都和你說過。牛郎織女啊,董永和七仙女啊……”寧月見夫君應允。心下也是輕鬆了不少,她若是不愛謝寧。是絕不會為了隱藏身份,而嫁給他的,所愛之人和自己心意相通,寧月當然高興,當下打斷謝寧的話道:“還有白蛇和許仙,這故事我最愛聽,不過比起故事裡的許仙,我家夫君要豪爽的多,即便不修武道。那氣魄也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比的。”謝寧聽後,也是哈哈大笑,抓起一個饅頭遞給了寧月道:“那是,所謂書生意氣,也是能夠指點江山的。”夫婦二人輕鬆的說笑著,似乎方才所說的那些個強過武仙的仇敵,將來的生死,早已經不是事情了,一輪皎潔的明月已然升在了高空。月光灑落在這武國東部邊陲的小鎮中,頗有一股質樸的美。就在這樣的月光下,謝青雲手掌翻飛,不斷的為紫嬰夫子療傷。紫嬰已經全然顧不得外物,心神凝結在自己的體內,身體的每一處毛孔。每一個血脈節點,龍脊之內的每一節脊骨上的每一寸筋都清晰的印在她的心頭。她連多想一下,自己這個弟子的復元手的神奇的念頭都沒有了。只是感受著這樣的奇妙,一股股的靈元不斷的拍入她的體內,令她說不出的舒服。紫嬰沒有多餘的念頭,謝青雲卻是將妖靈的身體構造感悟了個透,雖是人形,但卻和蠻獸有些相似,像是牛角二前輩的差不多,這讓謝青雲想起那獸王餚曾經提過,妖靈族和蠻獸族當是同一祖先,後來才分離開來,如今得到了印證,卻是絲毫不假。時間在療傷之中度過,飛快無比,最令謝青雲驚訝的卻是白飯,不過這等修為,竟可以打坐調息一刻不停,和自己一般一直修習到天矇矇亮,足見白飯在武道上的天賦。按說他如今的修為,只是力氣比尋常人打,能夠鬥戰比武罷了,卻仍舊需要睡覺吃飯,而且吃的要很多,卻能夠這般枯坐一夜修行,實在難得。又過了一個時辰,天色大亮的時候,謝青雲徹底將紫嬰師孃身體裡的傷全都驅除殆盡,紫嬰自也能感覺到謝青雲的復元手施展完畢,而自己那些損壞的血脈、龍脊已經全然無恙,當謝青雲不再以靈元運入她體內之後,紫嬰自行將靈元沿著身體遊走一遍,再無異樣,當即笑出聲來,高階三變武師的修為徹底恢復,至少在這寧水郡中,她已經是最強之人了。她這一笑之後,才察覺白飯還在身旁,趕忙住了口,怕白飯發覺她也有一身的好本事,不過馬上她就發現了白飯的異樣,自己如此大笑,白飯卻是毫無反應,依然盤膝而坐。幾乎同一時刻,謝青雲也是發現了這一點,當即靈元探出,湧入白飯體內,這一查,頓覺大驚,白飯體內竟然生出屢屢先天之氣,可這些先天之氣卻找不到出口,真四處亂撞,將白飯的血脈撞得斷裂開來,若是再晚一些,怕是白飯就要因為血脈碎裂而一命嗚呼了,謝青雲當即以靈元一一將亂了的血脈重新對接起來,復元手也跟著連連拍擊白飯的血脈節點,隨後將他體內的先天之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