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這幾天的時間差,重新梳理一遍案情,這麼一對比。你吳風在十二郡的報案衙門府令當中,想不出名都難。”吳風聽到這裡。這才恍然大悟,當下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關岳性子直爽。瞧見他如此,再次大笑。佟行則出言打斷道:“行了,就莫要再笑了,吳大人喜歡查案在我們看來,那是一等一的大好事,可你這麼一笑,倒是會讓吳大人誤會咱們在嘲笑他。”還沒等關岳笑完接話,吳風忙第二次起身道:“大人又擠兌下官了,下官哪裡會亂想,大人想笑就笑,真個是取笑也沒什麼關係。”吳風善於察言觀色,這話是接那佟行的話頭應對上去的,當然他也明白佟行打斷關岳大笑,是想趕緊進入正事,吳風雖然沒有接觸過這兩位狼衛,但曾經接觸過的狼衛每一個都是雷厲風行之輩,這佟行和關岳又是如此有名,自然更是如此。所以吳風在剛說完這番話後,不等兩位大人再接話,就忙道:“還請兩位大人去案室閱這卷宗,有什麼問題,下官就在一旁回答。若是兩位大人想先去牢獄詢問那幾個犯人,下官也可以立刻安排,一切由兩位大人決定。”佟行很滿意吳風的察言觀色,當下點頭道:“這就去案室,先看過卷宗在說,看過之後,怕都已經是晚上了,我等還想嚐嚐你寧水郡有什麼美食,我二人還沒來過。”吳風聽後也不再囉唣,這就起身,引領兩位狼衛去了案室。所謂案室,在報案衙門之內相當於密室了,專門存放各類機密案宗的地方,吳風手上這一份卷宗也不併不全,完整的卷宗依然放在密室之內,吳風自己想要看,也都是進入這間案室,往日大案發生時,狼衛們來到報案衙門,這案室也就是他們辦公之處。不長時間,吳風領著兩位狼衛就進了密室,三人也不多話,吳風當即找出了完整的卷宗給了兩人,這二人便各自細細看了起來。吳風則坐在一旁,安靜的等著。大約三刻鐘後,兩人都看過了整個卷宗,佟行問了七個問題,關岳則問了二十多個問題,吳風早就對此案的細節滾瓜爛熟了,當下都一一詳細解釋了一番。隨後佟行和關岳就陷入了沉思,吳風自然不會去打擾他們,也就坐在一旁入定調息。如此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佟行又問了兩個問題,吳風同樣應答了出來,佟行這才說道我沒有疑問了,轉而看向那關岳,關岳也搖了搖頭,道:“我也沒有了……”看來此案真個和咱們早先猜的一樣,全無任何多餘的線索,唯一的出路就在韓朝陽身上,可他已經死了,只好從他的屍首上尋覓一些破綻。”說過話,佟行變看向吳風道:“吳大人還請帶路,晚上我們去武華酒樓吃上一番。”吳風連忙點頭,隨後又問了一句:“就到晚上了麼?”關岳聽了,則在一旁笑道:“我二人聚精會神看卷宗,都知道時間的流走,你吳大人什麼都不做,竟然忘了時間?”吳風“呃”了一聲,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佟行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關這廝最愛說笑,莫要理他,我等狼衛做事時不會忘記任何時間。是專門習練過的,我們的時間觀要十分精準。否則很容易耽誤事兒。”
他這麼一說,吳風先是驚訝。隨後一股欽佩湧上心頭,忙道:“下官看來這輩子也沒法子升任狼衛了,這些細節,下官向來沒有去管。”關岳又笑:“行了,莫要說得這般悽慘,這可不是當狼衛的必要,趕緊的,我肚子都有些餓了。”這許久時間,吳風已經瞭解了關岳的性子。當下也是笑了笑,道:“下官這就領二位大人去武華酒樓,吃他個乾淨。”說這話,當下出了案室,很快三人離開了隱狼司的報案衙門,不長時間之後,就出現在了武華酒樓。關岳和佟行的打扮就似個尋常武者,任何人不以靈覺去探的話,從他們的精氣神上瞧。都會當他們是一變武師的修為,至於吳風,沒有人認得他,報案衙門的府令和衙役。平日出來也都不穿官服,只有郡守陳顯、第一捕頭夏陽認得他們,這般做。自是為了保密。三人無人識得,這在武華酒樓吃飯也就簡單了許多。酒過三巡。和吳風猜想的一樣,兩位狼衛大人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來這裡,只為查案,時而打聽一些其他酒客的說法,時而細細觀察酒樓中的每一位酒保,這一頓飯吃下來,從晚上到了凌晨,這才離開了武華酒樓。這一下連之前一直面有笑容的關岳也都蹙起了眉頭,顯然這一次酒樓之行,並沒有什麼收穫。吳風見他們這般,也不敢多問,就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回到了隱狼司的報案衙門之中,剛關上大門,佟行就出言說道:“今晚先探探韓朝陽的屍首,明日一早就去詢問那幾個重罪犯人。”吳風自是不會反對,當下點頭稱是。不多時,三人就一齊出現在了報案衙門其中一間院落,這裡是平日停放屍首的地方,但凡還沒有檢驗過的屍首,都會停留在此,且隱狼司有特殊的手段,保留屍體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