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老聶學武兩年,幾乎學到了老聶許多觀念的謝青雲,將來再一次出同樣的事情。
姜羽和王羲相視一笑,那邊陳藥師繼續用他的南嶺奇毒針為謝青雲診療,這奇毒針的用法比起方才那三針更加的耗費心神,陳藥師足足施展了半個時辰,堂堂武聖的腦門上竟然滲出了汗珠兒。
而謝青雲則感覺自己龍脊之上又多了一條氣勁,只不過比起方才,卻沒有任何的難受,哪怕是突然一瞬間的難受都沒有,就這般坐著細細感受,等待結果。
又過了好一會,陳藥師的眉頭越蹙越緊,到最後終於將手從三枚奇毒針之上鬆了下來,不在去捏揉。不過卻沒有將奇毒針取下。
他看了看周棟,認真道:“周兄。此針借於你用,時間不多了。在那子時這一個時辰之內,診出乘舟龍脊出了什麼問題,若是過了子時,那月缺角度變了,便更加難以診斷了。”
周棟卻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陳藥師竟然花了這許久時間,還未斷出其問題,不過這時候也沒有時間去多詢問,當下點了點頭。邁步過來,端坐而下,接替陳藥師,開始以他自己的手法,操控這南嶺奇毒針。
兩人這麼一換,在場眾人心中都是一緊,只不過每一人都是當今武國響噹噹的人物,並不會將喜怒這麼快的形於面上,只是相互看了一眼。便又盯著那周棟施展他的針術。
那極隱針是用來治療的,次數極為有限,若是拿來診療,未必就比這南嶺奇毒針效果要好。反而浪費了次數,因此周棟並沒有在此時向烈武門門主曲風要來那極隱針。
周棟這一動手,謝青雲就感覺到脊骨之處一陣奇特的冰涼。沿著整條龍脊上下移動,同樣是一種針。但施針的人不同,感受卻完全不一樣。謝青雲心中對這醫道之法也是嘖嘖稱奇,心道這大千世界,萬事萬物,研習到極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周棟倒是比陳藥師的速度快了許多,將南嶺奇毒針用過半刻鐘,就搖了搖頭,跟著拔下這奇毒針,隨後換上了自己的二十四枚仙針,分別扎入了謝青雲的二十四處血脈大節之上。
當所有的針都進入謝青雲的身體之後,古怪的事情便發生了,每一枚針都像是有什麼勁力推動一般,直接沒入了謝青雲的體內,連那針頭都不在出現,而周棟則雙掌貼在謝青雲的後脊之上,靈元運轉,進入了謝青雲的身體。
周棟的修為只有三變武師,因此並沒有神元來替謝青雲療傷,可要藉助陳藥師的神元,便沒法子催動他的二十四枚仙針,因此只能自己親來,雖然效果不如神元,但卻是如今最好的施展仙針的法子了。
這一下,謝青雲只感覺身體那二十四大血脈節點處,一股熱流湧出,跟著向血脈各處湧動,二十四大節點之間的熱流相互連線在了一起,形成一股龐大的氣流,這氣流讓他的身體越來越熱,直到渾身發燙的境地。
這樣的燙,尋常人早就會受不住,痛暈甚至死過去,而武者的體魄雖然能受,但若是沒有經歷過謝青雲這許多痛苦的武者,多半也會痛苦的叫出聲來。
然而這等苦痛對於謝青雲來說,卻是早在天機洞時就經歷過多次,更不用說元輪異變那一天所受的,且這苦痛又不似方才陳藥師施針時那般突然而來,因此謝青雲一點也沒有吭聲,面色也是如常。
這倒讓周棟嘖嘖稱奇了,不過此時周棟也沒有太多心神分著去理會謝青雲的忍受能力,也沒有心神利用這仙針去探查謝青雲的元輪,他正全力在探究謝青雲的龍脊,方才那奇毒針他已經試過,只能大概感覺到龍脊之上有一股子奇怪的氣勁,將那靈元徹底封死,糟糕的是這氣勁源頭在什麼地方,他無法探知,更糟糕的是,這氣勁虛無飄渺,不只是源頭不知,連氣勁之形也都瞧不見,只是能夠感覺出有這麼一股氣勁的存在。
若是尋不到氣勁到底在何處,源頭在哪裡,就算有天下最好的丹藥,有那極隱針,周棟也沒法子將那氣勁破開,解開龍脊的封印,讓乘舟的靈元能夠重新運轉。
這仙針施展的時間比南嶺奇毒針的時間要長上那麼一些,卻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周棟的眉頭變得和陳藥師一般緊緊鎖著,好一會之後,他便一拍謝青雲的脊背,那二十四枚仙針從新浮現出來,周棟將針一一拔出,隨後搖了搖頭道:“只能感覺出大概,還請藥雀李來試一試,我們三個若是都沒法子,這武國怕是隻有醫痴高明方有可能了,只可惜他人不在,便是趕來,也趕不上這月缺的角度了。”
藥雀李也不多話,更不浪費一絲時間,這便上前坐下,他沒有用針,只是拿出一株深藍色的靈草,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