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行爆裂的一拳,繼續喊道,面上卻是看著那牆頭的司寇,一是司寇為隊長,只要他喊了停鬥,六字營眾人便會停下,二則是更重要的,司寇手上的箭,他見識過,即便沒有人圍攻自己,在這樣的院中要躲掉都有些困難,何況此等境況。
“莫要打了,說說看。”謝青雲方才聽楊恆說有人要對自己不利,心中就遲疑了,此時又聽見楊恆喊出葉文的名字,當即就讓眾人別在對付楊恆,這便想要聽聽楊恆的說辭。
謝青雲當然早就知道葉文要對自己不利,之前放走白蠟,施苦肉計讓那高、矮、瘦三位師兄揍了他一頓,便是要引葉文出來,自己還曾懷疑過幕後黑手就是這楊恆。
如今楊恆主動提起這茬,謝青雲也有些弄不清這廝到底有什麼目的。
謝青雲這麼一喊,其他人果真都停了手,子車行剛打了幾拳,被楊恆躲開,正自鬱悶,當下就悶聲道:“師弟這是為何,這廝的話,你也相信,當初在生死歷練之地,他可是刺了師妹一刀。”
姜秀自是怒目楊恆,卻不多言,若是謝青雲說要動手,她便會立即上前。胖子燕興拍了拍子車行的手臂道:“先莫要動手,師弟做事怎會無章無法,聽聽這楊恆怎麼說。”
說話的時候,燕興只是冷然盯著這楊恆,於他來說,先叨擾師妹一年,後又刺了姜秀師妹一刀,這楊恆便是他燕興一輩子的仇敵。
羅雲也是衝著謝青雲點了點頭,轉而看向楊恆,那司寇並未從牆頭下來,依然張弓搭箭,對著楊恆,楊恆若有異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放箭,這般硬闖六字營,便是鬧到律營,殺傷了楊恆,也都能說得過去,哪怕是個誤會,誰讓楊恆如此瘋狂的衝進來了呢。
“多謝諸位。”楊恆拱手,點頭,跟著道:“刺姜秀師妹一刀,換做我是你們,也不會信我,但其中卻又因由,不過現在說了,你們也不會信我,我便不說也罷。”
“屁話少說,趕緊的!”姜秀終於忍不住,罵了這楊恆一句。
這個時候,楊恆就是來取得六字營好感的,自不會計較姜秀之語,當下正色道:“乘舟師弟前幾日是不是被排名最後的三位弟子,那高個、矮子和一個瘦子,在古木林野伏擊了?”
謝青雲自不能承認伏擊,否則自己故意釣魚之事就要暴露在楊恆面前,在不清楚楊恆到底想要做什麼之前,這楊恆都有可能是葉文同夥,有可能前來試探自己的,可這般主動暴露的試探,確是從未見過。
“伏擊?”謝青雲皺了皺眉頭,搖頭道:“沒有啊。”
那高、矮、瘦三人打了自己,當然是要說的,楊恆既然問起便是知道了這事。若是自己否認,便表明了自己看透了葉文。自己是故意捱打,再釣葉文出來的。
不過雖然必須說出來。但卻可以稍稍滯後一點再會所,謝青雲這般做,就是想在說出來之前,留那麼一點時間,看看這楊恆的面色。
果然,自己如此真誠的演繹,讓楊恆有那麼瞬間的微愣,儘管十分短暫,卻還是讓謝青雲瞧在了眼中。
這樣的愣神。大約有兩種情形,一是楊恆本就是此事幕後黑手,自己這麼一說,楊恆自會想到自己已經識破,心中驚訝。
二就是楊恆不是幕後黑手,他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高、矮、瘦三人襲擊自己,葉文要對自己不利,他是真個來報信的,但聽到自己否認了。自會驚訝他的訊息來源的可靠性。
不過楊恆卻沒有任何的顧慮,他來這裡就是要主動示好的,這一驚訝之後,當即就說:“怎麼可能。葉文這廝親口對我說的……”
謝青雲聽見此話,不等楊恆說完,便道:“那高、矮、瘦三位師兄是在古木林野撞見我了。不過卻不是什麼伏擊啊?他們喝醉了酒罷了,不小心撞傷了我。怎麼這事和葉文那廝有關?”
所以要搶在楊恆話未說完之時來說,只因為再晚一些。便就有了要故意隱瞞那高、矮、瘦三位弟子撞傷了他的事情,非要等到楊恆親口說來,才去承認一般,而這時候說,卻是恰到好處,剛好跟上了那沒有被伏擊之後,時間差十分完美。
“什麼,師弟被他們撞上了?”姜秀一臉驚訝,更是滿目關心:“為何師弟沒和我們說。”
“這是怎麼回事?”羅雲也看關切的看了過啦。
“孃的,是葉文乾的麼?”子車行惱道。
“先聽聽師弟說。”胖子燕興最為機敏,聽乘舟師弟言辭,加上這楊恆來報信,只覺得這事並不簡單,當下又勸住子車行。
司寇依然不說半句話,站在牆頭,弓箭依然瞄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