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當我發現那同樣是重來的鳴人,我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要怎麼面對他……”
默默的看著把臉埋在手掌中的佐助,宇智波鼬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對。同樣是重來,風已經改變了太多,佐助卻顯得毫無作為。為什麼?不是因為佐助在滅族那年才想起一切,而是因為風早就已經不再是那個漩渦鳴人。想看到風的笑臉?即使是見過他真面目的自己,也從未見他笑過,哪怕只是一個微笑的弧度。儘管那雙眼睛裡偶爾會流露出情緒,高興或者悲傷,冷漠或者憤怒,卻從來都只是短短一瞬。他甚至有一種感覺,風似乎已經不把他自己當做人類來看,連同那些最普通最自然的表情都一併喪失了。曾經因為九尾被視作怪物,而後又揹負了斑的詛咒,不得不遠離人群獨自流浪,風他……是否還記得自己只是一個會痛會受傷的人類?
“七年前,風曾經因為高燒而昏迷,失去意識導致查克拉徹底失控。當時我並不知道基地被毀掉了近乎一半僅僅是因為一個五歲孩子的查克拉失控,更不知道在那之後進入第七小隊成為我的部下的夜風就是那個孩子。可是出任務的時候我卻發現,卡卡西前輩一直在暗中跟著我們卻始終沒什麼動作。有一次夜風受了傷,戰鬥結束之後我想幫他包紮,卡卡西前輩卻毫無預兆的現身阻攔我。我很疑惑,因為卡卡西前輩從來都是很重視同伴的人,卻堅決的擋在夜風面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甚至還拿出了三代的手令。”
注意到宇智波佐助哽咽的聲音小了一些,宇智波鼬不緊不慢的繼續。“礙於命令,我只能站在那兒看著夜風艱難的給自己包紮,什麼都不能做,可我卻注意到背對著夜風的卡卡西前輩眼底幾乎藏不住的痛苦。後來,一次任務中小隊的另一個成員不慎被抓成為了人質,關鍵時刻夜風提出交換,由他充當人質。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那個把夜風按在地上掐著他脖子想要威脅我們的敵人,突然間癱軟無力的倒了下去。我一直記得,那個時候夜風垂著頭看著地上敵人的屍體,回村子的路上不管我們怎麼問都不肯開口說話。”
“鳴人一定很痛苦,擁有了那樣的能力。”總算是勉強控制住情緒,宇智波佐助覺得自己無法想象這麼多年鳴人是怎麼忍耐下來的。“明明是最怕寂寞的人,一直都喜歡熱鬧,卻因為那個能力不能親近任何人。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過去他沒有那種能力的,只不過是查克拉量龐大得驚人而已。”
“斑的詛咒,以他那雙永恆萬花筒作為祭品的詛咒。”
震驚的望向給出答案的宇智波鼬,宇智波佐助猛然意識到上輩子鳴人離開木葉恐怕就是因為這個該死的能力。可是詛咒什麼的,真的是忍界會有的東西?如果是他所知道的那種詛咒,不是隻需要殺掉下咒的人就可以了嗎?
“已經死掉的斑,是不可能再死一次的。而現在活著的斑,並不是下咒的那個。”像是猜到了宇智波佐助的想法,站起來,宇智波鼬掏出家族卷軸丟給弟弟。“如果你真的想要彌補他,就尋找解咒的辦法吧。這裡很安靜,不會有人打擾。”
看著手上的卷軸,宇智波佐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比起呆在這個看不到鳴人的地方,他當然是想要立即奔回木葉。可如果斑的詛咒破除不了,那鳴人就會一直因為這個詛咒痛苦下去。
“順便說一句,宇智波佐助這個名字現在已經被列入了木葉的失蹤忍者名單上,據說是在一次任務中遭遇了不明身份的敵人,為了掩護同伴而獨自斷後,生死不明。”難得風居然會想出這樣一個完全跟佐助不相稱的理由,宇智波鼬忍不住就懷疑風根本就是在諷刺佐助。
驚愕的瞪著自己的哥哥,宇智波佐助怎麼也想不到為了把自己弄出木葉鳴人竟然會用這樣的理由,掩護同伴什麼的……根本就不像他做的事情。自從十二歲離開了木葉,他就再也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即使後來迴歸了,他也從來都是一個人執行任務,根本沒有同伴可以讓他去掩護。
“所以你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待在這裡好好研究這個卷軸。”忽略掉心裡越發強烈的不悅,宇智波鼬轉過頭很鄭重的看著佐助。“至少這是你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事。”
苦笑著,宇智波佐助已經明白不管是鳴人還是哥哥,都沒打算給自己選擇的餘地。事實上以他現在還未完全恢復的實力,既不能去幹掉斑也不能去幹掉大蛇丸和藥師兜,或許,研究卷軸真的是現在的他能為鳴人所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
“鼬。”被迫接受了留在這裡,宇智波佐助看著轉身打算離開的宇智波鼬,臉上露出了一個難看卻堅決的微笑。“卷軸我會研究的。但如果你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