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剛說完,身後又傳衣袂飄風聲!
李劍凡聽出這陣衣袂飄風聲相當高,也沒有兵刃破風之聲,似乎只是想從他頭頂上空掠過,所以他卓立未動,沒有出劍。
果然!一個蒙面黑麵人從他頭頂上空掠過,落進入殿裡一閃不見,絲毫沒有襲擊他。
儘管這名蒙面黑衣人只是從他頭頂掠過,並沒有出手襲擊他,但是他馬上提高了警覺,他認為“修羅教”此舉必有深意,絕不會是為了戲弄他。
突然!身右又傳衣袂飄風聲,仍然很高,仍然不帶兵刃破風之聲,李劍凡也仍沒動。
一名蒙面黑衣人又從他頭頂掠了過去,飛鳥也似的投入左邊長廊中不見。
李劍凡明白,該來的只怕要來了。
他心念剛動,前後左右四面衣袂飄風之聲大作,左右長廊之中,對面大殿裡,背後廟門上各撲出了一名蒙面黑衣人,流矢也似的撲向李劍凡頭頂上空。
李劍凡沒動,但是他已劍交右手,一隻右臂凝足了真力。
眼看四名蒙面黑衣人就要撲到他頭頂,他突然身軀疾旋,帶鞘長劍隨之揮了上去!
兩聲悶哼,兩聲大叫,四名蒙面黑衣人倒射而回,“砰砰”幾聲摔在了地上!
兩個蒙面黑衣人落地又起,踉蹌著倉惶奔回了來處,兩名蒙面黑衣人落地慘呼,在地上只一滾翻踢彈便不動了,隨即,他兩個身上冒起了一陣青煙,而且還有一陣“嗤”、“嗤”異聲。
李劍凡看得揚了眉,道:“我不知道這四名貴教中人身上帶了什麼,但我為了自衛不得不出手……”一個冰冷話聲傳了過來:“你用不著解釋,相罵無好口,相打無好手,這是一定的,動手搏鬥,難免有所死傷,本教為追回本教的珍藏,也不揮手段不惜犧牲,接下來還有更歹毒的手法更慘烈的攻勢,在你交出本教的東西之前無休無止,你儘管放手施為就是。”
話聲方落,左右前後,四面八方一下出現了十幾二十個蒙面黑衣人,一個個雙手下垂緩步逼了過來。
只聽那冰冷話聲又道:“這二十個人身上都帶有劇毒,他們之中只要任何一個碰你一下,哼!你就是死路一條,除非你有把握不讓他們碰你,除非你把他們都殺死……”李劍凡心頭一震,道:“你們這是……”那冰冷話聲道:“我剛說過,本教不擇手段,不惜任何犧牲。”
說話之間那廿名蒙面黑衣人已然逼近,一起抬起了雙手。
李劍凡舌綻春雷,陡然大喝:“站住!”
那廿名蒙面黑衣人身軀為之一震,腳下也為之一頓,但僅僅是一頓,旋又邁步逼了過來。
李劍凡雙眉高揚,冷笑一聲道:“人無害虎意,虎有傷人心,既是這樣那就怪不得我了。”
他一按啞簧,錚然一聲長劍出了鞘,然後他一振腕抖劍揮了出去。
他以為劍鋒所指,一定會逼退那些蒙面衣衣人。
誰知理雖如此,事卻不然,他長劍遞了出去,森寒的劍氣逼人,而那些蒙面黑衣人卻跟沒看見似的,腳下連停都沒停,依然逼了過來,等於是往劍鋒上撞。
李劍凡心頭大震,他畢竟仁厚,“修羅教”既不是殺害他恩人夫婦的兇手,“修羅教”便不是他的仇敵。
“修羅教”所以這樣對他,為的是追回他“修羅教”的東西,這也有情可原,他不應該把他們傷在劍下。
他沉腕收劍,突然騰身拔起,直上高空,半空里長劍歸鞘,向著廟外撲去。
一聲冷笑起自大殿屋脊後:“我早料到你有這麼一著了,我仍是那句話,不交出本教的東西,你休想活著離開這座廟!”
話落!四下掠起五六條黑影,硬截李劍凡。
那五六條黑影甫自掠起,便各雙手齊揚向著李劍凡打出了幾蓬烏芒,滿天花雨般罩向了李劍凡。李劍凡明白,這些暗器一定淬過毒,這些淬過毒的暗器除了想一舉傷了他之外,便是想把他逼下去。他知道,他絕不能再落下去,要是能再落下去的話,剛才他就不會走了。
他猛提一口氣,雙手一抖,身軀陡然又向上升高了五六尺,幾蓬烏芒擦著腳下打過,然後他向著廟門方向撲去,長劍一揮,喝道:“閃開!”
迎面兩名蒙面黑衣人各捱了一下,悶哼聲中斷線風箏般落了下去!
他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行空天馬般掠了出去,落地又起,飛射而去!
身後傳來了叱喝聲,可是這叱喝聲一轉眼工夫便被拋遠了!
李劍凡一口氣奔出了十幾裡去,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