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華佗的身份,並未嘲笑,只是說道:“先生此番救了主母、小公子,我家家主定會有所表示,到時候,為這青驢娶個媳‘婦’”。
華佗並不知道他救得母子二人便是大漢皇后,他笑道:“醫者,須懷仁慈之心,如果救人是為了報酬,這就失了醫德”。
“先生真乃義士也”
“夫人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再過幾日,若是沒有反覆,我便要離開了”
騎士大急,“啊,先生何必急著離去,難道還有要事嗎?”
“天下病人何其多也,夫人若是康復,我留下來便沒了用處”
“先生救了主母,我家主公尚未表示一番,若是先生就此離去,只怕我等‘交’不了差呀”
華佗笑道:“不妨事,是我覺得滯留無益,與你們沒有關係”。
“可是……”
“我聽說刺史李賢頗懂救治之道,若是有暇,我會前去拜訪”
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騎士自然不好多言。
沿途間,遇有關卡,多是青州護衛出面,倘若真正遇到難纏的角‘色’,便由華佗解決。
華佗在兗州的地面上頗有名望,上至軍將,下至士卒,沒有不賣他面子的。
整個兗州境內草木皆兵,好像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天子劉協抵達青州的訊息早已經傳揚開來,為了提高劉協的權威,李賢甚至將泰山封禪,祥瑞現世的典故宣揚出來。
華佗聽罷之後並沒有太多反應,一切稀鬆平常。
這一日,李賢增派的援兵終於跟護衛華佗的人馬碰上了頭。
甫一見面,新來的護衛便向華佗發起了邀請:“我家主公竭力相邀,還請先生莫要推辭”。
華佗皺起眉頭,行醫這麼多年,權貴他遇到了很多,那些人往往自命不凡,其實不過是些仗著家族餘蔭蛀蟲而已。
“不知你家主公姓甚名誰?”
“姓劉”
華佗搖了搖頭,表示一無所知。
騎士又道:“先生可還記得兗州曹‘操’為何如此緊張?”
“不是說天子到了青州嗎?”
“不錯!”
華佗瞪大了眼睛,“車馬中的夫人該不會是當即天子的家眷吧?”
“先生一猜即中,小人佩服,天子聽說皇后沒事,足足高興了一整日,他還說,一定要當面重些華先生,”
華佗婉拒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天子有意讓華先生擔任太醫官,不知先生可有想法?”
華佗面‘露’苦笑,他嘆息道:“我過慣了山野中自由自在的日子,,怕是受不了官場中的規矩呀”。
騎士又道:“我家使君讓我轉告華先生,天‘花’、瘟症並非絕症!”
華佗大為驚異:“李使君怕是在說笑吧,天‘花’如何能治?瘟疫,‘波’及範圍太廣,如何能將其杜絕?”
“小人是在轉述李使君所言,其餘一概不知,先生若是有暇,可往徐州下邳一行”
華佗深深吸口氣,他心跳加快。
倘若護衛說得是真的,那麼,以後天‘花’、瘟疫病人豈不是有了痊癒的希望?
天‘花’,這可是要人命的疾病,真要是招惹上了,有死無生,可是,李賢為什麼說他有法子?
身為青、徐刺史,李賢沒必要撒謊!
華佗思來想去,總是覺得一個朝廷命官沒必要針對他這個小小的醫士撒謊。
“也罷,即是如此,我便去下邳!”
騎士大喜,終於對李賢有了‘交’待。
為了掩人耳目,華佗一行與一支商隊同行。
商隊規模極大,護衛中也有不少好手。
只不過,商隊財貨頗多,已經引起了流寇的注意。
青州、徐州多次剿匪,流寇不敢在州郡立足,很久之前便紛紛外逃,來到鄰近郡縣。
兗州,相對而言便是一個不錯的藏身之地。
曹‘操’擊殺呂布,重新執掌了兗州大權,可是,不少地方地理複雜,百姓困苦,適合作為佔山為王的根基。
這一日,天‘色’漸晚,商隊在一處溪水邊安營紮寨。
晚飯過後,商隊的護衛在外面設立了崗哨,可是,護衛伏皇后的青州護衛還是又佈置了一道防線。
很快就是遷都的日子了,若是伏皇后平安抵達下邳,自然皆大歡喜,可若是中途遭遇不妥,護衛的軍卒鐵定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