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名。
與郭嘉商議過後,曹‘操’決定再休整一夜,次日攻城。
翌日天一亮,曹軍下便飽餐一頓,列陣準備進城。
曹仁、夏侯麾下軍卒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按照先前議定的事情,將由夏侯先行攻擊。
距離緩坡兩百步開外的地方,夏侯站在軍卒的最前列,他舉械高呼“諸位,當奮勇餘烈,騁戈赴難,逞威於沙場,殺!”
身後,曹軍下俱是高聲應合“殺!”
慘烈的廝殺即將拉開序幕,曹軍也好,徐州軍也罷,雙方都做了充足的準備,唯一有別於數日之前的,卻是曹軍有了緩坡。
藉助緩坡,無需雲梯,曹軍也可以輕易城。
不過,曹軍填土為坡的這幾日,周倉也未曾閒著。
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晚,張遼牽無聲息的潛出城外。
城外,有徐州軍增援的人馬,數量不多,不過兩千之數,可是,這卻完全是變數!
在一處地勢稍高的陡坡,張遼瞪著一雙大眼,緊緊的盯著身前不遠的地方,一隊曹軍正快步衝來。
此處距離東‘門’不過數百步,城牆低矮,一直是曹軍攻城的重點。
只是,今日曹軍大舉攻城,完全忽略了矮牆的所在。
本以為張遼真的要無所事事下去,誰曾想,竟然真的等到了曹軍。
原來,曹‘操’竟然打的是雙管齊下的主意,一方面他想從緩坡入城,另一方,卻也想殺入矮牆。
只要有一方成功,宛城必將易主。
一名軍士趴在地,只見他扒開層層落葉將耳朵貼近地面聆聽了片刻,忽地跳起身來,嘴道“將軍,怕是有三千人馬!”
張遼詫異地瞥了,嘴道“你怎麼知道?”
那軍士嘿然一笑,得意的揚了揚眉‘毛’,嘴裡道“在山裡打獵練的本事,三里之內,‘雞’飛狗跳我都能聽個清楚!”
張遼盤算了半晌,又問道“你確定只有三千人馬?”
軍卒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確定。”
望著遠處光禿禿的樹林還有那條寬闊的官道,張遼皺眉道“對方三千人馬,我方只有兩千人馬,而且都不在一處,有心算無心之下肯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可要是對方有了防備,發現了我們埋伏的蛛絲馬跡,只怕這變成了一場硬仗!”
“將軍多慮了,有心算無心,即便他一萬大軍又如何?再者,我許褚男兒多悍勇,戰場廝殺,一個頂仨!將軍,不如趁他不防,我且帶兄弟,狠狠的衝他一傢伙?”
張遼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用幾百人去硬憾三千裝備齊全的曹軍,這膽子也太‘肥’了點兒,換做他人,張遼早大嘴巴招呼了,但對此人,他卻和顏瑞‘色’的說道“不可莽撞,你勇氣可嘉自然值得誇獎,但那五百馬卒是我騎軍之根本,不可輕易葬送,傳我軍令,馬嘴籠口不動,馬蹄布匹不除,大軍潛伏不動,違令者立斬無赦!”
“得令!”不消片刻功夫,這森然的軍令便傳遍了左右兩軍,雖然已經臨近冬季,可是,有備算無心之下,幾千人馬踐踏踩過的痕跡在軍卒特意的掩蓋下,不仔細觀察,還真難以發現。
沒多久,曹軍的身影越來越近。
張遼深吁了口氣,道“不可打草驚蛇,先等等,等他們奔到城‘門’口,戒心大減的時候,我們再從後軍殺出!”
副將很是興奮,“城內城外裡應外合,殺他個片甲不留!”
“好個片甲不留!”張遼咬牙切齒。
又等了有一會兒,曹軍盡數行到城下,張遼的眸子閃出一道紅光,嘴裡冷聲說道“傳我軍令,大軍開撥,緊緊咬住這夥曹軍,萬不可跑脫了一人!”
“喏!”
幾千人馬在樹林裡嘩啦啦的前行著,也是天助人威,本來晴朗無的天空竟然忽然吹起了遮天蔽日的大風,黑壓壓的雲頭一片一片的壓了來,竟蓋過了張遼麾下急行軍的聲音。
數里路的距離轉瞬既至,張遼的兩千老卒雖憋在林,但養‘精’蓄銳、蓄勢待發之下,趕個三里當然不在話下,離著幾百步的距離,張遼已經可以望見那面迎風招展的“曹“字旗。
張遼眼寒光一閃,右臂嗖地高嘎高舉起,淒厲的呼喝蓋過了一切聲響“徐州軍聽令,這次曹阿瞞遠道而來,驕狂之致,讓我們徐州軍給他個永生難忘的教訓吧!殺!”
“殺!”徐州軍意氣風發,他們嗷嗷叫著衝出了樹林,手持刀戩,惡狠狠的殺向不知所措的曹軍。
徐州軍不是都在城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