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舒辰一臉不爽:“用不著,我對我兒子好是應該的!”
程敬一直看著兩人互動,半句插不進去,好容易得了空:“雲寒,我們該走了,你還要去片場。葉先生,雲寒晚上有個通告,可能回來的晚一點。”
葉舒辰一臉不耐煩:“趕緊走,我一會要寫稿子,想想也還要睡覺,需要安靜。”
雲寒和程敬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葉舒辰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喂,門口鞋櫃上的碗裡有鑰匙,你拿一把,別大半夜敲門。”
雲寒一低頭,看到鞋櫃上的青花大碗裡的鑰匙,唇角一勾:“知道了。”
葉想想的奶喝完了,推了推空奶瓶。
葉舒辰把奶瓶放下,捏捏他的小鼻子,嘆口氣:“臭小子,咱們家以後要多個人了,想鳩佔鵲巢,想殺妻奪子!不對,沒這麼嚴重,殺妻未必但奪子是肯定的。你現在可是你老爸我的指望啊,可不能被搶走。”
葉想想喝飽了,咯咯咯地笑起來。
葉舒辰把他放到嬰兒床上,把嘴裡塞了個奶嘴,來到客房準備整理一番。
這間房就是喬白之前住的。
這間客房有來歷,當年葉家父母特意買下三居室,兒子一間女兒一間,老兩口一間,這間就是他們。可房子剛裝修好,二老就去世了,這房間也就空下來了,後來慢慢就變成了客房。
而已經出門的程敬和雲寒,當然不知道葉舒辰在背後罵他。
程敬開車往片場走,雲寒在後面閉目養神。不一會手機來了條簡訊,雲寒開啟,是葉舒辰發的。當初調查了葉舒辰後,他就記下了對方的號碼,剛剛出門前在鞋櫃上留了份名片。
簡訊內容:客房收拾好了,領土劃分清楚,不得逾越。具體規矩回來後細說,再一一列條款。再次申明,葉想想是我兒子,妄想再讓他改姓。
雲寒無奈地搖搖頭,這個人真是特別小心眼。
程敬從後車鏡看了他一眼:“是葉舒辰?”
雲寒點頭:“還在擔心我跟他搶想想。”
程敬:“葉舒辰這個人很頑固,吃軟不吃硬,跟他採取懷柔政策打親情牌最好。我可是使出了當年當律師的勁兒,才給你鋪好的路。我就不明白了,當初明明那麼堅決地要拿回撫養權,打官司的話,憑我們的人脈,打敗葉舒辰輕而易舉。你見過他之後,卻撤訴了,為什麼?”
雲寒淡淡道:“因為我看到他是真心對想想好。一開始我以為他別有用心,想用孩子圖些什麼,可是親眼見到後卻發現不是。”
程敬嗤笑:“雲寒,你是演員,可這世界上會演戲的,不止是演員。人心隔肚皮。”
雲寒搖頭:“葉舒辰沒有演戲。雖然只見過幾次,但這個人太直率。我毫不懷疑,如果他敗訴的話,就算帶著想想跑路,也不會服從法院的判決。他,跟雲婷太像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所以我才會妥協。”
程敬看到他沉默:“雲寒,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不用始終揪著不放。雲婷已經過世了,你也找到她的孩子了,撫養他長大,就算像雲婷道歉了。”
雲寒閉上眼睛坐回去,一言不發。
☆、第10章
雲寒在凌晨才回到葉舒辰家,他推了推葉舒辰房間的門,果然是鎖住了,真是一會也不放鬆警惕啊。冷漠的臉上也忍不住表現出無奈,轉身去了自己的客房。
開啟燈看到房裡的景象就知道,葉舒辰不是真正討厭自己,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室內很爭氣,空氣也好,應該是開窗透過風,桌面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雜亂的東西或者塵土,肯定也仔細擦拭過了。床上四件套都是新的,檯燈手電一樣不少。
他今天帶來的行李箱擺在立櫃旁邊。
雲寒開啟櫃子,空蕩乾淨。
他突然覺得,搬到這裡也許是個不錯的決定。
半夜裡,葉想想醒了一回,哭了半天,葉舒辰給餵了奶才安生。結果凌晨六點多葉想想又想了,這次倒是沒哭,直勾勾盯著天花板,吮著手指頭,葉舒辰是被他咽口水的聲音吵醒的,這孩子是餓成什麼樣了啊。
葉舒辰撓了撓雞窩頭,無奈地捏小孩的鼻子:“喲,這是在體貼爸爸昨晚寫稿子寫晚了?”笑著抱起小祖宗去客廳衝奶粉。
六點多天還沒大亮,葉舒辰開了燈坐到茶几旁邊,衝好奶粉給葉想想喝。小傢伙果然餓壞了,把住奶瓶就不肯鬆手了。
葉舒辰昨晚其實比雲寒睡得還晚,他和葉想想一樣一直作息無規律。前世的時候更深,一有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