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多日。龍傾寒不疑有他,聽完後便甩甩手讓他下去了。
龍末離開後,龍傾寒定定地望著遠方出神。今日午時想去尋鳳璇陽喝酒,哪知竟意外聽到了他與血影的談話,這事直讓他心神不寧。聯想到復生前向梅山莊發生的事情,他就頭疼得緊。
昔時的畫面一幕幕在眼前回放,與鳳璇陽相識後發生的種種,都讓他難以心安。
他出神了很久,連鳳璇陽進屋都沒有發覺。
“傾寒,在想些甚?本座喚了你幾次都未有回應。”鳳璇陽剛進屋,便看到了那個淡漠的人。月光絲縷斜入房內,覆上一層銀暈,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站立,便自己為之傾倒。
鳳璇陽勾了勾唇,負手走到了龍傾寒身邊,哪知龍傾寒雙眸仍注視著遠方,猶未發覺他的來到。
鳳璇陽雙眼一眯,使壞地將手裡的東西往龍傾寒的鼻尖送去。而龍傾寒猶自發呆,根本沒注意到鳳璇陽的壞心眼,一直到自己吸入了一股冷香後,他才不自禁地“啊啾——啊啾——”打了幾個噴嚏,垂眸一看,正見一株梅花在自己的鼻尖撓癢癢。
然而鳳璇陽似是玩上癮了,仍樂此不疲地逗弄他,他一惱,伸手就要扯過那株梅花,可鳳璇陽哪會如他所願,把手一抬,那株梅花便抬過了頭頂。龍傾寒的身高差了鳳璇陽一些,可他同那株梅花槓上了,不死心地踮起腳尖便要搶過來。
鳳璇陽一樂,從右手又嘩地傳到了左手,繼續抬高著引誘龍傾寒。
龍傾寒絲毫沒發覺自己的行為有多曖昧,他一惱,翻掌便朝鳳璇陽打去,勢要將那株梅花搶到手。
鳳璇陽足尖一點,輕邁開來,而後反手一負,就將梅花背到了身後。龍傾寒眸裡閃過一絲冷光,雙手凝冰,左手攻擊鳳璇陽的肘部,右手攻擊鳳璇陽的右肩,兩相配合,攻得鳳璇陽躲閃不及。
鳳璇陽被龍傾寒逼退到了牆角,形勢極其不利,可他又不忍心出手傷及龍傾寒,是以便這麼扁著嘴,可憐兮兮地瞪著一雙無辜的眼,防備般的看著龍傾寒,“傾寒,可否不要……”最後的一個“搶”字他故意發得很小聲,使得原本正經的話變得曖昧至極。
然而龍傾寒猶未發覺鳳璇陽的小把戲,他一惱,便出口喊道:“偏要!”
鳳璇陽雙眼一亮,又佯作無辜地道:“你當真要?”
“給我!”氣惱的龍傾寒執拗得緊,他直接伸手到鳳璇陽面前,霸道地要他將梅花交出來。
鳳璇陽扭捏了一下,遲疑地道:“真的要?”
龍傾寒更是惱了,“屁話!”
鳳璇陽深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一般地嘆道:“好罷,本座給你。”而後他緩緩地伸出手,將梅花往龍傾寒的手上送去,但,在兩手相接的那一瞬,鳳璇陽忽地伸手一扯,把龍傾寒拉到了懷中,蠱惑著道:“傾寒,你當真似個貓崽子般。”
“什……”龍傾寒一怔,方要出言,哪知一張放大的臉朝他壓了過來,雙唇瞬間便接觸到了一片柔軟,如火一般熱情的吻落在了他冰涼的唇上。
轟地一下,龍傾寒整個人僵住了,意識已都飛遠,連鳳璇陽趁機摸了他臀部幾把,親了他臉上幾口都沒反應過來。
而待他眨眨眼回過神來時,鳳璇陽已經離去。而唯一還留在他身邊的只有手心裡的梅花,以及鳳璇陽身上的檀香。
龍傾寒愣神了好一會,才緩緩地回過勁來,他的目光裡流露出異樣的柔情,雖不知道鳳璇陽這般是調笑多,還是真心多,此刻,他已完全深陷。
不自覺地,抬起手,將手裡的梅花湊到鼻尖,慢慢地吸著那股冷香,然而——
“啊啾,啊啾,啊啾——該死的!鳳——啊啾——璇陽!”
“啊啾——誰罵本座呢?”
龍傾寒折騰了好半天,才把鼻尖那癢癢的感覺弄掉,此時他的鼻子都被揉得紅通通的,完全失了他龍少主的翩翩風範。
然而,便他以為自己的鼻子終於得到解放時,龍末得到應允推門入內,走路時帶動的一股風將花的冷香再度揚起,於是,“啊啾——啊啾——”他忍不住又打了幾個噴嚏,忙掏出了錦帕掩住了鼻子,將那株梅花扔給了龍末,啞著聲音道:“找個東西放置它。”
龍末依言,便將手裡的晚飯放下,出門去了。龍末走後,龍傾寒的鼻子才真正得到解放。他緩了幾口氣,才恢復了平日裡那般淡然的模樣。
忽地,他腦子裡閃過一絲光,似乎有什麼被他遺忘了。他撐著額,思慮了一瞬,怔地站起,他知道有什麼被他忽略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