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之諾,一諾千鈞,我們崑崙之諾,卻是這一世都不會更改。總之,飛揚,即便無咎回來找我,我也不可能回到他那裡,只會隨了你做你的夢兒。飛揚要夢兒去崑崙,我就去崑崙,但你得跟我去,不然,飛揚去哪裡,夢兒就去哪裡。”
飛揚被我說得眼中生出好些痛楚神色,他嘆了口氣,正待要說什麼,卻被我用指尖按住了他的唇。
我望著他的眼睛,緩緩地移開指尖,吻了上去。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吻他吧?雖說前些日子雙修時我們也曾唇舌相觸,可是,我那時只想著要用舌將仙靈之氣度入他的天池,卻不是這般地,想要從此開始好好地對這個我在人間界裡的夫君,這個在生死之際都想不起來他自己,只想著要回來再見我一面的男子。
雖不是兩情相悅,但飛揚對我,卻實是情深意重。
唇分時,帳外紅燭的光暖暖地映了進來,滿榻喜色。這洞裡其實不分晝夜,只一味地黑著,若不是有我幻化出來的紅燭,幾乎看不見東西。卻也奇怪,剛才我哭時,只覺得那點燭光如豆般無比微弱冷清,此時卻是一片溫柔的紅光,把整個洞穴映得無比溫馨。
飛揚的呼吸聲重了起來,這人本來都入了先天境界,怎的還要呼吸?只是,我們本就在榻上相擁,我當然知道他身體上有了什麼變化。
“夢兒……”
“嗯?”
“你……你真的願意?”
我嘻嘻地笑,伸出手指去點點他的額,“木頭!不願意我在你懷裡做什麼?”
飛揚自嘲地笑,“我的確是木了些,適才就不該問你,反正你藏的那件東西藏得不牢靠,我已經看到了。”
我登時大窘,一口咬向他的胳臂,“死木頭,瞎說什麼呢!”
他呵呵地笑了起來,低下頭吻著我的耳垂,“輕點啊,夢兒,小心硌了牙。”
我咬他,他還怕我硌了牙?嘻嘻,這木頭好好玩的。我抬起頭來,滿意地察看他胳臂上我留下的牙印,點點頭,“人的牙印和文狸的不同呢,這個比較好看些。”
他無奈地笑,“好看就多咬幾個,嗯,”說著,木頭的笑容開始變得有些不懷好意,“要不,咬在胳臂上還不算好看,往下面咬,好不好?”
下面?什麼下面?我突然想起他在那山中小屋裡道“姑娘若肯向下看看,便會發現我是很正常的男人”,原來這人那個時候就想這事來著!
我目瞪口呆地望著他,“飛揚,下面?你在十方大山裡就讓我向下看看來著,原來不是要我看泥地上開花?”
泥地上不曾開花,那根木頭卻笑開了花,俯下身來將我一陣狂吻,邊吻邊在那裡含含糊糊地說著,“傻夢兒啊……傻孩子啊……我的夢兒是天底下最傻的美女……”
我現下自然知道自己當初的確夠傻,不過,飛揚倒真真是君子,我那麼傻乎乎地說要對他以身相許,他居然也沒在十方大山裡便把我這送上門去的傻美女給要了,更何況我向來以為人間界的以身相許便是在一起睡覺,跟他整整同榻而眠了幾個月啊!此刻想起來,心裡很是有些甜滋滋的感覺,我伸出手去環著他的頸,由得他吻。
吻著吻著,飛揚的氣息再次粗重起來,我心底下偷笑,這先天的高手啊,現下只怕正在後天境界裡。飛揚卻不說話,輕輕地拉開了我的衣帶,將手伸進了裡衣裡去,溫柔觸碰。哦,飛揚的手好燙啊,一種從未有過的古怪感覺便從我小腹處向上升了起來,讓我喉頭發乾地,無端恐慌,卻又無比渴望。我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地愈跳愈急,而呼吸也居然跟飛揚一般地,粗重了起來。
飛揚大約也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他溫柔地笑著,將我身上的長衣掀了去,露出裡面的紗衣,我閉上眼,他一寸寸地撫著我的肌膚,將我那紗衣移去,手心滾燙,從胸前一直撫到小腹處,再向下行去,哦,那裡,彷彿便是這古怪感覺的源頭?
窸窸窣窣的聲音響過,飛揚滾燙的身子移了過來,跟著下面便是一陣刺痛,卻不像前些日子雙修時那般的劇痛難忍,這種感覺,有些痛,有些歡喜,有些迷茫,更有些……哦,我也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那是種從不曾有過的感覺,只覺得天地間便只有我和飛揚,而我們也不再是兩人,卻已然成了一體,在天地間飄浮,翻騰,飛翔。
天地間似乎充滿了喜悅的聲音,卻又如大音稀聲一般寧靜,我只覺得飛揚在帶著我越飛越高,幾乎已然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卻不知為何,始終不能融入那片廣闊天地。便在這時,突然之間便像是盤古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