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嘴角都被打出了血,摔得非常狼狽,心中萬念俱灰,陣陣發涼,想起昨晚搶玉璽時,自己的瘋狂,還有皇上那痛心疾首,又失望,又氣憤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愚不可及的人。
這個時候,無數腳步聲由遠及近,大隊人馬衝進了大殿,很快就將所有文武大臣給包圍了起來,人人面色不善,兵器雖然在刀鞘裡,可是手卻僅僅握著,彷彿隨時都會拔刀,大開殺戒。
“誠王,真是幹什麼?”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所有大臣都人心惶惶,有一種不妙的預感,紛紛向誠王投來質問的目光,什麼時候他居然能調動禁衛軍了。
“各位,不必驚慌,雖然大皇子事敗,可是本王知道,他還有其他勢力,而且就隱藏你們當中。本王唯獨怕,那些亂臣賊子,伺機而動,所有以防萬一,預先和禁衛軍統領司徒長空,還有梁丞相商議好,加派人手。”誠王說得大義凜然,一副為國著想的忠心模樣,並且向梁丞相投來一個示意的眼神。
這一下,大皇子終於明白,為什麼梁丞相被他關進打牢,還能這麼輕鬆站在這裡,原來打從一開始,就是誠王射的一個局,讓自己將梁丞相關起來,離心離德。然後誠王再將梁丞相放出來,表示不恥大皇子的行為,願意大義滅親,不僅和梁丞相打好了關係,也藉此徹底拉攏人心。
大皇子感覺自始至終,自己就是被牽著鼻子走的,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無能,即便朕的當了皇帝又如何,還不是被人給拉下來,這樣的人,能扛得起重擔嗎?能守住列祖列宗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嗎?
梁丞相看著愈來愈多的禁衛軍,眉頭一皺,道:“誠王,當初的商議是這麼一回事,不過似乎有些。”
誠王溫和一笑道:“本王,知道梁丞相的意思,雖然大皇子篡位之罪,證據確鑿,可是他的心腹,未必隨同他一起謀逆,本王不會為難他們,不過在皇帝沒來之前,本王還是要控制一下局勢。”
聞言,大皇子猛地驚醒,昨晚自己把父皇氣的半死,咳出了血,昏了過去,至今應該沒有醒來才是。如今誠王掌控整個皇宮的禁衛軍,要讓虛弱的父皇徹底回不來,自然有辦法。
如今,二皇子已去,自己這個大皇子犯了大罪,昏迷父皇應該是沒有氣力回來主持的大局,更沒有來得及下詔傳位給華芸。那麼國不可一日無君,最終掌控全域性的誠王,大有可能笑到最後。
“可惡,可惡。”徹底洞悉誠王的意圖,大皇子用拳頭猛砸自己,恨自己是多麼愚蠢,居然被人利用了,成全了誠王的野心,死一百次也不足以抵消自己的罪孽。
現在大皇子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父皇能撐住,挺過去,回來主持大局,以他的目光當時說不定看出了誠王的叵測的居心。可是最糟糕的情況是,誠王掌控禁衛軍後,將皇帝甚至幻華芸都囚禁起來,直到虛弱的皇帝歸天為止。
想通了事情的關鍵所在,大皇子心中一動,趕緊道:“梁丞相,還有給為大臣,發生了這樣的事,你們難道不想直到我父皇到底怎麼樣了嗎,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告訴你們,父皇已經被我囚禁起來,正等著你們去救他呢”
聞言,梁丞相和眾大臣心中一駭,是啊大皇子敢篡位,就一定有手段控制住了皇帝,要趕緊去才去,說不定還能立功。
誠王心中一緊,因為大皇子的話切中他要害,按照計劃,在大皇子被人人唾棄後,趁著皇帝微弱,將他進一步困死,與外界隔絕,如果一直昏迷不醒,那自然最好不過。但要是他醒來,那麼就命禁衛軍,層層把守,任何人接近都說皇帝身體欠安,不能打擾,將所有人統統擋在門外。慢慢等到皇帝駕崩,無人繼承皇位,掌控禁衛軍的自己,比恆王等人,更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而大皇子的話,說自己囚禁了父皇。迫使梁丞相,個個大臣,急著要去見皇帝,看一看安危。要是遇到阻攔,以為這是大皇子所為,便不顧一切去打通護駕的道路。
誠王感覺騎虎難下,沒有想到大皇子最後的反撲,居然造成了一些威脅,不過他深深明白。要是皇帝一旦他和大臣們取得聯絡,就是徹底要命的時候。所以無論如何,誠王都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
就在氣氛萬分緊張的時候,於公公慌慌張張跑了進來,一臉悲切,哭豪道:“各位大臣,皇上駕崩了。”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三章步步緊逼
第六百二十二章變故
皇帝寢宮,一代帝王老態龍鍾,眼神渾濁,呼吸微弱,無力得躺在,已感覺生機一點點在流逝,嘴裡不禁發出苦笑。是啊,生老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