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春生的話讓朔州城百姓大為震驚,紛紛要求他把話說清楚。
“你們這些人啊……”方春生指著百姓,嘆了口氣後大聲說道:“國公爺為什麼放大虞國和夜郎國的人入入城?你們也不想想,當時咱們朔州城總共就只剩下一萬將士,大半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箭矢武器也都消耗殆盡,而大虞國和夜郎國有四萬多人,不讓他們進城能怎麼辦?等城破後,這朔州城中還能活下幾人?”
百姓們全都不說話了,低頭思索著方蠢生的話,越來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方春生看了眼高臺上的東方烈陽,繼續說道:“這些天國公爺一直忍辱負重,為的就是等待西北大軍趕來,將夜郎國和大虞國的人一網打盡!”
“你們只知道自己被夜郎國和大虞國的人欺負受了委屈?誰想過國公爺受了多大的委屈?”方春生聲淚俱下:“可國公爺沒替自己解釋過一句,還給你們磕頭賠罪!以國公爺的身份本可不必如此,可他還是這麼做了?這是為什麼?”
百姓們一臉迷茫的看著方春生,等待著他的答案。
“因為國公爺心裡有你們!因為他愛護自己的百姓,捨不得自己的百姓受一點委屈!”方春生擦了擦眼淚,嘆了口氣,說:“國公爺這一跪,你們怎麼還意思坦然接受?”
看臺下的百姓如大夢初醒,呼啦啦跪下一大片,有人衝著高臺大聲喊著:“國公爺,東方將軍你們快起來啊,草民們如何受得起你們這一跪啊。”
其他百姓紛紛開口附和,請求東方烈陽和東方沉淵起身。
東方沉淵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些痛哭流涕的百姓,小聲問道:“哥,這個方春生是你安排的吧?演的也太浮誇了吧?”
東方烈陽搖頭不語,在東方沉淵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柔和的目光從百姓身上一一掃過,人群中瞬間安靜下來。
東方烈陽緩緩說道:“雖然放大虞國和夜郎國的人入城是無奈之舉,但總歸是因為我的原因讓父老鄉親受到了委屈,但請大家放心,你們的委屈不會白受,你們的仇我給你們報!”
話音剛落,兩個士兵押著金勝走上了高臺,城主府大門外也一字排開跪著三十多個夜郎國計程車兵。
此時這些夜郎國士兵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囂張,灰頭土臉狼狽至極,眼中只剩下恐懼。
金勝跪在高臺上,神色慌亂,苦苦哀求:“東方兄……國公爺,我是夜郎國二皇子,我對你還有用,你不能殺我啊!”
東方烈陽沒有搭理他,大聲對周圍百姓說道:“此人就是夜郎國二皇子金勝,今日我就拿他的人頭來祭奠慘死在夜郎國人手中的朔州百姓!”
見東方烈陽要動真格的,金勝嚇的直哆嗦,張著嘴巴卻一句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東方烈陽手一伸,沉聲說道:“刀!”
一旁計程車兵立即抽出腰間戰刀雙手遞了過去,東方沉淵搶先接過,小聲說道:“哥,我來吧。”
東方烈陽搖了搖頭:“我來吧。”
接過長刀,東方烈陽手起刀落砍下了金勝的腦袋,緊接著城主府門口的那三十多個夜郎國士兵也被砍下了腦袋。
鮮血四濺,頭顱滾滾,不少圍觀百姓被這血淋淋的一幕嚇的連連後退,臉色煞白,但緩過神後又覺得十分解氣,心情都一下子通暢了。
等眾人安靜下來後,東方烈陽指著金勝的無頭屍體大聲說道:“這些不過是利息罷了,夜郎國和大虞國欠下的血債,我一定十倍讓他們還回來!”
“此外,我東方烈陽向諸位承諾,若東方家掌權,朔州百姓可免賦稅三十年!”
“國公爺!國公爺!國公爺!”
人群中爆發出陣陣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朔州城百姓看著東方烈陽的眼神中帶著死心塌地的狂熱。
東方家在朔州城倒塌的形象,在這一瞬間又重新立了起來。
第二天一早,東方沉淵帶著三千人離開了朔州城,追著大虞國和夜郎國殘餘兵力一路往西南方向追去。
東方烈陽、黃正、崔亭山帶著大軍緊隨其後,兩萬多大軍浩浩蕩蕩,極具威勢。
這一戰夜郎國損失慘重,兩萬大軍近乎全軍覆沒,夜郎國將軍林四郎竭盡全力最後也只收攏了不到兩千敗軍。
此時林四郎這兩千殘軍就在距離朔州城八十多里的山林中休整,一夜逃亡,這兩千人早已經是精疲力盡,甚至有不少人連甲冑兵器都丟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如同一群喪家之犬。
“將軍,咱們現在怎麼辦?”一個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