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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小的聚會罷了。

李雨欣精心的打扮,費盡心思拉近同趙王親眷的關係,同趙王含情脈脈的注視,可她做得再多都比不上曾柔輕飄飄的一句話。

“這是納妾呢?還是納側妃?“

曾柔話語平靜到極致,唇邊掛著一抹隨意舒緩的笑容,“王爺,妾身可是遲到了?“

趙王端起茶盞,側頭凝視著曾柔,同樣隨意的說:”納妾而已,小柔便是不來也無妨,小柔身體可有好轉?本王從山區弄了蛇膽,一會你讓人來取。”

“多謝王爺。”曾柔笑容重了一些,在眾人面前,尤其是在李雨欣面前,握住了趙王的手,臉龐帶了一抹羞澀,”讓王爺費心了。“

趙王面色一緊,只有他聽到曾柔的低嚀,還伺候不得王爺。

伺候他?伺候他!

曾柔在床上給他的難看還不夠?擺弄像木頭一樣的女人有什麼好的?無論他多投入多體貼,曾柔依然像是冰山。

有了李雨欣後,他知道了什麼是魚水之歡,什麼事蝕骨的情愛,本打算這輩子不再碰讓他大觸眉頭的曾柔,可是···當曾柔的手蓋在了他手上時,他記起了捉姦那日衣衫不整,卻又妖嬈到極致的曾柔···想撕毀她殘破的衣服,吻去她脖頸上的血珠···

李雨欣瞥見交握在一處的雙手,她面如死灰,心底一陣陣的泛起蝕骨的冷意,曾柔可以當著賓客的面這麼做,因為她是趙王名正言順的妻子!

他們雙手交握是夫妻和美的象徵,但若是李雨欣這麼做,她會被罵為無恥,她是連側妃都算不上的妾。

曾柔看火候差不多了,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斜睨身邊的兒子一眼,“瑞哥兒。”

“兒子見過父王。”

相比較曾柔衣著簡約,顧庭瑞周身上下打扮的足以表明他是趙王嫡子,即便他不是趙王世子,可他趙王唯一嫡子的身份足以保證他是趙地的繼承人。

一改往日木訥病弱,顧庭瑞恭敬又不失瀟灑的向趙王躬身行禮,“兒子賀父王納小星之喜。”

他年輕稚嫩的臉龐洋溢著驕傲,自信,隨了趙王的黑瞳絲毫看不出對將來的擔憂。

顧庭瑞向屋子裡的人團團得一禮,身體雖然還是顯得病弱,但卻有一種在一個六歲孩童身上絕不可能出現的成熟。

“父王不過是納個私寵而已,倒是累得諸位叔伯兄弟親自前來,也好,顧家人也在一起聚一聚。”

曾柔等到兒子行完禮,手搭在顧庭瑞的肩頭,向周圍的眾人笑道:“這些年瑞哥兒在太妃身邊‘養病’,不常露面,瑞哥兒連叔伯兄弟都還沒認全,也是我疏忽了,今日藉此機會見一見,瑞哥兒將來得依靠再坐的諸位幫襯呢。”

“王爺您是不是給瑞哥兒說說親眷?瑞哥兒是男孩子,得在外走動,也得有玩伴兒,萬一鬧出了大水衝了龍王廟的笑話,傷了親眷的心,豈不是讓人議論顧家各房頭不和?”

曾柔水盈盈的眸子凝在趙王身上,不緊不慢的催促:”王爺。”

因大夏朝有欽差在趙地,曾柔在趙王歸來時又鬧出了那麼一出,趙王原本的打算全部落空,為了證明他對曾柔的‘情深’,李雨欣從側妃變成了妾!

趙王為了不讓心愛的李雨欣太難堪,召集了顧家所有的親眷捧場,不僅有各房頭的叔伯兄弟,各房頭的夫人們,少奶奶們,未出閣的小姐也悉數到場,甚至還請來了趙地的貴胄。

將納妾的場所定鳳來閣,足以表明趙王對李雨欣的重視。

在曾柔沒出現之前,李雨欣確實是眾人矚目的焦點,看在趙王的面上,顧家人對她起碼在表面上是和善的。

她把眾人的祝福當成了她同趙王婚禮的見證,把富貴的鳳來閣當作了禮堂,可曾柔的出現打碎了她的幻想。

在曾柔面前,她成了壁花,並非是她容貌上或者氣質上比不過曾柔,而是曾柔是王妃,她是妾,她們之間的差距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

曾柔是故意的,故意遲到表示對她的輕視,故意帶來了顧庭瑞,曾柔甚至不屑親自搶她的風頭,甚至不屑於同她交鋒。

顧庭瑞出面足以秒殺李雨欣的一切。

這是她的婚禮麼?

這根本就是曾柔計劃好的認親大會,曾柔將一直養病無能的趙王嫡子推到趙地顧家人面前,也讓顧家親眷認清楚趙王的繼承人!

不管顧家以前怎樣,只要顧庭瑞還活著,他就是趙地唯一的繼承人!

顧家人就得在他面前低頭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