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諸葛雲偷偷的溜出京城,混入出使趙地的隊伍,朝廷使節謝大人嚇得差一點肝膽俱裂,一旦諸葛雲在趙地有個好歹,幾十萬的諸葛軍非將大夏鬧得雞犬不留不可。
“謝大人,咱們是不是進城?”
謝大人看著笑眯了眼睛的諸葛雲,握緊了節杖,茫然的點頭:“進城,進城,直接去趙王府?”
“那是自然,我想看看趙王懷裡抱著得是誰?她又有什麼姿容迷得趙王不惜為了她大鬧京城!”
諸葛雲抖了抖衣袖,笑紋越濃,“趙王顧炎承,希望你不要叫我失望。”
趙王和諸葛雲並稱當世梟雄。
諸葛雲起於微末,憑戰功,憑機緣一步步走到今日,他眼裡沒有大夏幼主,唯一認定的對手就是趙王!
“將軍,屬下看,您還是在城外···”
“不。”
諸葛雲拍了拍駿馬鬃毛,黝黑的面容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敢大鬧京城,本將軍就敢親赴趙地燕京,他可往,我亦可往,去趙王府!”
“喏。”
趙王府,曾柔的擔心並非多餘。
瑞哥每日去給太妃華氏請安,得知大夏朝廷派了使節前往趙地後,太妃華氏張口閉口得使節如何如何,大夏如何如何,甚至讓旁人暗示顧庭瑞去見見使節,並同顧庭瑞說使節是曾經的太傅,也是他外公的好友。
顧庭瑞笑眯眯的聽著,如同木頭一樣不表態,也不多言。
見此,太妃華氏心裡更為記恨顧庭瑞,如果不是指望著他給自己小孫子做靶子,太妃早就弄死他了。
在閒談中,太妃慈愛的對顧庭瑞說,“瑞哥兒,往後你去見太夫人小心些,她雖是你嫡親的祖母,可她脾氣火爆,眼裡當有大夏血統你是仇敵,往後,你同你娘少去見她,我擔心她下手沒輕沒重的傷了你。”
瑞哥兒茫然的點頭,木訥的回道:“我不去。”
另外一邊,拓跋太夫人練了一趟拳法,聽到僕從回稟,“孫飛虎已然摸進了跨院。”
她擦了擦額頭不存在的汗水,“一會華氏那賤人一準去湊熱鬧,她還沒準備好,許是會幫著曾氏。趁她得意於大夏派使節來問罪趙地的時候,你看看能不能讓人摸進她的院裡。”
“主子是打算···”
“弄死珏哥兒,我看她還有什麼臉同我兒子爭!珏哥兒一日不死,我心裡就像是扎著一根刺。”
“可是王爺怕是不樂意。”
“顧家先祖幾代鴆殺嫡子,他們哪個不心疼?哪個樂意?”拓跋太夫人冷冷一笑,“若不是顧家先祖殺妻滅子求娶大夏公主,哪有顧家的今日?他不記得同華氏的血海深仇,我卻是記得,我這也是循例舊制,是為了趙地繼承人的血統!”
“奴婢記下了。”
拓跋太夫人嘴角勾出一抹明豔的笑容,目光幽遠深沉的看向跨院方向,曾柔,你以為躲過那幾次,這次你還能躲得過?
不是你關起門來安靜的過日子,就能躲開鐫刻在血脈裡的世仇!
你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不該再回到趙地!
“可惜了,她可惜了,為何她是大夏貴女?”
灰濛濛的天空,零星飄起雪花,六角雪花凌空飛舞飄蕩,彷彿落葉歸根一般飄落於地。
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似蓋上了一層雪白晶瑩的白紗,這層白紗雖然薄,但足以掩蓋趙王府的罪孽,仇恨。
這場小雪,又像是提前給曾柔準備的葬禮。
“主子,趙王回府了。”
“怎麼這麼快?”拓跋太夫人聞言微微愣神,眼珠一轉,”走,我同他去跨院,我要讓他,讓趙王府所有親眷看清楚,大夏來的賤人是如何的□無恥,看清楚她們是如何得在趙地男人身底下婉轉承歡!”
拓跋太夫人佞笑著迎向了趙王。
而在趙王回王府後,大夏朝廷使節持節杖來到趙王府,安排接待他們的趙王三弟,顧三爺將他們接進趙王府。
諸葛雲低頭走在謝大人身後,眼角餘光瞄著趙王府的佈置,嗯,不錯,趙王府修建得像是一座堡壘。
突然,一聲慘烈的尖叫聲響徹雲霄,趙王府的下人統一的向一個方向移動,各房頭的主事人,或是當家夫人們齊齊奔向跨院。
謝大人接到諸葛雲的指示,問道:“這事怎麼回事?趙王殿下出事了?本使奉皇上之命徹查趙王府,此事本使一定要親眼所見的。“
顧三爺淡淡一笑,“可,趙王府顧家沒隱瞞陛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