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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這段記憶也是她儘量不去觸碰的,她受不了那種被親人嫌棄的、喜歡的人被判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而今天,陸震東突然出現,這段記憶也是毫無準備的出現在腦子裡。可是仔細體味一下,似乎心也不是那樣疼了。

見瀾心走進亭子裡,陸震東幾近貪婪地看著眼前的人,嘴裡低喃道:“瀾心,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第二百三十三章失態

金色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大地上,透過細密的枝葉,地上印滿銅錢大小的粼粼光斑。

瀾心單手托腮坐在窗邊,呆呆地看著樹下不住閃動的影子。腦子裡木木的,離開徐州這麼久,她從來都沒有去想過以前的那些事情,就像沒有去刻意忘記一般。可是今天看到了陸震東,自然勾起了以前的記憶。可是以前的記憶又如同被蒙了一層薄紗,朦朦朧朧地看不真切。

當看到陸震東時,她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撞擊了一下。眼前閃現的不是周家給她帶來的那撕心裂肺的痛,也不是對容家的那刻骨銘心的恨。而是那雙看似平靜無波卻又蘊含著千言萬語的深邃的眼睛,以及那縷似有似無的冷冽的松香。

“呵呵”瀾心輕笑一聲,有些荒唐,也有些自嘲。腦子裡不住回放著亭子裡的一幕:陸震東先是不可致信地瞪大了眼睛,隨後又像個傻子一般咧著嘴笑。估計要不是冒家興用力地拽著他的胳膊,他或許會做出更傻的事情來。

也許這就是他鄉遇故知的驚喜吧?!瀾心覺得只有這樣解釋才解釋地通。可是不知為何,心裡卻湧出一絲失落。

*****

冒家興再一次撓撓腦袋,看著自從玉家回來後,就呆呆地坐在那裡傻樂的背影。他覺得他的頭髮就要被他揪光了,不,是被愁光了。你說,這都快一個時辰了,這個人怎麼還沒有回過神來呢?冒家興再次扒拉一下頭髮,靠著廊下的欄杆蹲在地上,忽的起身向前走了幾步。

腳步一頓,又退了回來,重新在原地蹲了下來。忽的又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腳下一轉,向蹲在地上數螞蟻的阿生走去。半蹲在阿生的旁邊,扯扯他的衣袖,向陸震東的背影努努嘴,意思在說:你沒看到少爺在那裡坐了半天呀?你怎麼還在這裡數螞蟻?趕緊的過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呀?

阿生看著冒家興擠眉弄眼的樣子,兩條濃黑的眉毛越挑越高,詫異地瞪著他:你沒看到少爺正在想事情呀?你這樣貿然的過去,不是打斷他的思路嗎?再說了,做下人要有做下人的本分。主子沒有召喚的時候,是不可以隨便打擾主子的。

你!冒家興頓時被氣得仰翻,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傻呆呆的阿生,這個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呆的人?阿生也不可置信地回視著冒家興,沒見過這個不守規矩的人,還說什麼是冒家最優秀的子孫呢!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冷哼一聲,同時別過頭,都覺得對方有病。

冒滄海緊皺著眉頭,探究的看著呆坐在石桌旁的陸震東。想起他在玉家看到玉家那位姑娘時,失態的樣子。眼睛裡的詫異更盛了。他當初之所以願意放棄一切,投到大宗朝裡,認陸震東為主,也就是看重了他的能力。

當初在海上相遇的時候,陸震東的隱忍和冷靜,以及那用兵如神的能力,都讓他折服。再者,想著冒家的男丁接二連三地遇難,整個家族幾近凋零。家興雖然聰明,但是資質也是不高。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在了,冒家恐怕就是要全部覆滅了。想著自己辛苦經營的家業被毀於一旦,自己的子孫後代全部喪命,他的心就如同刀割般疼痛。

因此,在幾次敗在陸震東手裡後,當機立斷地帶著家族來到了大宗朝。今天突然看到陸震東這樣失態,心裡有些慌。看著安靜地坐在身邊的蘇伯,輕咳一聲問道:“陸家和玉家可是有些淵源?”可是轉念一想,也不可能。自從玉家的少主迴歸後,陸家也沒有做出什麼特殊的舉動。

蘇伯端著茶杯的手一頓,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家老爺還在的時候,和玉家的老爺有些交情。可是自從玉家出事後,便和玉家事情了聯絡。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他的心裡“咯噔”一下,少爺在玉家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才會這樣失態?在他的認知裡,除了碰到大姑娘的事情之外,少爺從來就沒有失態過。

抿了口茶後,把茶杯放到了桌子上,眼睛轉了轉開始套話兒:“聽說玉家的這位少主很厲害呢!不知道冒兄對此如何看?”

冒滄海端起茶杯,放在手裡輕輕地晃了晃,有些惆悵地說道:“是個厲害的角色。”蘇伯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這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