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白河對他道明來意,他注視白河足足一分鐘,方冷笑一聲:“你真的要知道他的下落嗎?”
白河與呂裂石都只以為他將其收作了弟子,他卻非常乾脆地把二人帶到山下一個小村莊。白芨修行的那座山不是什麼名山,地方卻偏遠無比。那個小村莊更是閉塞無比,白河與呂裂石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均不清楚他葫蘆裡又賣了些什麼藥。
白芨將二人帶到一個獨院裡,多少年了,這房屋還是瓦房。院子中央搭了兩條長凳,一個小夥子正在刨木板。四周散落著一大堆木花,連他頭上也滿是碎屑。
“去問。”白芨轉身即走,白河與呂裂石皆是如遭雷擊——這個小夥子,就是陸鴻煊?他根本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匠!
“煊子,家裡沒米了,打米去!”屋子裡有個女人喊了一聲,院子裡的小夥子就放下刨花,用毛巾擦擦臉,準備背穀子出去打米。呂裂石和白河如何看不出來,他身上甚至沒有一絲玄術存在過的痕跡。他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陸鴻煊背了一背穀子出來,看見在外面的白、呂二人,問了句:“你們找誰?”
白河和呂裂石相對一望,均默默搖頭。白芨已經站在大路邊上,等他們走近才冷冷地道:“白河,你就算長一百雙一千雙異眼,也不過是個廢物!”
他轉身回了山裡,呂裂石輕嘆一聲,卻又想了個別的主意:“他即使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說也是那丫頭的兒子。她不可能棄她於不顧,不如我們”白河安靜地看了他一眼,他後面的話也就塞回了嘴裡。
次日,呂裂石帶著呂逸親自去了一趟朱陽鎮,這裡已經被秩序的人查過許多次,始終無果。呂裂石帶人進到朱陽鎮秦菜的舊居,那時候秦世輝已經過逝,秦小貴也已經是三十幾歲的人了。
呂裂石命人仔細打探過秦菜之前的事,對她的家庭關係瞭解得清清楚楚。他命人抓了秦小貴一家,知道他和秦菜要好,當即命人放出訊息,要殺秦小貴一家。
這訊息一放出去,秦菜是毫無音訊,但是白河趕了過來,差點與呂裂石反目。呂裂石逼不得已,又把秦小貴一家給放了。
整件事情毫無頭緒,而宿敵日漸猖狂。那位尊主又自立為天行者,召募了一批法外狂徒。本來已經覆滅的人間又開始死滅復燃。白河再次集中玄門力量對抗了幾次,現在這個天行者雖然實力不及當年,但是如今玄門都是新秀,也不比當年。
大家都束手無策的時候,白羽生了一場重病。白河先前忙於秩序的事,無暇j□j,也沒太留意。直到最後,白羽的心臟開始衰竭。白河去到醫院,看著檢查報告都不敢相信。
怎麼可能?白羽才二十幾歲,而且她的壽數當是七十六歲。這時候怎麼可能心臟衰竭?
他再度翻閱了秦菜編纂的天書,裡面白羽的壽數沒變,只是牛年一道坎,應該是不定劫。白河就更看不明白了,心臟病怎麼算是不定劫呢?
他在秩序與女兒之間疲於奔命,月莧守著白羽,一刻也不肯離開。唯有呂裂石旁觀——這個病,來得怪異呀。
白羽的病症越來越嚴重了,不時咳出些粉色的泡沫。醫生幾次找白河談笑,白河也是心亂如麻。醫院裡,白羽睡得很沉。她長得更像月莧,眉眼彎如新月。只是這時候鼻子裡插著氧氣管,蘋果般的臉龐顯出病態的蒼白。
月莧坐在床頭,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白河輕輕握住她的手,她把頭靠在白河肩頭,眼淚如珠。
兩個人相對無言,突然床對面,一抹淺淡的影子越來越濃。白河一驚,立刻站起身來。那抹影子終成實體,竟然是天行者。他仍然一襲白衣,黑髮及腰,動作優雅:“小小年紀,真是可憐。”
白河將月莧護到身後:“你來幹什麼?”
天行者只是冷笑:“何必緊張?我來幫你的,你應該知道,現在唯有我能幫你。”
白河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天行者五指撫過病床上白羽的臉頰:“何必固執呢?我可以修正天道,幫你留住她,你知道的。”
白河怒極反笑:“就像我師父江葦竹那樣嗎?”
天行者嘖嘖搖頭:“我也只是幫他想了想辦法,路是他自己選的。白河,你我無怨無仇,你曾經是我的使者,卻為何一味敵視我?”
白河突然祭出崑崙鏡,天行者閃身避開鏡光,也離開了白羽身邊。白河怒容未斂:“你作惡多端,我不信天道會任你逍遙法外。”
天行者:“白河,我這次來是很有誠意的。我救你女兒,不需要任何條件。就當是本座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