淤積的血就會衝出一般,在光潔的肌膚上異樣的顯眼。
嗖嗖——藤條急起急落,不留給紀年喘息的機會,幾乎就沒有停,40下已經急匆匆的結束。紀年感覺整個人都被疼痛環繞著,尖銳的痛感,從臀上一點點的蔓延,一下痛好沒有完全蔓延開,另一下尖銳的痛感又襲來,一陣陣的銳痛淹沒了他,甚至都無法有機會找個借力抗疼的機會,就舊痛未消新痛就已經接踵而至。
眼淚在不知不覺中在被子上留下一大片溼印。雖然結束了,但是紀年依然還在怕,他最怕的不是捱打,而是上藥啊!
“哥!我已經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我不要上藥!”紀年扯著迮紀元的衣袖,哀求著。
第7章 NO。7
NO。7
“好了!乖~!”紀元扯開緊緊扯住自己袖子的紀年,“我們不用‘凝’,也不用血,我去拿種溫和的藥……”紀元這次沒想再讓他受一次更甚的苦。那兩種藥雖然有奇效,但是太烈了。他一般也就是在想繼續教訓他一次或者一定要快點把他的傷口弄好的時候才會弄。
等紀元拿藥回來的時候,發現趴在床上的紀年已經睡著了,紀元無奈的搖頭,真是越來越懶了,都快趕上聖藍冰帝家族的小懶蟲Angues了!趁著他睡著的時候紀元迅速而嫻熟的把藥上好,抹掉了紀年眼角睫毛上還掛著的淚珠子,輕柔的用被子蓋上背部和小腿,只把手上的地方露在空氣中。
睡著的紀年呼吸有些急促,紀元輕微蹙眉,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這次感冒似乎有些不對勁,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好?雖然疑惑,但依然無法看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得不暫時的放棄。
那些長老似乎已經得到訊息了,而迮紀元現在並沒有把迮家的主母已經“因病過世”的訊息公佈出去。原因無其他,就是貼身保護紀年的兩個人——迮瞳和迮沅因為事務還未回來。
紀元離開房間後不久,紀年便醒來了,看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不禁臉一紅,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紀年哥哥在不在這裡?我是令言。”門外突然傳來迮令言那小紀年一歲才三歲的小傢伙的柔柔軟軟的聲音。
“我在,自己進來!”紀年用被子蒙著頭悶悶地道。
“紀年哥哥~~”軟軟的聲音由遠至近,似乎還帶著哭腔,“紀年哥哥~”
怎麼了?紀年有些意外,這小屁孩似乎在哭呢!他腦袋鑽出被子,“令言?你怎麼了?”
令言費勁的爬上床,鑽進紀年的懷裡,“令言害怕~哥哥打得好疼!”
紀年小臉一紅,難道他是看見自己捱打了害怕?那丟臉可就丟大了!
“哥哥打我!下手好重哦!”令言用左手指了指自己的右手,“好疼~!”
紀年抓起令言的右手,下手不知輕重的動作又惹著令言一陣抽泣喊疼。
紀年一看,緊緊地皺起眉頭,迮令時(令言的親哥哥)下手真重,令言小小的手掌通紅,腫起一指高,面板好像一碰就會破裂湧血一般,看上去甚是可憐。
“迮令時為什麼打你?”對於這個比自己大5歲的堂哥,他不怎麼喜歡,雖然自己喜歡這個小自己一歲,很想像哥哥保護自己一樣保護他,但是卻是無能為力。就像哥哥教訓自己一樣,令言被迮令時教訓也是天經地義。自己沒有權力說什麼。
第8章 NO。8
NO。8
看著紀年一臉失落,令言似乎知道了什麼,伸出手,“紀年哥哥吹吹,吹吹不疼了~”大眼睛眨巴著,蝶翼一樣的睫毛忽閃著,似乎是想快點把眼中的淚逼回去。
兩個都捱打的小鬼頭互望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是門突然開啟,一道身影閃了進來。
首入眼簾的是一雙似乎漠視一切的琉璃色眼眸,那是一種對生命對世界對所有東西的漠視,似乎一切的東西在他的眼中都不值得他去關心,去在意。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比他地上一等,對上那雙眼睛,那些不配與他站在一起的人似乎都只能卑躬屈膝。
“洛加哥!”紀年驚喜的一笑,我說誰會不敲門就進來呢!除了哥哥就只有洛加哥了!
洛加,13歲,迮家最強的醫者,絕對的醫道上的怪物!對於紀年來說,除了哥哥以外,最親的人不是自己那兩個幾乎不離身的衛,也不是姐姐迮蕊琪,也不是爸爸迮寧淺,而是這個外人眼中冷血到無人能敵,沒有一點醫生所謂的醫德,恨得咬牙切齒想把他撕碎,卻又不得不忍受他的冷漠他的無視,甚至還要諂媚討好的人